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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世界。”魏彥吾又說道。
水杯被他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煙槍,而文月也沒有再說話了,似乎這個話題不讓她感興趣,咳嗽了一聲,然后輕輕地瞇著雙眼,聞著房間里的香味,似乎想要先睡一會,魏彥吾也將手里的煙槍放了下去,因為妻子的原因,苦笑著嘆了口氣,自己剛剛說地那些話似乎稍微惹到了妻子,畢竟自己話里面說的上面那些大人們,也包含了自己的老丈人在內,可能連自己都包括在了里面,她自然會有些生氣,不過他倒是很喜歡看她孩子氣的模樣,只是轉過頭去看了她一眼,便接著拿起桌面上的筆繼續寫著什么東西。
泰拉歷已經已經過了過了千年之后了,從千年前發現源石這種能源開始,泰拉的發展就伴隨致命卻又吸引人的能源,如今高科技文明的基石便是源石,泰拉世界的人們花了千年的世界運用和掌握這個能源,而在這個過程中有非常少的一部分卻知曉了這個能源的誕生和這個世界的關系,從這個世界能夠使用源石開始,天災和礦石病便也伴隨而下,沒有任何的預兆,也沒有任何的記載,只有極少數的人清楚一些和天災還有源石有關的一切,時間的跨度能夠改變很多的東西,人們對了天災有了解決方案,然而困擾他們的礦石病卻始終得不到解決,高科技讓這個世界戰勝了大部分的疾病,卻依然倒在了最開始的那個墓碑之前,不想患病的人只能更少去接觸源石工造物,然而所有人都很清楚,空氣甚至和自己的血液里都有源石,或者是灰,又或者是融合在體細胞里的源石結晶,不過感染者的地位,在很多地方從開始到現在卻都沒有什么變化。
這里是烏薩斯,整個泰拉世界對感染者管制最嚴格,也是對感染者最殘酷的國家之一,政府將他們的宣傳為恐怖的怪物,他們生存在城市的黑暗之下,被無情的追趕,然后死亡,最后迎來的他們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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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著的火焰訴說著城市的悲歌,無數的人倒在了火焰之中,又有無數的人前仆后繼的補了上去,這邊的戰斗還沒結束,那邊卻又開始了新的戰斗,爆炸,槍聲,弩箭撕裂空氣,又或者刀鋒撕裂人體,還有重物撞擊在身上的悶響聲,任何一個聲音都表示著這充滿了危險的戰場,卻不像是演戲,這本就是真的在戰斗,只是血流的稍微少一些罷了,不過這場戰斗的重點確實聚焦在個別人身上,可就是這些人便是讓局面變得稍微有些難以控制起來。
弒君者把蒙在臉上的黑布拉了下來,向前踏出一步,向前伸出手來一把把W按在了墻壁上,映照著月光的短劍插在了墻壁上,上面的光卻有些刺眼,赤紅色的雙目緊緊著面前這滿是笑意的眸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W攤了攤手,微笑著說道。
弒君者的動作太大了,自然會吸引到很多的目光,周圍都是下屬們投過來的目光,他們不知道這邊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戰場的情況也和之前預先好的有些不同,他們被留在了原地待命,正在和龍門還有羅德島戰斗的是塔露拉的近衛部隊以及阿卡茲的部隊,那是真的在戰斗,而這邊弒君者和W的下屬看見自家的首領這幅模樣都互相敵視的看著對方的人,W的下屬倒是先把刀拔了出來,而弒君者的下屬也瞬間做出了應對的措施。
“你是怎么知道的。”弒君者的視線往后飄了飄,很快有轉了回來,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一分,弒君者的氣勢看起來自然壓了W一頭,不過被壓著的W卻像是沒有看到弒君者那冰冷的表情一樣,眼神還是那般的輕佻。
“我只是把事實告訴塔露拉而已,不過你們為什么要把那件事隱藏下來呢?”W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摸上了自己掛在胸前的槍柄上,她笑了起來,露出了幾顆尖銳的牙齒,然后手臂輕輕地向前推了一下,笑容瞬間轉變為冰冷的嘲諷。
