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文臣之首的張居正深吸了一口氣。
國柱王李河圖雖是武將出身,但一聽此言,再看邊上這位儒雅書生模樣的白袍軍統帥,心中震撼啊!
“突厥虬羅募兵反撲的情報是真的嗎?”趙元開不置可否,再問一句。
“陛下,不管這情報是不是真的,白袍軍和虎豹騎班師回朝迎戰反王,涼州便只有兩萬西涼軍戍邊,末將必須徹底的杜絕外患!”
“屠了突厥靠近大漢的東域兩部,那突厥虬羅再想要東征,也無法在一年半載之內完成!”
陳慶之如實回道。
趙元開負手而立,頷首認可。
這讓他不禁想起了益州西南的西夏國。
趙章光聯合其他三大反王,傾國而出,舉兵百萬,還要渡水北上,生生的將后背空給了西夏!
這漢南即無能人,也無名將,凈干蠢事!
“罷了,此事就此揭過。對了,俘虜的匈奴皇室重臣貴族呢?怎么沒押回長安?”趙元開問道。
“回陛下,那是驃騎將軍的戰果,末將不敢擅自押回!”陳慶之回道,不該爭的功,他決然不爭!
此外,對于霍去病,陳慶之也是打心眼里的敬佩!
那等功績,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說的也是!”
趙元開頷首,而后看向了李河圖,道:
“國柱王,你將朕之前的戰略復述一遍。”
“老臣遵命。”
李河圖點頭,而后面向陳慶之,知無不言事無巨細。
自趙元開臨朝至今,幾場大捷戰都是陳慶之追隨指揮的,和趙元開已經形成了一種君臣之間的默契了。
聽完戰略布局之后,陳慶之立馬明白這一戰的核心重點到底在什么地方。
“子云,白袍軍休整兩日之后,朕會親自為你們餞行。周仕禮的都衛軍沒有打過硬仗,所以這一戰,白袍軍必須要以雷霆之勢,打出驚天士氣!”
“兵工部在二十五日之內,將一萬具神臂弩和百萬發羽箭運送到了你的駐軍營地,具體什么戰術,朕看你的發揮!”
“可有問題?”
趙元開看著陳慶之,沉聲道。
“回陛下,若真有一萬具神臂弩,此戰白袍軍必勝無疑!”
“而今白袍軍幾番大捷,正是士氣沖天之時,配環首刀,搭神臂弩,三萬悍卒何懼那漢南五十萬游兵散勇!”
“五十萬兵馬,只是唬人而已,能不能指揮得動都是問題。”
陳慶之自信無比,對于漢南趙和泰的五十萬步卒,根本就是不屑一顧!
李河圖聞聲一驚,這…這么自信的嗎?
趙元開只是笑而不語。
說的沒錯啊,漢南反王的那些兵,說白了不就是地方的保安隊嘛,人多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沒有韓信之才,誰敢多多益善?
五十萬人,鬧著玩呢?
這名將就是名將,軍事見解果真是一針見血!
至此,趙元開心情大好,直接擺手,道:
“行了,今日議事就到這兒。子云領兵,戰術問題無需朕再多言了,就此散了吧!”
“臣等告退!”
陳慶之等人離去。
趙元開回到了宣室殿正殿之中,這時,孝懿太妃和青憂早已候在殿內已久了。
一見天子,欠身行禮。
孝懿太妃直言道:
“陛下交托哀家的事情,青憂已經解決了,人就關押在長樂宮之中,陛下可要前去審問一番?”
趙元開一怔,這才想起了那份密信的事情。
眉頭一蹙,問道:“確是東荒神教的人?”
“回陛下,是東荒神教三大無上法王之一的尊鳳法王,何如松的那份密信沒有半句虛言!”孝懿太妃回道。
三大無上法王之一?
趙元開之前從上官鴻的口中得知,這東荒神教的三大無上法王都可是九品大圓滿的存在,龍脈復蘇之時,便能一步超凡!
趙元開下意識的看向了青憂。
青憂微微低眉,了知趙元開的心意,道:
“陛下,臣妾無恙!”
“陛下,那尊鳳法王確實很強,哀家都不是她的對手,但在青憂面前,沒撐過一招,就被九陰無相當場鎮壓!”孝懿太妃嘆謂道。
一招鎮壓?
趙元開還以為要打個天昏地暗的呢。
目光落在了生的嫵媚、又眸子清純的青憂身上,兩相對比,讓他是越發的喜愛眼前的美人啊。
“陛下,那東荒圣女就潛在尚食廷之內,要不臣妾這就過去將其一并捉拿了?”
青憂抬眼,迎著趙元開的目光頓時俏臉一紅,道。
未等趙元開說話,孝懿太妃卻眉間一鎖,沉聲道:
“不可!”
“那東荒圣女乃是慕容皇族的血脈,修煉的絕學功法是大荒皇級功,此功未在九陰無相般若功的通絕之內,青憂你對上了她,未必能像之前那樣的輕松!”
說到這兒,孝懿太妃看向了趙元開,又道:
“這一次,還是陛下親自出手,最為穩妥!”
“大荒皇級功?之前在倚鳳谷的時候,就聽說此絕學功法不弱于九陰無相,不過是麻煩一點,沒有關系的。”
青憂的面容之上,少有浮現一抹戰意,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英颯清冷了起來。
但,孝懿太妃還是搖了搖頭,輕嘆道:
“青憂,哪里是未央后宮的尚食廷,經不起你們兩人的折騰的!”
“罷了,愛妃,此事你就不用過問了。”
趙元開拂袖。
而后,掃了一眼殿外內監,喝道:
“宣尚食廷女官前來見朕!”
不一會兒,尚衣廷女官聽宣而來,叩跪在地。
正要行禮,就被趙元開擺手免住,直接問道:
“近日尚衣廷是不是新來一位宮女?”
“回陛下,確是新來一位模樣俏麗的宮女,名叫何流螢,是光祿寺何大人親自引薦入內廷的!”女官回應道。
那何流螢才剛來尚食廷,人氣卻不低。
這位女官以為是陛下有意,心中一喜,下意識的補了一句:
“陛下,何流螢其人性格乖巧…”
“她是刺客!”
孝懿太妃眉頭一蹙,冷聲打斷。
那女官先是一怔,而后嚇得臉色發白瑟瑟發抖,連連叩首,顫聲道:
“陛…陛下,太妃,那何流螢是何大人親自引薦的,說是他的…”
女官說到這兒,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突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