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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從來都沒有辦法從這污穢里脫身

熊貓書庫    我在整合運動當長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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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越發往后靠去,天空中的云也開始慢慢的變得稀薄了起來,像是蒙在深藍色的上的一層白紗一般,讓天空顯得稍許神秘一些,而更遠的東邊,那一抹紅色也稍稍露出了一些跟腳,不對,應該是幾縷發絲罷了,涼風在天空之中吹襲,沿著云的紋路流入城中,這座許久不夜今日卻極為安靜的城中。

  沒有人會認為他會這樣做,但是這件事卻又展現在了她們的面前,而當這個時候她們才明白,沒有人能懂這個才醒來不過兩個多月時間的年輕男子,但是卻又不能否認這樣的做法卻是最好的,用最少的犧牲,來解決之前留下的恩怨,即便之后內心或許還有一些疙瘩,表面上這樣處理就是再好不過了。

  光屏上的之前不穩定的線條已經穩定了下來,緊急病房上的那個年輕的情況卻要比預想中的壞上很多。

  臨時據點的治療條件總是要差上一些,霜星也是等到博士被送到這邊之后才過來的,她瞟了眼身邊這個眼角還有些微紅的小姑娘,這是里面那人之前去龍門之后帶回來的人,之后也算是個秘書的職位,霜星和她的接觸并不算是多,兩人的關系自然也沒有什么能說的,作為雪怪小隊的公主很多事自然不用親力親為,而且她也很少要出處理這類事物,不過她和博士之間的關系卻還挺好,大抵也是因為他負責的是自己的體檢的原因。

  說到體檢,起初霜星卻并不愿意去的,自己的身體狀況有多糟糕自己也算是有些數,不過拒絕了很多次之后他還是糾纏不清以及其他干部都配合他做了檢查之后霜星也不好拒絕,自然也是過去了,之后的時間見面的次數卻也并不太多,不過每次檢查難免會被嘮叨一下,再加上前些時間新藥的研發的進展,感染程度雖然說不上好些,但是精神和身體的情況確實要比以前好上許多的,這也確實是托他的福。

  手套里的手還有些隱隱的疼痛,卻始終還是比不上里面那人的情況,霜星清楚他不是感染者這件事,那么她也清楚那個侵蝕彈會給他造成什么樣的傷害,重度感染....還有傷殘,她一向是個很冷靜的人,又或者說她一直都是很冷的人,不管是心還是身體,不過當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體溫有些上升。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霜星閉上了眼睛,腦海里回蕩的是依舊是入眼的他被結晶所覆蓋的小腿,還有他緊閉著雙眼因為疼痛而變得蒼白無比的臉,霜星對他的感覺很好,雖然相處不多,卻也算的上她的朋友,她很少會有想報仇的私心,如果是梅菲斯特這樣在自己面前自己或許會有些可惜,卻不會有這般的想法,即便是死了也是如此。

  “你是怎么帶著他回來的。”霜星睜開眼,轉過頭去望著身邊的真理,開口問道。

  已經回來有些時間了,因為里面那人的原因,她忘了吩咐很多的東西,畢竟在趕往那里的路上是直接有人聯系過來的,讓她來這邊的。

  真理轉過頭看著霜星,兩人卻對視了片刻,直到真理有些后退了幾步,有些慌亂拿起手遮了遮自己臉,再然后意識到身邊這人是誰之后才緊張地看著她,才低下頭有些結巴地說道:“霜...霜星小姐,,,,”

  真理不知道該怎么稱呼稱呼她,除了和博士以外她接觸的人本就不多,雖然她知道這些干部的代號,再加上她們都沒有具體的職位,雖然有著不同的部隊,卻又沒有具體的職位,真理自然不知道該怎么去稱呼她,總也不能學著雪怪小隊里的那些人一般稱為公主或者大人,又或者學著博士直接叫代號,便只能稱呼她為小姐。

  聽到真理的稱呼,霜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仔細地看了一眼真理,心情卻稍微放松了一些,或許是因為這個稱呼比較新鮮的原因,活了那么久第一次有人這么正式叫自己,雖然代號,不過印象中前些時間好像還有其他人這么叫過自己。

  她伸手指了指那邊的長椅,“過去和我說說吧。”

  .......

