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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熊貓書庫    平凡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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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女生很快又來到了“老地方”。這是一個路邊夜宵攤,晚上才出攤的,就賣點螺螄粉、炒粉、麻辣燙等;再就是啤酒,因為便宜,實惠,味道也還不錯,老板說話很客氣,所以曾仕友和她們幾個女生下班了如果要想吃夜宵,都喜歡在這里吃,再喝點小酒。

  “老板,上二十塊錢麻辣燙,像往常那樣每樣都給一點,再上六瓶啤酒。”曾仕友見四位美女都到場坐好后,開始點東西了,啤酒按人頭一人先上了一瓶,因為他哥曾仕雄也一起出來,一共6個人,所以就點了6瓶啤酒。

  “仕友,你經常這樣帶我們出來吃宵夜,吃一次又是上百塊,你在廚房做什么呀?一個月多少錢啊?”趙崇敏向曾仕友問道。

  “還不是打雜,難道剛進廚房就想做大廚啊?殺雞、殺鴨、殺魚、加煤、洗菜、搞廚房衛生,還能做什么?一個月兩百塊,不錯了,比我去年好多了,我去年剛進廚房時才80塊一個月。”曾仕雄搶著幫曾仕友回答道。

  “仕友,你一個月200塊,這樣經常出來吃宵夜,吃一次幾十上百塊,一個月工資可不夠花哦!”

  秦潔茹應該是把自己當成曾仕友的女朋友了,所以擔心起曾仕友的錢財來。

  “怕什么,去年和仕湖哥在山里砍樹不是得了一萬塊錢!現在不是還有點存款嘛!仕湖哥經常說的一句話叫什么來著:‘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曾仕友回答完秦潔茹的問題后,接著對曾仕雄說:

  “幸好去年賺到點錢留下來哦,不然像現在這樣拿個200塊錢一個月,一個月工資真他媽的連一套衣服都買不到。唉!我還懷念砍樹的時光呢,幾個人無憂無慮,工價又高,在那里做一天工錢相當于在這里做10天。在這里做事工資低還不算。炒二灶那個野崽,還整天說老子這不對那不對,要不是看你和仕琪哥得面子上,老子早把他打一頓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個狗叼好囂的,我剛來的時候更受他的氣咧,他做廚房比仕琪哥還做得早,但混得沒仕琪哥好,肯定喜歡刁難一下仕琪哥的人了,他又是老資格,仕琪哥也不好說他什么…”曾仕雄如此說道。

  “仕友,你的脾氣也要改一改,不要動不動就說打打殺殺的,你又不是小孩了,出來打工不比在家里。”秦潔茹見曾仕友動不動說想打人,忍不住說了他兩句。

  “你不懂的,仕湖哥說的:‘對于邪惡勢力,我們的原則是寸步不讓,寸步不退,因為你退一寸,敵人就進一尺,越退越被動,直到退無可退。’他還舉過《水滸傳》里林沖的例子,說林沖空有一身武藝卻沒有腦子,懦弱怕事…”

  曾仕友應該是跟仕湖半年,撿了他的不少口水,也“引經據典”地說起大道理來了。

  “喂!仕友,你整天仕湖哥長仕湖哥短的,你很佩服他呀?他又沒你厲害,論打架,論抓蛇,論玩油鋸,他經常說的三個曾仕湖綁一起也比不了你一個曾仕友。”

  趙崇敏見曾仕友開口閉口仕湖哥仕湖哥,雖然知道二人是堂兄弟,關系挺好,但也不至于這樣開口閉口提到他嘛!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叫做‘箕斗籮筐,各有所長。’說打架抓蛇玩油鋸三個他搞不贏我一個,但是要說分析事情,看問題,談判,十個我綁一起也比不了他。比如上次我抓到那條大蛇,賣蛇就是他談的,他一句話不說讓蛇販子給了個最高價。還有這次包木頭來砍,他能把所有的細節都想到,而且通過一種讓老板也能接受的方式,讓老板一方木頭加多十塊工錢,一共多得了七千多,我覺得他好了不起…”曾仕友如此說道。

  “好了!不說曾仕湖了!來,我們喝酒吧,大家把這杯干了!”

  趙崇敏見連天不怕地不怕的曾仕友都如此欽佩她的“仕湖哥哥”,不禁有些得意,招呼大家喝酒干杯。

  “崇敏,我見那個大堂經理怎么老喜歡找你談話啊,媽的那家伙一看就是個老色鬼。肥得像頭豬一樣,大腹便便的戴副眼鏡,眼睛小小的看人起來瞇成一條線,色得要死。他找你談話絕對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安好心。”秦潔茹向趙崇敏問道。

  “談他媽個狗屁!你不說還好,說我就來氣,做這個服務員的工作,有啥好談的?教我怎么端盤子?怎么拖地?怎么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就算是要教也是陳姐和周姐教嘛!用他教嗎?”你們猜他找我談什么?趙崇敏向眾人問道。

  “還能談什么,想聊你做他女朋友或者情人咯,還能談什么?聽說他在老家有老婆小孩了的,前面也有一個服務員跟過他一段時間。可能后來那服務員知道他有老婆就分手了吧,分手后那女的也不在我們這個飯店上班了…反正聽那些做得久的服務員說,這個大堂經理很壞的,見到新來的漂亮服務員就想泡,又小氣得要死,舍不得花錢…”李冬梅說道。

  “是呀!你知道他跟我說什么嗎?先跟我說這個飯店他也有點股份,再說他當年的艱苦創業史,說他有部桑塔納,在老家縣城買有地皮建有大房子。最后才說到重點,叫我做他的情人,做他的小三,去他租房那里和他住,說工資給我加到450元,然后一個月他再給我1000塊錢零用錢…”趙崇敏如此說道。

  “那你怎么跟他說呀?那你不會說像我這么漂亮才值33元一個晚上啊?起碼加到35元嘛!今年螺螄粉都全部加價到3.5元一碗了,睡一個晚上得10碗螺螄粉嘛!”

