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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特使請客·老板娘·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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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什么叫做日常?就是一切普通百姓家都會普遍發生的事情就叫做日常。

  在定遠城上路之前沒誰想到他們會在到達天都城后被日常的小事充斥了所有生活,但這樣的生活不能說不好,可在楚家大變過后這種日常就總給人一種山雨欲來的緊迫感。

  不過對于墨九來說,這種有事要發生的預感帶來的只是興奮。原因很簡單,如果沒有不停的試煉與挫折,那楚衡這個懶貨得等到什么時候才能成為十尊者啊!

  這真怪不得墨九著急,距離當初午門大規模斬首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在這半個月內楚府給了整個天都城百姓一個不是太好的印象。那就是,新進定遠侯不靠譜!

  楚衡也是頂著一路追殺來到天都城的,所以在某些人的眼中,楚衡就算沒有他大哥那么驚才絕艷但也絕對是個少年俊杰。可在這半個月之間,其白天幾乎就沒怎么著過家,足跡遍布整個天都城的大小煙花之地。

  由于其定遠侯的身份,再加上為人大方很快就‘結交’了大批的酒肉朋友,無論是各種頭牌、行首、花魁見到楚衡都會露出‘真心的笑容’。

  對于楚衡這個臭毛病,墨九當初在定遠城就聽說過,而定遠城自然沒有天都城繁華,這就好像將一只哈士奇放在了滿是床榻的房間里,楚衡撒起歡來讓人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墨九對于某些惡習沒有太大的厭惡,但師傅曾經說過,如果一個人沉迷于肉欲,那這人一定不是個成功的人。雖然理解楚衡需要保持自己不靠譜的人設,但你演戲的時間嚴重碾壓修煉時間的時候,那就不能忍了。

  所以這幾天,大街上經常能夠看到很神奇的一幕,一個少女擼起袖子很沒有形象的沖進某家青樓,在一陣雞飛狗跳之后,楚衡渾身腳印一臉神清氣爽的走出來,招搖過市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似的。

  而那少女則氣哼哼的跟在后面,時不時的還對青樓中一臉留戀不停招手的姑娘們豎中指!

  “你要是將跟姑娘們打架的時間用在修煉上,現在也不用這般辛苦的維持人設了!”墨九雙手抱胸噘嘴,奶兇奶兇的。

  楚衡挑了挑眉頭,一邊邁著四方步一邊哼道:“少爺我一點都不辛苦,這人設快樂的很。”他一點都不意外墨九會知道他在展示自己的浪子人設,畢竟在他印象中,墨九雖然對一些常識有些不清楚,可在智商這方面還是平均線以上的。

  “呵!哪里快樂?”墨九冷笑,“每次我進去都看被你摟著的小姐姐們神色厭煩痛苦,人家肯定是看在錢的份上勉為其難罷了,就你自己還擱這自以為是。我就納悶了,男人摟女人兩下感覺真的就那么好嗎?一個個沉迷的跟白癡一樣,你是如此、小姐也是如此,最后還不是被寧懷志給拋棄了!”

  楚衡(─▽─)“小九啊,看來有些事情少爺我真的該教教你了。”

  “教什么?”

  “嗯…”楚衡突然間有點舌頭打結,他一個大小伙子就算平時再浪,讓他給一個沒長成的小姑娘科普這種事,那心里也會怪怪的。最后吭哧半天整出一句,“總之就是很快樂,嗯,不明白的就去問小姐!”

  墨九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那我讓你抱抱好了,你給我老實的修煉,就算暫時突破不了也可以積攢靈力的渾厚程度。”

  歸海一幻:哦豁!摟她、抱她、強…

  楚衡將指環摘下來塞進袖口,接著冷漠的上下打量墨九,有些索然無味的嘆了口氣,“抱你的感覺估計還沒抱只兔子舒服呢!”

  墨九無語,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找不到反駁的語言,主要是她就經常抱著琉璃兔東跑西顛,沒說的,感覺確實舒服。那么問題來了,自己難道還不如一只兔子?這個問題…怎么可能,我可是天下第一的親傳弟子啊!

  “對了,說起來我一直好奇,你怎么總能找到我?我這些天好像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尋花問柳吧,你在少爺我身上下了跟蹤蠱蟲?”