“別拿你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弒君者的瞳孔縮了縮,卻沒有想退讓的意思,而W的手指也扣上了扳機,她的步槍是沒有保險栓的,自然隨時可以開槍。
很早就已經知道了,整合運動內部不是鐵板一塊,所有的干部都是有著自己的目的才加入了這個組織內,理念上的不同本就會有些沖突,而有些事會造成更大的沖突,比如W之前和塔露拉說的那件事,就連阿卡茲都能想到的事她自然不會猜不到,W之前失聯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去哪了,但是她又知道博士受傷這件事,結果自然很明顯了。
“都把武器放下!”男子憤怒地聲音在周圍回蕩,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分開的人群之中走了出來,W的下屬看著那個高大的男子,本來還有些猶豫,但是隨著阿卡茲的走動,卻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顫抖將手里的武器放了下來,而弒君者的下屬們也在在沉默了一些時間之后也將武器放了下來。
“啊,阿卡茲....”聽到阿卡茲的聲音W的語氣本來很輕松的語氣在轉過視線到到他的身上的時候卻戛然而止。
“你們兩個先把武器放下來。”阿卡茲說話的語氣有些虛弱,背對著他的弒君者皺了皺眉頭,她嗅到了血的氣味,非常的重,還有一些被燒焦的氣味,看了一眼W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覺,一把把劍拔了下來,冷哼了一聲。
事情或許要比弒君者想象中的要嚴重很多,即便是弒君者也沒有想到阿卡茲居然也會受那么重的上,而且他身上的那些燒傷,不禁讓人會想到塔露拉,不過這樣的想法很快就被排除了,塔露拉計算再生氣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阿卡茲身上的作戰制服可以說得上報廢了,胸前那還在向外滲透著灰紅色的血液的巨大傷口一直從他的肩膀到在腹部向外位置,看起來格外的滲人,他的身上還有其他的地方有不同程度的燒傷,以及像是被什么東西切割而過留下的傷口。
“真是沒有用,怎么被人打成這樣了?”W說話的語氣雖然不太好聽,但是眸子里隱約還是有些擔心的。
治療班快速趕了過來,給阿卡茲處理著傷口,弒君者也站在一邊。
阿卡茲的傷雖然看起來很重,不過他本人好像卻沒有太大的反應,倒是他傷成這樣讓弒君者很擔心塔露拉的情況,忍不住開口問道:“塔露拉的情況怎么樣了?”
阿卡茲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很快傷口已經簡單的處理過了,阿卡茲嘆了一口氣,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看起來一張十分普通的臉,就是那一對眉毛要比普通人粗上不少,不過這對眉毛讓他的氣質看起來有些敦實,如果不是帶著面具的原因,沒有人會想到他會是一個整合運動的干部。
“塔露拉沒有什么,但是....”阿卡茲轉過頭看著弒君者和W,“.....博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被問到這個問題,弒君者的臉色有些難看,阿卡茲應該也知道塔露拉突然動手的原因了,但是博士的情況她卻不是特別清楚,只能先和簡要地說了事情的經過。
“所以,博士現在是在昏迷狀態,而霜星則是在做護衛?”阿卡茲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的,她也受了一些傷”這些事本來全部都先瞞著塔露拉的,但是因為W的原因卻是提前泄露給了塔露拉,這讓塔露拉有些生氣,便是動了一些真格,弒君者現在更擔心的就是塔露拉的情況還有后面的計劃。
不過知道博士情況已經穩定下來的之后阿卡茲像是松了一口氣,卻不是特別擔心,那邊還沒有死人,浮士德和梅菲斯特已經撤退了,而塔露拉雖然生氣,但是更在乎的卻是博士的狀況以及博士的后面的計劃,沖進去找羅德島只是稍微的報復一下而已,還有她想問一下羅德島一些事。
