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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神場:拯救(二)

熊貓書庫    神厄試煉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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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積分夠多嗎”車子發動,林遠湊到韓林兒身邊問了一句。

  “還有大概六千多的積分。”韓林兒想了想。

  “那就行,一會兒隨便壓牌就行了,賭下一輪的上車人數,感覺四或者五是保險的。”林遠將自己為數不多的經驗傳授給韓林兒。

  “可是我的點數好像沒那么友好。”韓林兒直接將自己的牌面亮給林遠看。

  她拿到了三張連牌,牌面9、10、j。

  “喂,不要在游戲執行官面前明目張膽的作弊”小丑惱怒尖細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林遠這才發現,自己沒等到小丑恢復待機狀態就開始跟韓林兒聊起了游戲內容。

  “你的牌可真是糟糕。”小丑轉動著發出熒光的眼睛,陰詰地怪笑一聲。倒是沒對兩人做出什么懲罰,骨碌碌地滾回了卡槽的位置,在桌面上靜止不動。

  “嗤,兩個自以為是的新人。”一個頭戴羊絨氈帽的男人嗤笑了一聲,攏緊了身上的皮大衣,“自己都還沒搞清楚規則,居然還有膽子帶新人。”

  “愛特倫,也不該說人家是新人。沒聽見么,那個小姑娘可是有六千多的積分呢。”一個手里擺弄著銀色槍支的男人笑嘻嘻地接了話。

  韓林兒擰眉看了兩人一眼,卻并未接話。

  她對于和陌生人溝通不感興趣,尤其在對方明顯是挑釁的情況下。

  “你的牌面被小丑看到了,短時間內沒有辦法交換撲克了。”林遠手里的牌分別是a、6、k。三張牌基本涵蓋了所有數字段。

  但在猜測上車人數這方面,運氣永遠是最重要的。

  林遠先開始想的是替韓林兒壓牌,用更大的牌面確保韓林兒是安全的。畢竟他就算賭輸了,甚至都不需要花費積分。

  他完全可以讓小丑給他一刀,然后等身體自己長好。

  從造夢工廠回來之后,林遠感覺自己身體吸收周圍能量的能力也大幅度提升了。就跟他想象中身體周圍長滿了無形的口一樣。

  他現在全無限制的感覺身體能夠從一定空間范圍內的有機物中汲取能量。只是不知道他這樣的能力,會不會影響到身邊的人。

  這么一想,林遠又感覺小黑不樂意搭理他,不會是敏銳地感覺到他可能會帶來危害吧。

  “你在想什么我該怎么做”韓林兒的講話聲拉扯回林遠的思緒。

  “你隨便扣一張牌在桌面上就好。”

  三張大牌,林遠是對韓林兒能壓準不抱有任何希望,他自己也扣了一張牌。

  林遠扣了一張6。

  其實這個數字也很不安全,按照慣例,前面的幾站會上來的人不多,尤其在安全區附近的站點。會想到離開安全區在城市內亂逛的人不多。

  但今天這輛列車上似乎接待了很多老油子。

  林遠和韓林兒壓牌的這一輪,居然一個跟著壓牌的都沒有。

  按理說,參與的人數越多,壓中的概率雖然越小,但安全性越高。這證明了這幾個人也不在乎安全度。

  要么他們像是自己兩人一樣積分富余,要么就是他們有了永久車票。

  無論是哪種情況,塞西最近都比想象中的要熱鬧很多。

  列車到站,新的乘客出現在入口處。

  讓林遠驚愕的是,這次居然上來了八個人玩偶骨碌碌地滾過來,宣布了韓林兒的勝利。

  它滾到林遠面前,正準備跟林遠宣布懲罰信息,卻突然憑空被定住了。

  它滿是惡意的玩偶眼睛,眼珠轉動的頻率停了一瞬,像是卡帶一樣,下一秒,整個小丑突然變得奴顏曲膝起來。

  “尊敬的大人,您已經購買過特殊永久車票了,為什么不在上車時候及時提示我呢我每天遇見的乘客實在太多了,但像您這樣尊貴的客人,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忘記的”