  眾人說話都戲謔慣了,如此調侃說道。

  “噗呲”,趙崇敏見眾人說話如此搞笑,把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噴了出來,對眾人說:

  “媽的,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家伙,35元就想把老娘賣了,35元連今晚這餐麻辣燙都吃不起…”

  眾人復大笑…

  “老板,再拿一件啤酒,媽的,喝夠去!本來說喝一點就好了的,見你們幾個出來了,聊天高興,多喝一點…”

  曾仕友見眾人興致都高,就又叫了12瓶啤酒,然后問趙崇敏,那你到底怎么說的嘛?

  “我問他,經理,我聽說你在老家有老婆小孩的了?對吧?

  他說:是啊,不過跟我老婆沒什么感情。

  我又問,那你有幾個小孩呢?

  他說:三個,一個10歲,一個8歲,小的6歲,這有什么關系嗎?

  我說:經理,你說跟老婆沒感情,那還一個接一個的生了三個娃,證明你和你老婆也經常打炮,還是有感情的嘛!并不是說和老婆沒感情才想包我。想包我咧,也不過是圖我這身年輕漂亮的皮囊嘛!當然,男人花心好色也正常。不過你說的那些,一點都不符合我的心意。

  第一:你有車,但車是你的不是我的,我最多得坐一下,屁股得舒服那么一陣,我和你分了之后,連螺絲都拿不走一個。

  第二:你有大房子在老家,更加和我沒一分錢關系,我不可能做你的妾去福建和你老婆一起住你那個大房子,你的大房子連一塊磚都不是我的。

  第三:最后你說的給我1000塊錢“包月”費,我想用我們哪里的土話說一句,你那1000塊錢比芭蕉葉都還大張,我拿不動…”

  “不愧是曾仕湖教導出來的婆娘,看問題入木三分,說話尖刻一點面子都不給,連語氣都和曾仕湖那么相似…”曾仕友聽趙崇敏說完之后,朝他豎起了大拇指說道。

  “什么婆娘了?秦潔茹才是你婆娘,你們兩個整天就知道去開房,還好意思說我…”

  “不知道誰開房先哦!我還被曾仕湖瞞住了,以為你們兩個僅僅是牽牽小手而已,誰知道早就是漢王過了楚河,楚王過了漢界了…

  曾仕湖真狡猾,從來不說這些的,跟兄弟都不說,我還是聽我婆娘說的咧…”曾仕友也忍不住反唇相譏。

  “誰是你婆娘啊!”旁邊的秦潔茹也扭起了曾仕友耳朵,繼續說:

  “別以為和你睡就是你婆娘,要看你表現,如果你這個人像那個經理那樣,有點小錢就想在外面養年輕的小三,你想都別想我會嫁給你…”

  “你嫁他的時候沒養啊,等你和他一起把苦都吃盡了,生活有點甜了,他手上有點小錢了。才會養的,所以你說不嫁,嫁的時候你是看不出來的,養小三是以后的事,他有錢之后才會發生的事。

  所以女人很苦的,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和他窮一輩子,要么他富了你要容忍他在外面花,養小三養情人…”趙崇敏喝了幾杯酒下肚后,腦子開始興奮了,如此亂講道。

  “喂!別把男人說得那么壞好不好,那你的‘仕湖哥哥’呢?你別看他現在好像沒技術沒文憑,但是他是有成大事的潛質的哦!那他以后有錢了,也把你丟家里,他出去花天酒地你怎么辦?”曾仕友見趙崇敏越說越過,忍不住說道。

  “他敢,要是我和他結婚了,他有錢之后敢出去花天酒地,包小三,老娘敢把他陽物都割掉…

  不過仕湖哥哥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他熟讀經史。經常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說如果一個男人不喜歡女人給自己戴綠帽,那自己也不要出去找小三,男人女人都是平等的。他說‘有德君子,貧亦如是,達亦如是’,一個人不管貧富,都應該保持他固有的品德和秉性。他的這些話絕對不會是為了討好我而編出來的,而是發自他肺腑,溶入他血液里的做人原則。

  仕湖哥哥還和我一起拜過天地,發過誓。他肯幫我洗腳,肯為了我做梁上君子,他不會背叛我,就好像我不會背叛他一樣…

  仕湖哥哥,你在家干嘛呢…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我在外面好無奈…好無奈…”

  趙崇敏已經喝醉了,開始胡言亂語,并且邊說邊哭,把該向朋友說的,不該向朋友說的都全說了出來…

  你們扶趙崇敏回去宿舍吧,她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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