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干看著遠處那一襲桃色長裙,不自覺吞口口水。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閱讀。
他本是想叫大哥前來收拾那小子的,竟是碰上了這等天資的美人兒。反正大哥無情無欲,倒不如等會求大哥將這小美人討來做個小娘子日日暖床,到也不錯。
原來,在半月以前,王干上山拾柴火時,機緣巧合中救下了因被紫元門及百花宗追殺而奄奄一息的魔教教子汪辭。
為報答救命之恩,順道躲避正道追殺,汪辭干脆在這小鎮布下結界駐扎,一邊修養調息,一邊暗中尋找小鎮里修為高的人抓來吃了提升自己修為。
因著結界,致使那些個正道無法察覺他的氣息,縱是鎮上人聽聞了也走不出結界,是以汪辭才會如此光明正大地報出自己魔教教子名諱。
“大哥,那小子有金丹境的修為,吃了他的血肉,足夠您恢復了那小美人兒,留給小弟我罷”王干收回思緒,扯開嗓子大喊。
“知道了。”汪辭看了王干一眼,便又將目光挪回到眼前的女子身上。
誠如王干所言,這女子容貌委實不俗,且修為還高些。罷了罷了,一個金丹境也足夠修復他的傷勢。這女的既是王干要了,便與了他罷。
一念及此,汪辭唇畔弧度越勾越大:“小娘子莫怕,我會下手輕點。”
說罷,便反手祭出一柄長劍,就要揮向祁灼。
這時,一劍一槍倏然沖破碎木磚瓦,左右兩旁包抄過去,竟是直接封鎖住了汪辭。
“轟”
又是兩聲巨響,一黑一白兩個小少年從碎木中縱身躍出,帶著滿身塵埃跳到汪辭身側,取了各自的武器又朝汪辭猛地刺下去。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閱讀。動作之快準狠,看得祁灼與王干咂舌。
細細瞧去,那兩位少年,不是他人,正是軒轅云景與洛天。
“兩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我面前囂張”汪辭不屑,握緊長劍爆出一陣磅礴靈力,硬生生將二人震了開去。
“我師傅認的朋友,誰也碰不得”穩住身形,抬手擦掉唇畔的鮮血,軒轅云景握緊長安劍,看向汪辭時,稚嫩青澀的眉間瀉出了前所未有的冷意。
“姐姐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你,沒資格碰她”眉心三瞳盛開,眼底暗沉沉的藍色波濤洶涌,洛天亦是握緊絕命戟,一掃靦腆之色,以極寒的目光看著汪辭。
祁灼怔怔看著這兩個比自己小了許多的少年,以全力同那已有輪海之境的魔教教子搏斗。他們眼底的憤怒與殺意,在那一刻是全副流出。
為了死去的人,也為了她她是蘇蘇的朋友,所以他們 才會這般在意自己的安危。
這一刻,祁灼突而想起來,洛歌之所以歡喜他人叫她蘇蘇,是因為她曾是九界的創世神。
唇畔勾起一抹淺淺的笑,祁灼握緊五火七禽扇沖了上去。
“錚錚錚”
在汪辭還不曾反應過來時,又有一道琴音從天而降,帶著叫人恐懼的靈魂威壓落在他身上。
一時間,四面夾攻,汪辭難以抵抗,連連后退竟是吐出一大口血來。
他用長劍撐著,昂首看向半空。
那里站著一個憑空而立的紫衣少年。少年眉眼溫潤淡漠,似是那畫卷里出來的仙人一般,優雅高貴,叫人看了便是深深記著再不忘卻。
此間少年,唯應天上方有之 汪辭眼底滑過一抹驚艷,那驚艷旋即便被警惕取而代之。
這廝,應是已有凡階之境大圓滿的修為了。更有甚者,他可能已經步入了地階。這般多人來打他一個重傷者,他必是難逃一死的。
看來,只得動用那一招了。
眼珠子咕嚕嚕一滾,汪辭又縱身往后退開一大步,落在半空,將手里頭長劍拋了出去,而后迅速結印。
一道黑色的古老陣法從天而降,將長劍化作如墨一般的閃電,夾雜著恐怖的風暴朝眾人緩緩壓來。
轉瞬間,天地間黑墨壓城,風云變色 “諸位小兒,嘗嘗我魔教的滅殺陣吧”汪辭猖獗大笑起來。
眾人俱是面色一變。
便是躲在遠遠處觀望的王干,也在陣法出現的那一刻白了臉。
這陣法的殺伐之力,已然到達了他所遙遙不能匹及的涅槃之境。就這架勢,大抵是連地階修真者都要被重創的。更何況他尚只有筑基之境,這陣法砸下來,那可是要牽連到整個小鎮的認命的汪大人他想他想屠鎮 意識到這一點,王干面色刷一下慘白如紙,心口懊悔不已。
當初,似乎就不該救了這白眼兒狼。
“灼灼,封住東角。阿鴻阿珩封住西南二角,我去北邊。”祁酒蹙了蹙眉,立刻奔到北方,以琴音拖住那緩緩下墜的大陣。
他方才眼皮子突突跳著,便加速趕來,瞧見那帶著邪氣的人。若非來得及時,只怕此時灼灼他們已經要受傷了。
三人頷首,各自去了東西南三邊,施展全力拖住大陣。
“小鎮里的諸位,且離開此處,越快越好不要停留觀望,否則必命喪于此”祁酒俯首看著下方對上面指指點點的眾人,眉宇再度一蹙,以溫潤空靈腹語朗聲道。
聞言,眾人瞧望著那天上充滿殺伐之氣的大陣,面色變了好幾變,回了屋子匆匆收拾一番細軟,各自逃離開去。
“哼以為拖住陣法,小爺便不能誅殺你們了么”汪辭冷冷一笑。
只見他奔到祁灼身側,一瞬便扼住后者的下巴,將之朝地面狠狠摔了過去。不待眾人反應過來,汪辭又奔向軒轅云景身旁,以同樣的手段將軒轅云景摔了下去。
在三個呼吸里,汪辭再度發力將洛天摔了下去。而這時,陣法的全副力量都壓在了收起長琴,奔到中央以一己之力抗住的祁酒身上。
“縱般你有能耐,只要你敢放手,我會死,他們都會死”汪辭飛至祁酒身前,看著他溫潤淡漠,處變不驚的模樣,眼底滑過一抹嫉妒。
他伸出如同貓爪一般的尖銳指尖,直接扼住祁酒的脖頸,唇畔蔓延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你放手叫陣法掉下去殺了他們,我便放了你。”
祁酒眼波流轉,眼底光芒咋現。
不知為何,汪辭總覺得祁酒的氣息時而如冰,時而如玉。
大抵是錯覺罷。汪辭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