  它語氣十分懊喪。

  林遠甚至都不懷疑,如果不是他的玩偶手臂過于矮小的話,它甚至會義憤填膺地去抽自己的臉。

  花費一萬積分買永久車票的糊涂賬林遠自己也記得。

  但那會兒他的積分系統還不正常,林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有一萬積分。

  別看他現在積分挺高,那也都是因為后面幾場大型無指向性試煉,說是拿命換回來的都不過分,就這樣,現在也才九千多。

  剛才一上車小丑就給他發了牌,他還以為隨著系統的恢復,他當初意外購買的那張車票也沒了呢。沒想到還能有這意外驚喜。

  通俗點兒來說,準備被刀的林遠突然過了個平安夜,韓林兒也順利拿到了車票。車上由于新來的七位乘客熱鬧了不少。林遠注意到小丑給其中的四個人發了牌。

  可能是由于小丑剛剛對林遠出奇恭敬的態度,那四個人除了剛上車時候用不懷好意地眼神審視過他們兩人的組合,后面都很老實地沒有招惹他們。

  林遠帶著韓林兒又一次站到逼仄壓抑的空間里,感覺仍然不是很好。

  尤其是這次沒有帶路的人,兩個陌生的無組織人員,走進同盟會,在從入口進入的時候,收到了站在門口長相兇狠的男人用一雙鷹眸的凝視。

  林遠笑著跟對方點點頭。

  對方雙手環胸,上下打量了他們兩個人一會兒,也沒開口攔著他們。

  似乎他只是為了站在門口望風。

  林遠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一路摸到了白狼他們幾人居住的別墅。

  房屋的門上掛了一層灰塵,好像很久都沒有人呆過的樣子。林遠抹掉大門上的灰塵,朝著屋里望望,到處黑漆漆的,能夠隱約看出昏暗地環境里,東西都擺放地整齊,應該不是突然遭遇了什么未知的危險。

  “你要找的人不在么”這里的建筑全部都是堆疊生長的,到處都像是不透光的盒子,韓林兒一直在跟著林遠走,這會兒也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問。

  “會不會是這里的建筑太密了,以至于你記錯了方向。”她記得林遠在找到這棟房子之前,在好幾個路口盯著老舊的別墅房猶豫了很久。

  林遠看了眼門口掛著的白色風鈴,“沒記錯,就是這里。”

  “四處找找看吧,看他們有沒有留下什么訊息。”如果錦凌真出什么事情的話,林遠也會感到愧疚。

  畢竟那姑娘從頭到尾沒有傷害過他,甚至還幫助他了不少。

  在林遠頭疼的時候,爬到房頂的韓林兒有了發現。

  韓林兒站在樓上的露臺,朝著林遠不停地揮舞著手臂,“你上來,這里的門沒關。”

  “你還真是個行動派。”林遠摸摸鼻子。

  門沒關,估計也是覺得房間里不會有什么值得偷的地方。

  畢竟對于他們這些在試煉場里摸爬滾打的老油條來說,真正保命的道具,都是隨身帶在身上的,怎么可能會扔在落腳的住處里。

  “我們可以找找,看他們有沒有留下什么信息。”

  到一個場景就搜尋日記本,基本是林遠的習慣了。

  只不過,住在這里的幾個人,明顯沒有寫日記的習慣。

  又是韓林兒先有所發現的。

  “林遠,你過來看看。電話機這邊的便簽紙上有一個地址和一串數字,不知道什么意思。會不會跟他們的去向有關”

  “你那些試煉場真沒白刷,找東西是挺厲害的。”林遠慨嘆道。

  “只要有點耐心,這些東西很容易看到。”

  “你這便簽紙,還是特意找了鉛筆涂了上面,看到人家上面一層留下的印子。”林遠拍一下韓林兒肩膀,“你就別謙虛了,我是不會找這么細節的線索的。”

  甚至在之前他都不會覺得電話有用。

不過現在  林遠拿起了話筒,直接按了回撥。他沒抱太大希望,沒想到在電話響了不過兩聲之后,就被對方激動地接了起來。

  “贊美上帝,白狼,你們終于有消息了這段時間一直聯系不到你們,我都快被急死了。西塞的孟麗特街區積攢了好多惡行案件,我太需要你們的幫助了。”

