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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子這一拳,飽含了一個身體卡在全盛成長期一百多年的Hyperion體質者全部的力量。
天地之間,唯此一拳,人擋殺人,佛擋誅佛…無論什么妖魔鬼怪,只要你有實體,就沒有挨得住的。
莫說是這“牛”了,就算是它剛才提到的、擁有“不壞金鱗”的“龍”來挨這一拳,一樣會死;區別只是前者會直接被打成齏粉,而后者會在挨打后留下一副完好無損的體表鱗殼,但內部的血肉內臟都會變成漿糊。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瞬,拳鋒至,拳勁發,擊出一聲怪響。
牛自己說的,它是“銅皮鐵骨”嘛,所以不動子的拳頭打中它時,那動靜便很像是寺廟里那種攻城木似的鐘杵撞擊大銅鐘的聲音。
不得不說,這“牛”是真老實…講好了讓打就讓打,不閃不避,也沒有悄悄運起任何法術來防御作弊。
故而它死得也很干脆,連一聲悶哼都沒發出來,它就由被擊打的部位為始點,像被吹散的花瓣一般紛飛綻放,其整個身體眨眼間就化為了一片揚起的塵埃,塕埲而逝。
而隨著它的死亡,周圍那異常的寒冷感、還有孫亦諧臉上那舊傷處隱隱的疼痛也立刻消失。
數秒后,空氣中無形的壓力也似云銷雨霽,頃刻無存。
此刻,即便是孫亦諧這種外行也能看出來,這種變化意味著那個類似里世界的“鬼打墻空間”消失了,他現在應該已回到了表世界。
“喔尻,這么有實力?”又緩了幾秒,孫亦諧才后知后覺地念叨了一句。
然后他便快步上前,沖不動子施禮道:“晚輩孫亦諧,敢問前輩是不是…”
“對對,我就是不動子。”不動子是個說話比較直接的人,所以他還沒聽孫亦諧把這句說完便搶道,“你就是亦諧吧,甭客氣了,你的事我聽東來說了不少,咱就別跟這兒前輩后輩的裝什么大尾巴狼了,該怎么說話怎么說。”
“呃…好吧。”孫亦諧聽對方這么一說,就默認自己的底褲都被黃哥亮完了,也就不裝了,當時就恢復了平時說話的狀態,“道長,您這可拳法可厲害啊,有什么名堂嗎?”
不動子聞言,想都沒想,就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道:“我天生神力啊。”
“呵…呵呵…”孫亦諧品了品,感覺對方好像也沒理由騙他,故只能干笑兩聲,心中暗道這他媽哪兒是道士啊,是超人啊。
“哦,對了,小林這是咋回事兒啊?受傷了?”一秒后,孫亦諧便轉移了話題,看向了剛剛被不動子放到地上的林元誠。
“沒事,被人下了藥,醉暈過去罷了。”不動子回道。
“哈?”孫亦諧一聽,疑惑道,“什么情況?有人想暗算他?”但話出口后,他又覺得應該不是暗算,“不對啊…假如是暗算,直接下毒藥不就行了,下迷藥干嘛?莫非對方是想要活捉他?”
“不是不是。”不動子擺手道,“對方沒想暗算他,也沒打算活捉,就是一老太監…幫公主給他下的藥,明白了嗎?”
聽到這句信息量巨大的話,孫亦諧站那兒愣了足有五秒,隨即表情一變,臉一歪,眼一斜,似笑非笑地接道:“那這是…公主要劫色?”
不動子聽到這結論也是哭笑不得,但他還沒來得及吐槽呢,遠處忽有喊聲響起。
“喂!你們都沒事兒吧?”這嗓子不是旁人喊的,正是黃東來。
此時,孫亦諧和不動子循聲一看,便瞧見黃東來、令狐翔、泰瑞爾、秦風四人正沿著大街跑來,瞧他們的樣子跑得還挺急。
這一是因為:他們剛逃出城南兵馬司,想盡快遠離,趕緊回客棧與不動子和林元誠會合。
二則是因為:在跑出一段距離后,黃東來便察覺到前方妖氣沖天,他推測可能是有死肖在搞事,所以想趕緊沖過來看看情況。
當然了,來到近處,見那妖氣驟然消失,又看到了不動子的背影,黃東來大概也能猜到方才發生了什么。
長話短說,一別數月,這“東諧西毒”在此算是正式地重新合流了。
但眼下這狀況,并沒什么時間讓眾人坐下來慢慢敘舊…
黃東來當即就表示,當務之急是趕緊去客棧把行李拿上,并火速轉移,免得兵馬司那些人從“糞災”中緩過勁兒后再度找上門來。
然,這會兒黃東來他們還不知道,方才令狐翔引爆糞坑的時候,已無意間把未來的駙馬爺麻玄聲給炸死在里頭了,這便是闖下了塌天大禍。
他們更不知道,跟這相比,先前林元誠稀里糊涂“得罪”了公主的事兒,也是只大不小。
因此,這之后要來找他們的人,絕不會只是“城南兵馬司”這種級別的了…
“不必去了,你們剛才離開后,我已將行李帶走,藏到了別處。”好在不動子至少知道后一件事,所以他剛才已經做了不少安排,“我估計此刻公主的眼線早已遍布于客棧四周,那一帶我們暫時都不能去了。”
這里咱稍微往回說兩句…
此前在寶源客棧的時候,不動子便看出公主不會對林元誠的“無禮之舉”善罷甘休,但他又不想跟對方直接沖突造成傷亡,所以當官兵們開始抓人的時候,不動子便趁亂開溜,第一時間就扛著小林上了樓,去房間里拿了行李就閃,根本不給公主那一行人追上他的機會。
這也是為什么,當黃東來等人準備跟著官兵離開時,回頭已看不到不動子和林元誠了。
“啊?什么公主?”聽到不動子那后半句話,黃東來也愣了,“我們不是只得罪了駙馬嗎?還是個尚未坐實的駙馬,怎么又扯上公主了?”
“害,邊走邊說吧。”不動子嘆了口氣,再度把林元誠扛上,便開始帶路,“我先帶你們去拿行李。”
眾人見狀,面面相覷,雖皆疑惑,但也沒說什么,只是默默跟上。
在隨后的路上,不動子把“林元誠醉打金枝”的段落復述了一遍;這事兒聽得其余五人直嘬牙花子,大伙兒都覺得小林這簍子捅得有點大,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那麻駙馬還不得找他們拼命?
當然列位看官都知道,麻駙馬已經沒有可以跟他們拼的命了。
要跟他們拼命的人…是韓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