  雪怪小隊將那里圍住,里面的人也總是在談一些讓人不太開心的話題,不過不管是病房外,還是病房內,氣氛卻依然還是那般陰郁,即便不是對那些人的仇恨,也是對躺在病床上自己的頂頭上司的擔心,還有對羅德島為什么會將他逼成這般的疑惑。

  知道博士具體情況的人卻并不在少數,真理著急把他送回來,進病房的時候這邊的人自然清楚有他受了很重的傷,只是這邊選擇向更深處的那些人選擇了暫時的隱瞞,這是霜星的決定,她回到這里之后和弒君者聯系過了,在商議過后確定下來。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弒君者和霜星都很清楚塔露拉不是什么冷靜的人,她很容易暴躁起來,源石技藝似乎也會影響使用者的情緒,再加上她們清楚在切城的時候塔露拉將他帶回來的時候到底是什么情況,自然不會愿意在最后的關頭和塔露拉說這件事,很容易將前面做的努力全部都毀掉,那么他受的傷自然也是白費了,他還處于昏迷的狀態,而且霜星自己的狀態也不太適合再在前線了,所以她會在后方這邊,負責保障后勤以及護衛。

  “羅德島的特種部隊嘛....”霜星的眼睛瞇了起來,眼瞳里的那抹讓人看著有些心寒,從和真理的對話中她知道自己和弒君者被派出去的不久之后,他所在的指揮部就直接被襲擊了,一切都像是計劃好的一樣,不管是時間,還是其他一些什么東西,連他也是被算計的人.

  羅德島的實力很強,這是一個很明顯的是,在切城的時候整合運動或許還不懂,但是現在絕對很清楚,這個明面上只是一個剛剛注冊的醫藥企業有著怎么樣的實力,完整的軍事化部隊,包括那些裝備,甚至還能和龍門牽上線,聯想上這些東西,自然就會明白。

  “這次也算是辛苦你了。”霜星的嘴角勾起溫柔的線條,雖然不是在笑,不過看起來卻比以往親近了許多,多了幾分溫度,在真理看來。

  “這是我應該做的。”大概還是有些受不了霜星這樣說,又或者是對自己做的不夠好的愧疚,真理低下了頭,看著已經因為緊張交纏在一起的雙手,“如果不是我的話,博士他不會.....”

  霜星噓了一聲,真理很聽話的閉上了嘴,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心里的愧疚卻依然是抹不平的,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自己沒有辦法保護他,眼淚有些不爭氣的滴落下來,砸在椅面上砸在自己的手上。

  少女啜泣聲在有些昏暗的走廊上上回蕩著,霜星也沒有再側過身去,一只手按在椅子上,而受傷的那只手有些無力的垂落在身邊,灰色的雙眸冷冷地看著透明的玻璃后那些忙碌的人。

  身邊的小姑娘歲數還是太小,只是和當年的自己那樣大,即便經歷過切城的事但也總歸還是一個歲數不大的小孩子罷了,想不通也算是正常,她是清楚的,這倒是算是決策上的失誤,或者說是刻意的失誤,但是她還是生氣,他總是提醒自己愛護身體,倒是他自己卻不愿意遵守。

  吐出一口氣,霜星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了一些,她有些累了,或者說是有些困了,望著病房里,心想回去之后要請個假,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覺。

  ..........

  “他和霜星沒來嗎?”塔露拉開口對著身邊的弒君者說道。

  “博士和霜星有些事要去辦,便只讓我過來了。”弒君者平靜地說道,她倒是很擅長這類東西。

  一聽他不會過來塔露拉便嘆了一口氣,情緒低落了幾分,接著轉過身去看了一下身后的隊伍,掃視了幾眼,有些生氣的說道:“W她還沒回來呢?”

