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阮忠的話,牛黃老繼續瞪大牛眼不語。
茍富貴聞言搖了搖頭,“沒有疑慮之處了。阮副閣主不愧以忠為名,若按你的這方案,不僅對臨江閣與阮家無比忠誠,對無相門亦極有忠心吶。不過,這是極為重要的大事,方案雖好,我卻要好好再思考一番。”
阮忠心中一松,當即笑著道,“應該的應該的。只要茍掌門與牛長老在定婚宴開始的前一天,確定此事就好。臨江閣與阮家這邊我自會與各方溝通妥當,不會讓茍掌門與牛長老過于操勞費心。”
茍富貴點了點頭,心中有了一些想法,當即道,“果然,阮副閣主深明大義,很是體貼人啊。今天聽了你如此高見,我思考過多,腦疾要犯了,需要牛叔為我醫治腦疾,便不久留你了。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至于讓牛黃老捶阮忠一頓,先算了,以后再說。
“哎呀,這是我過于冒犯了,我得賠禮道歉才是。”
阮忠看著茍富貴開始雙手撫頭揉按起來,一邊的牛黃老一臉的緊張,心中暗喜,果然這茍富貴就是個有腦疾的廢人,表面上卻一副無比虧欠的樣子,同時有點害怕真被牛黃老捶一頓。
茍富貴一直在暗自打量著阮忠,沒發現阮忠的異常,但心底終究不相信天下有如此好事,如此好人,此方案還需穩健謹慎才是,見阮忠說要賠禮,當即眼睛一亮。
不管以后的事情會怎么樣,眼下當然要雁過拔毛才是,有了足夠的財富才能更好更快樂的咸魚,才不和阮忠客氣。
茍富貴當即認真道,“阮副閣主打算怎么賠禮?道歉就不必了,都算在賠禮中吧,直接賠銀子可以嗎?”
阮忠聞言一愣,沒想到茍富貴如此貪財,果然是窮山惡水里出來的刁民,不過心中所想的大事已定,倒也不在乎這些小節了,為了避免被捶,當即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銀票。
“總共十萬兩,是我身上所有的錢財了,便當作我的賠禮吧。”
茍富貴沒想到阮忠隨身居然帶著這么多錢,而且居然給自己了,當即樂開了花,立刻拿過銀票放入了懷中,然后繼續雙手開始揉按腦門。
阮忠看到茍富貴這樣,頓時感覺心里很堵,但依舊露著笑臉,無比迅速的告辭。
待阮忠迅速離開后,牛黃老立刻上前,要為茍富貴治療腦疾。
茍富貴擺了擺手,笑道,“牛叔,我沒事,腦疾要犯了是騙他的,讓他趕緊走。”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對了,我好像忘了啥事了。”
牛黃老不再緊張,旋即突然想到了什么,當即瞪大了一雙牛眼看向了院子里。
他剛才就在瞪院子里的寶兒呢,根本沒瞪阮忠。
寶兒居然拿阮忠送上門的美食喂豬,太浪費了!
昨晚這豬便吃了不少阮玉白喂的超凡藥草,但超凡藥草是阮玉白的,這豬七天后也將是阮玉白的,牛黃老雖然覺得無比浪費,但強忍著沒表現出來。
但現在這些價值不匪的美食可是自家的了。
“寶兒,無相峰山門內你的師兄師弟們天天都吃著粗茶淡飯呢,望山村里的村民們有時候連飯都吃不飽,你竟然拿這么好的美食喂七天以后就是別人家的豬,看我不抽你屁股!”
牛黃老氣呼呼的喊著,就準備脫下他那穿得邊都快要磨毛了的布鞋。
茍富貴連忙拉住了牛黃老。
“牛叔,咱們現在有錢了,而且以后有我,不會像以前那么窮嗖嗖的過日子了。”
牛黃老哽咽了兩下,這才道,“少主你雖然開了宿慧,更懂事了,有孝心了,但是錢不能亂花啊。這十一萬兩銀子根本不經花。”
茍富貴頓時噎住了。
牛黃老如此節省,對自身如此摳門,對寶兒都毫不慣著,是有原因的。
記憶中無相門之所以變得窮光蛋一般,正是因為茍富貴。
茍富貴就是個巨大的無底洞,腦疾需要醫治,身體需要溫養,需要大量名貴奇珍藥材,需要尋求名醫名方,都得花大價錢,花大量的精力。
何況牛黃老本身便是貧苦的農村娃出身。
茍富貴只好再次道,“牛叔,我腦疾真的好了!以后我就不是無底洞,不需要花那么多錢財與精力了。何況七天后的定婚宴結束后,女方還禮,以臨江閣與阮家的富有闊綽,怕是能讓咱們擁有一大筆財物呢。畢竟哪怕是這頭豬都價值萬金,現在又成長了不少,更值錢了。”
牛黃老樸實的笑了笑,“少主你才不是無底洞,別擔心。哪怕主上不在了,老牛我和寶兒會照顧好你的。”
寶兒不喂豬了,雖然她很皮,此刻來到茍富貴身邊,很認真道,“是啊,富貴哥哥,寶兒會照顧你的,等寶兒長得更大了,更厲害了,一定能更好的照顧富貴哥哥你的。”
“喯!”
茍富貴捏了捏寶兒的臉蛋,笑著,卻有沒說話。
喉嚨有點哽,暫時不想說話。
待調整好情緒后,茍富貴轉了話題,重新說回了之前阮忠提議的方案。
牛黃老覺得這個方案確實不錯,而且可行性很高。
茍富貴再一次覺得,與牛黃老商議這些事情真有些對牛彈琴。
牛叔確實很好很強大,但有些缺點亦很強大很突出。
看來我要當一條快樂咸魚的日子還有些任重道遠啊!
茍富貴感慨著,直接讓牛黃老去查一查阮忠的事情,同時重點查一下阮淡,以及阮忠與阮淡間的關系,說不定會有些新發現。
牛黃老領命,很是干脆利落的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每一天,牛黃老都起早貪黑查探著這些事。
茍富貴則與寶兒天天悠閑的呆在臨江閣大酒樓的一號雅院內,吃喝玩樂,無比舒坦。
不過,寶兒每天會很認真的練武修行。
茍富貴就差和尋寶大香豬一樣懶了。
但就算這樣,茍富貴的武功修為還是一路水漲船高,在每天太無聊抽空修行幾分鐘的情況下,如今過去了五天時間,已達到了明勁巔峰。
寶兒辛辛苦苦練武修行了五天,完全消化了之前在阮園花園中吃的種種寶物,武功修為才同樣達到了明勁巔峰。
這讓茍富貴都有點憐惜寶兒了。
我如今對于這個世界的武道修行還不夠博大精深,等足夠博大精深后,看能不能結合我腦海中數據庫里整個地球文明的種種修行方法,創造出更強大的武道功法來。
真正強大的武道功法,應該即能滿足我睡覺都變強的需求,還能滿足讓寶兒不斷提升資質提升修行速度的需求。
“少主,早些休息,明日阮閣主邀請我們去臨江賞菊。”
牛黃老回來了,看完阮義、也就是阮玉白的爹送來的請貼后,見茍富貴在給寶兒講故事,夜色頗深,便勸道。
“知道了,牛叔。我這便睡覺。”
茍富貴將想要賴自己床的寶兒趕到了外間,在床上躺好,想著明天要見自己這位岳父時的場景,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最近越來越容易做美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