比如關于博士,又或者和感染者有關的更深一些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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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露拉提著她的大劍站在被融化后又重新凝固的雕塑之上,正視著不遠處的那個女人,長得很高的女人。
他們的周圍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靠近他們,因為上一個想要進來阻止她們的人已經被砍了一刀,跑回去了,這里沒有任何的火焰,因為在他們之間就連空氣都在燃燒,煌的鏈鋸劍就里在她的身邊,長長的擴展模塊被她插在了地上,藍色的長發因為高溫而隨著熱氣漂浮而起,她笑了,笑的很燦爛,自然也極為好看。
煌是第一次和塔露拉戰斗,以往只是在情報里知曉罷了,情報里的塔露拉很厲害,好像是要比自己厲害一些,所以煌親自來和她打了一下,說是確認情報的真實性,雖說看起來是打了個平手,不過煌清楚自己確實略輸了一籌,雖然她和自己都不是真的很認真,但是自己好歹也用了不少的血,甚至把擴展模塊的用上了,也不過就這樣而已。
“我很想知道,你們明明有機會把他回去,為什么又放棄了?”塔露拉開口說道。
博士是被她親自從阿米婭手里搶過來的,她也稍微了解過羅德島一些東西,比如那次任務出動的人員,博士對于羅德島來說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人,否則話那個小兔子不會親自前往切城的,那次任務雖然因為自己的干涉失敗了,但是羅德島不可能就這樣放棄,塔露拉不是笨蛋,自然要問清楚,而且他受了上,她也想過來報復一下。
“為什么?”煌伸手抓著鏈鋸劍的長柄,偏過頭去一副在思考的模樣,但是一想就發現好像沒有這個問題,不過細說卻又很復雜,首先那次行動本來就沒有她的參與,雖然她和博士是舊識,可問題就在于沒有命令,她自然沒有理由將博士搶回去,而且最重要的事,博士被PRTS給除名了,這件事只要是知曉博士存在的干員都知道的,因為這就意味著他退出了羅德島,再加上那次行動因為凱爾希的原因被直接劃到了個人機密檔案中,而平日里最熱衷于尋找博士下落的阿米婭,在那次行動之后便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任何一次,其他的干員也從來不會再把那件事拿到嘴邊說。
但是理由要是總結起來卻變得格外的簡單了,因為羅德島醫療部門的負責人凱爾希不愿意他再出現罷了,再深一點的理由卻是沒有人清楚的,即便煌知道也卻也不會和塔露拉說,所以回答起來很簡單,煌看著塔露拉認真地說道:“因為他現在是你們的人啊。”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讓塔露拉無法回答什么,甚至讓她感覺到有些無地自容,畢竟博士是自己搶過來的,不過這些年這些事情做得多了,倒是也沒有什么感覺了,不過煌說的話她還是挺喜歡的,再深一些的原因卻也能猜到一些。
羅德島有著更深遠的考慮,比如對整合運動改造之類,因為他加入了原因,整合運動運動迎來了一場龐大改革,如果是別人的話塔露拉并不愿意接受,但是是他的話就不同,所以就和說的一樣,整合運動有了一些改變,而今晚的退場才是真正的開始,這對羅德島沒有任何的壞處,未來只會有良性的競爭關系,不會有敵對關系,這樣的話羅德島的重心便可以有了偏移,比如深海,又比如更深一些,讓那座通天的塔重新現世,不過這要是很久以后才有了,現在還是將目光放回這邊罷了。
“我很喜歡你說的話,如果你們愿意把他的情報發給我就更好了。”塔露拉看著煌,平靜地說道。
“當然,我們很愿意多一個合作伙伴。”煌滿臉笑意地對著塔露拉說道,然后將身邊的鏈鋸劍拔了起來,“不過”你得再證明一下自己才行。”
話音落,鏈鋸變成了紅色,轉動起來,引擎轟鳴,像是飲過血液一般,攪動著空氣,直奔這塔露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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