  墨九哼道:“估計是你的騷氣太重,琉璃兔聞著味就找到你了。”

  “琉璃兔?它是狗精變的嗎,嗅覺這么靈敏!”楚衡震驚的向左右撒摸卻并沒有見到小兔子的身影。“兔子呢?”

  墨九頓了一下也左右巡視,卻見一道白影咻的一下就跳進了墨九懷里,然后冷漠的瞥了楚衡一眼,轉頭乖巧的向懷里拱了拱又伸出爪子指向斜后方。

  楚衡臉皮不受控制的抽了抽,這到底是他楚家的寵物還是這小丫頭的寵物啊?無奈他再有本事也沒法控制人家小動物跟誰親,仔細想想以前家里那幾匹烈火駒好像也跟墨九親啊,下次打發這丫頭去喂馬。

  胡思亂想著楚衡順著兔爪子指向望去,呵呵,一個跟蹤的探子。這其實已經不能讓他吃驚了,就像他大哥說的那樣,有些人還在提防著他們。

  “咦?這個探子不一樣哦,好像格外的猖狂呢,你看你看,還向我們走過來了!”

  楚衡與墨九就那么看著一個穿著長袍的中年男子來到了兩人身邊,“楚侯爺真是讓我們好等啊,我家主人想要請侯爺醉仙樓一敘。”

  “醉仙樓?就是隔壁那條街快倒閉的那一家酒樓嗎?”楚衡挑了挑眉毛,一句話給這中年人整的有點尷尬。

  這請人赴宴竟然挑了個快要倒閉的酒樓,面子上丟大了。不過看著這中年人的表情,楚衡一瞬間也就猜到了這所謂的‘主人’是誰。

  其實醉仙樓這地方最大的特色也是最大的招牌就是名酒仙人倒,而但凡是壟斷的產品往往不會愁賣不出去。但壞就壞在醉仙樓過去背后的靠山是二皇子,也就是如今被圈禁在皇宮角落里等死的那位。

  這靠山倒了自然就有不少人開始打壞主意了,仙人倒的配方、醉仙樓的地契甚至于連風韻猶存的老板娘就都成了目標。如果僅僅是用商業手段那醉仙樓還真不怕,但無所不用其極之下各種陰損招數卻是最難防的。

  那仙人倒楚衡這幾天也有喝過,確實格外的醇厚悠長,而這些天幾乎每天都有一伙官差去醉仙樓搜查。這樣一來再好的生意也會漸漸暗淡下來。

  在天都城百姓的眼中,這醉仙樓倒閉幾乎已經成為必然的事了,而看著中年人的表情,其背后主子竟然不知道!那就只能說明這位主子是外來者。

  而最近跟楚衡接觸的唯一外來者,只有那個大烈國的特使戛亞了。

  “走吧,今天公子帶你喝酒!”楚衡揮了揮手讓中年人前面帶路,拉著墨九就朝醉仙樓去了,臉上還帶著一副要教壞小孩子的興致勃勃。

  醉仙樓并不遠,哪怕是墨九拖累了兩人的腳程也僅僅不到半刻鐘就到了,就像楚衡說的,此時的醉仙樓頗有些暮氣沉沉,既沒有來往的食客也沒有進出頻繁的酒鬼,甚至連門口的乞丐都不見一個。

  “少爺,我突然間有一個大膽的主意,要不…你將我明年的月前預支一下唄!”墨九回身,雙眼亮晶晶。

  “少爺我有一個讓你很痛苦的主意,不行!”

  “哼!”(•́へ•́╬)

  “哎呀,楚侯爺,等候多時了啊!”

  “罪過罪過,實在是醉香樓的頭牌太粘人了,讓大哥久等,罪過罪過!”