  話音才剛落,那輕佻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來了,來了。”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W正從那邊的窗戶邊上跳了下來,對著這邊擺了擺手,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阿卡茲的身邊。

  塔露拉多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轉了回去,W的表現讓她有些不滿,阿卡茲那邊的交接本來應該是W一起的,但是她卻不在,從自己叫她去攔一下陳之后就再也沒有蹤跡了,誰都聯系不到,直到現在才出現,但是卻又不好說什么。

  “你去哪里了?”阿卡茲用手肘頂了頂W,結果引來她的一陣白眼。

  “先別問,我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她哼了一聲,視線盯著那邊的塔露拉,笑了起來,像是有些得逞的笑容,在光不多的情況下,看起來格外的詭異,她有些有趣的想法,所以想去試一下,不知道會有什么反應。

  “噢。”阿卡茲應了一聲,閉上了嘴沒有再問什么,雖然同為整合運動干部,但是在傭兵團里W也算是團長,而且她要比自己聰明很多,總是有些自己的想法,不過看著她的笑容,阿卡茲的心情有些差,因為W每次這樣笑的時候想的都不是一些好事,因為有些擔心便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阿卡茲把聲音的聲音并不低,不過用的卻是薩卡茲族的語言,塔露拉他們卻是聽不懂的。

  被阿卡茲這樣問W的笑容卻沒有收斂起來,反而變得更加放肆起來,她可不覺得這個呆大個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自己也沒有說,這里唯一知曉情況的可能只有弒君者,再加上他還是自己的部下,轉過頭去,歪著腦袋充滿了疑惑和無辜的問道:“你在說什么啊?”

  W本就是個美人,笑的自然好看,不過這個笑容在阿卡茲看來卻不同,他很清楚W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不過既然她不想告訴自己的倒是也不想多問,只是總是要留意一下她才行,阿卡茲搖了搖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沒什么。”便轉視線正視著前方。

  這里是龍門上城區,近衛局所在的上廠路,也正是最后的地點,視線中的那個黑色的方形建筑便是近衛局,今天的上廠路沒有什么人,不過近衛局旁邊卻熱鬧非凡,不過卻見不到什么人,那么熱鬧指的自然燒得格外的熱鬧,像是決戰之前的篝火一般,將那個黑色的方塊圍住,周圍滿是潛伏著的敵人。

  靠著西邊的天空之中掛著半輪月光,卻不如身邊的星星要亮,而東方的那抹白色這個時候卻像是要噴出來一般,紅色也漸多起來。

  .........

  魏彥吾靠在椅子上,手撐著自己的臉,半瞇著的眼睛就像是睡著了一般,辦公桌正對過去的那個種上的時針滴答滴答的走著,文月也靠在后面的軟塌上,閉著眼睛。

  “你不過去真的沒事嗎?”閉著雙眼的文月突然開口問道,聲音聽起來有些迷糊,她沒有睜開眼,有睡意是確實的,不過魏彥吾倒是睜開了雙眼,打了和哈欠之后才說道:“老人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而那些新人也不用我去擔心......”

  他張開雙臂舒展了一下身體發出一聲長吟后說道:“真正的大家族可不會出那些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如果這件小事都處理不好的話這些年也不會爬的那么高了,上面的那些人都很清楚,從來沒有能夠從這污穢里爬出來,除非那兩樣東西有一樣從這個世界中消失,或者找到能夠替代的.....”魏彥吾突然停頓了一下,改正了一下自己將要說出的話。

  “.....不,就算是消失,又或者能夠替代,大人們也會選擇將那些事隱藏下來,畢竟沒有什么統治的方式會比現在這樣更加的方便了。”魏彥吾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水杯和他手比起來確實要小了很多,他伸出兩只手指把水杯拈了起來,放在自己眼前輕輕的晃動了兩下,里面的水撞在杯子的內壁上,彈起了幾滴水花,然后落了回去,然后一飲而盡,看著那邊的鐘指向了正中間。

  “不過,我倒是很喜歡那種方式,畢竟我也是受益人之一。”

  文月伸手掩著嘴,輕輕的打了個哈欠,似乎有些無趣。

  “誰知道呢,小家伙們長大以后萬一想法不和我們一樣呢?”

  “自然不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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