  “打斷一下,我是白狼的朋友。你知道他們去哪兒了么”

  “”對方低罵了一聲,“你是怎么用白狼的電話撥過來的。”

  “如果您留心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是一臺座機,而不是一臺手機。”林遠盡量讓自己的回復顯得很有禮貌。

  對方也馬上反應過來,“抱歉,我剛才的憤怒不是針對你。從上個月白狼他們去解決23號站臺的案子之后,我這里積攢了許多麻煩事。我只是太過焦頭爛額了。”

  “你打給我是有什么事情嗎”對方總算記得這是一通主動播來的電話。

  林遠垂下眼簾,“我有朋友和白狼他們在一起,但我現在無法聯系到他們,更找不到他們的人。不知道你能否提供給我一些有用的線索。”

  “我只知道,他們最后參與的案子是37號站臺的骨屋案,那里死了很多人,我才想到找白狼他們先去調查一下。”

  “可我沒想到的是,他們小組去了之后,也跟以前派過去的那些調查員一樣,瞬間從這個世界上銷聲匿跡了。如果可能的話,我也想聯系上他們。”對方委婉地向林遠表達了,如果他能找到白狼他們,務必第一時間聯系他的意愿。

  并且主動提供給了林遠有關骨屋的消息。

  那些資料以文件壓縮包的形式,被發到了林遠的手機上。

  韓林兒靠坐在沙發上,剛才林遠和那個人的交流,全程都是免提,她也大致知道了此刻的情況。

  “看來,如果想找到你的幽靈朋友,我們還需要先去解決一下這個骨屋的靈異事件。”

  此刻韓林兒對于西蒙這個地方也充滿著好奇。

  她之前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試煉場里,甚至不知道除了在安全區接受試煉外,還有這么大的一塊靈異區域。這里簡直像是一個真正的世界。

  不說別的,就單眼前這個高樓林立,排布錯綜復雜的地方,就像是一座失落之城。

  “西蒙的靈異事件都具有很高的危險性,這里的惡靈可能隱藏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甚至于它們沒有規則限制,按照自己的需求能夠隨心所欲的進行殺戮。”

  “西蒙這個國度,更像是為試煉場選拔合格的惡靈。”林遠大致將以前白狼傳遞給他的信息介紹給韓林兒,兩個人坐在一起研究了一下關于骨屋案的信息。

  根據資料顯示,最早發現在錦繡街的骨屋案,死者是一個女人,錦繡街和朝輝路的交匯處,憑空出現了一張骨肉全部被剔除的女人皮,僅僅在眼球處留下了兩個孔洞,剩下的人體表皮結構沒有絲毫破壞。

  根本無法看出骨頭是如何被剔除出去的。

  在命案發生的當天,一家當鋪收到了一位老先生典當的罕見的血骨瓷器皿。用骨頭制作的器皿,是古代祭祀時候才會使用的特殊器具,典當行收到的骨瓷制式規格很正,但卻讓人感覺很新。

  對比骨瓷和人皮的dna厚,平安所的人立即將前往典當行抵押典當的老先生當成第一嫌疑人,實施追捕。

  老人很快被捉拿歸案,但這個時候,朝輝路交匯處很快出現了第二張被挖空的人皮,這次是一個成年男性。

  兩位死者的身份都未能確定,在dna資料庫中也無法查詢出他們的真實身份,就像是這兩個死者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于此同時,在開陽路的神社中,有一個年輕人保安,說祭壇神像前面供奉了兩個還在滴血的器具。

  于此同時,從第一嫌疑人徐洪生口中,也出現了同樣的說法。

  據徐洪生口供,他是一位清潔工,在凌晨四點多清掃神社的時候,發現神社地面上擺放著兩個白亮的瓷器,周圍無人監管,再加上他知道開陽路上的監控一直是壞的,這才動了把東西據為僅有的心思。

  接下來案子的疑點就聯系到了神社。但開陽路的這座神社,是一座無主的神社,臨街而開,神廟里供奉的神像也都是些偏門神仙,大街上拎出來二十個人,保管一個能叫出名字來的人也沒有。

  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這神社能一直存在,市政規劃的時候也一直沒動過拆它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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