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
她潑婦似的將刀叉敲的叮當響,貝爾塔的眼淚都出來了,她和家人們抱怨道:“克虜伯在德國已經成為笑話,大家都以為我們的交情深厚,結果我們才回國不久。。。”
“好了好了好了。”韓懷義舉手投降,但問:“德國和歐洲列國的矛盾不提,目前德國確實受到了欺辱,但我想問的是,如果崛起的德國去欺辱別人,你們怎么辦?”
“德國有權利報復那些混蛋。”貝爾塔以為他偏袒英法,她又炸。
韓懷義覺得她應該是更年期,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是的,沒錯,但是我為什么讓你拯救猶太人呢。你告訴我,貝爾塔,猶太人欺辱德國了嗎?你告訴我,中國山東曾經欺辱過德國嗎?”
貝爾塔不由啞口無言。
“聽著,貝爾塔,我們是朋友,是至交,但我們首先是人,如果我的朋友因為受到欺辱而反抗,我會支持,但他如果去欺辱無辜者,你讓我怎么辦?鑒于你的關系,我只好選擇索性避而不見,你明白了嗎?這就是我要和德國斷交的原因。”
“你反感那些人?”
“對,沖鋒隊,你沒發現我都不搭理意大利了嗎,這些家伙猶有過之。”
“如果我能控制呢,我去管束那些混蛋。”
“可以,你既然答應了我,那么請你在你的祖國做出不好的事情時,做出應有的樣子,去限制他失控,那么我收回命令,我將還和我的朋友,你,站在一起。另外我需要提醒你,不要低估了那些人的骯臟,你得保護好自己!實在不行,返回這里,我的兒子會給你養老。”
“我還不老。”貝爾塔抓住重點惱怒的道。
韓懷義頓時。。。。
魚兒噗嗤一笑,維克多太太也笑了起來,最終大家哄堂大笑。
強悍如貝爾塔此刻如個小姑娘,羞怒的揪住托尼的耳朵:“你也笑我?你的教母在你小時候白疼你了是不是。”
晚上。
魚兒問丈夫:“二少爺,貝爾塔會有危險嗎?”
“會,但她答應我了,她這么做了,那就沒有危險。最起碼事后我能有借口保全她一家。”韓懷義說。
他其實對她并不擔心,最瘋狂的時候也將克虜伯家族視為工業體系里的定海神針。
貝爾塔的兒子更是阿道夫以及軍方諸多將領的座上賓。
但也因為這樣,克虜伯在戰后被肢解,家族成員被報復和審判。
克虜伯家族是幫兇,但這個問題要看你怎么看。
反正提前有立場的韓懷義不去怪罪他們。
而現在,他讓克虜伯答應了自己,公開對猶太人的庇護,這未必能限制未來的集中營的出現,可是這將給世界帶來亮光,也將洗刷克虜伯身上的罪孽。
另外韓懷義以這種行為公開了對的反感,這很重要,而他又保留了克虜伯這層緩沖,所以事情解決的已經算很完美。
畢竟他又不是圣人,他只能做的這樣,不然他怎么辦呢?
所以韓懷義和妻子這么說,魚兒就知道了,她嘆了口氣:“女人活那么累干嘛,哎。”
“其實呢,么事燒燒菜,生生孩子就好了呀。”她說完手開始在二狗子身上蔓延,老夫老妻了,給我用用,你別跑!
被榨干的韓懷義睡著后,魚兒曲起胳膊看著丈夫夢里露出的壞笑。
她心想,誰又得倒霉了吧。
沒錯。
留在最后的蘇俄的葉若夫先生迎來的是韓懷義前所未有的冷遇。
韓懷義記不得太多的名字,但類似葉若夫這樣克虜伯首位首腦以及他繼任的貝利亞的名字他是有耳聞的。
對于這種人,他其他印象沒有,唯有一點,那就是殺自己人時兇殘無恥。
所以韓懷義對他的態度非常的殘暴。
他只展現自己作為二狗子的那一面。
葉若夫是被老鄉伊娃帶去刑場的。
今天瓦坎達拉伊特城區域有些微雨。
一行蘇俄間諜跪在那里。
后抵達的韓懷義從車上下來,他看也沒看媚笑起來的葉若夫,接過列西科遞上的槍,從那些間諜面前走過,然后用槍,一個,一個,親手將那些人擊斃。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韓懷義在雨中漫步,一粒粒彈殼掉落在積水里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
他的腳步只在換槍時略微停頓,但毫無猶豫之心。
一具又一具尸體躺在他腳下。
鮮血將沙灘變成黑色。
韓懷義最后用槍頂在那個女人光潔的額頭。
科涅庫娃此刻已經嚇得尿失禁。
她是唯一沒被堵口的間諜。
她尖叫到絕望,她現在呆呆的看著韓懷義,想求饒卻。。。
“還有沒有說的嗎?你還有一次機會。”
“我,我真沒有了,求求您,我求求您。”
韓懷義擦著她耳朵邊開了一槍,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拖到葉若夫面前,說:“跪下,蠢貨。”
葉若夫。。。
槍口指向了他,葉若夫都驚呆:“查理閣下,查理閣下,我是使者。”
“重要嗎?”韓懷義喝道:“跪下!”
撲通!葉若夫跪在了地上。
咔擦——快門響起,葉若夫吃驚的回頭,韓懷義澎,打在他腳邊,他嚇得跳起來又跪下。
“如果這張照片被約瑟夫看到,你會是什么下場?”韓懷義問。
“你會不會和你的前任一樣?”他再問。
葉若夫面如死灰:“查理閣下,您需要我做什么您才能饒了我。”
“把我的鞋子舔干凈,現在。”韓懷義臉上有伊娃都震撼的獰笑,更讓她吃驚的是,她眼中的大人物葉若夫當真匍匐下去,快門還在繼續。
“保護所有在蘇俄的中國人,其次是保護好你自己。”
“是,閣下。”葉若夫繼續舔道。
“很好。”韓懷義將槍丟下:“殺了那個女人。”
葉若夫毫不猶豫撿起槍跪在地上,先爬過查理的腳邊,才對科涅庫娃舉起槍,咔擦——女人一下癱在地上,但是,是空倉作響。
“開個玩笑,起來吧,陪我去吃飯,還有你。”韓懷義轉手就走,留下兩個來自蘇俄的人面面相覷,而后心驚膽戰的跟上。
看著前面的人的背影,葉若夫的眼神如看魔王,他已經徹底的怕了,他覺得他比那位可怕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