  醉香樓與醉仙樓只有一字之差,可后者是個賣酒賣菜的正經酒樓,前者是個脫衣脫裙的正經服務場所。

  戛亞與楚衡兩人一個在樓梯上面一個在樓梯下面就開始大聲的呼喝,生怕別人不知道兩人感情有多好似的。只可惜,醉仙樓這個地方如今面臨倒閉,愣是沒有什么客人,而外面跟蹤的某些探子實力也不高,哪怕兩人將聲音喊得山響也沒有幾個人聽到。

  嗯,戛亞有點尷尬,瞄了一眼楚衡身后的小九就引著兩人往樓上走。雖然醉仙樓快要倒閉了,但這廚子倒是很敬業,端上來的菜肴也是各種精美。

  墨九食指大動,卻直接被楚衡拉到了身后,還被瞪了一眼,“你是個丫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身你妹啊!我一天兩三次的滿天都城娛樂場所里抓你,你當我很閑嗎?一個月就一百兩月錢都不夠廢鞋的!咋的還不讓吃飯啦?”墨九怒,敢餓著功德之體,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語言!

  楚衡眼皮狂跳,旁邊的戛亞看著直樂,哈哈笑道:“哎呦小九姑娘真可謂性情中人,來來來,我這不講究什么上下尊卑,咱們相識一場都是朋友,來坐下一起吃!”

  楚衡無奈氣鼓鼓的坐下,嘴里還嘀咕,“什么鞋這么貴,又不是我讓你來找的。”

  墨九一臉淡淡的坐下,還以顏色,“你妹妹讓我來抓你的,你有意見?”

  楚衡翻個白眼再不理他,說起來也是無奈,他打算保持過去人設的事情楚彧知道卻沒有告訴楚青雪,該怎么說呢,算是兩個哥哥對于妹妹的保護吧,只希望她仍舊能夠活的單純快樂些。

  但問題是現在的楚青雪已經開始拒絕單純了,人不經歷挫折就不會變的事故,這不能說是好事,但也不能說是壞事,關鍵要看最后的結局如何。這一路行來,楚衡表現出了以前她從未看到過的擔當,如今發現楚衡還想變回以前的紈绔浪子,那楚青雪怎能讓他如愿,所以如今楚青雪每天就做五件事。吃飯、喝水、上茅房、修煉、讓小九去抓楚衡!

  在這一點上楚青雪和墨九倒是有共同的訴求,所以就有了開始那一幕,對于此事楚衡也曾找楚青雪抗議過,但每當面對楚青雪那委屈可憐又無助還想找大哥告狀的眼神,楚衡都只能灰溜溜的敗退。

  “說起來也有半個月沒有與楚兄弟見面了,實在是公務纏身啊,太忙太忙。”

  戛亞上來就有種訴苦的勢頭,楚衡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是順著做出好奇狀,“哥哥遇到麻煩了?小弟在這天都城雖然算不得什么實權人士,但好歹也是個侯爺,不知可否幫上一二。”

  戛亞裝作很感動的樣子,那演技賊差,哪怕是墨九這種不太擅于察言觀色的人都看出假來了。

  “楚老弟真是雪中送炭啊,哥哥正巧有一事…”

  之后的交談算是賓主盡歡,戛亞各種訴苦、各種艱難,好像光著腳在刀山火海里走了幾趟似的。而楚衡就是各種吹牛逼,這事能辦、那事能辦,啥事都能辦,也不知道誰給他的信心。

  不過這兩人交談的主旨算是清晰了,事情是這樣的,戛亞作為大烈國的使者本來在一個多月以前就該面見皇帝的。但中間因為出了定遠將軍這事,所以就耽擱了,一直在大興城駐留。

  后來等整個事件塵埃落定之后才算是被準許進入天都城,原本以為能夠早點面見圣上,誰知道皇帝一直沒有答應接見,于是就又這么晾了半個多月。

  期間戛亞請客送禮不知道拜訪了多少官員,可這幫家伙一個個答應的很好,偏偏事情一直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進展,有些惡心的是,人家的事你辦不了倒是將錢和禮物退回來啊,偏偏貪的可以,好似心照不宣的將禮都扣下了。

  這可就太不地道了,最后戛亞帶來的錢財都快耗光了,這時候就想起了曾經施以過援手的楚衡,當然,楚衡雖有個侯爺的爵位卻也沒啥實權,真正需要拜托的是楚彧。

  說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也不知道是覺得虧欠還是怎樣,這皇帝似乎格外器重楚彧,以至于現在滿朝文武都知道楚彧是皇帝面前的紅人了。

  墨九抬起筷子吃了好幾塊肉,看兩人談的興起也不打算再在這礙事了,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對于表情管理的不是太好,搞不好會露出一些馬腳,畢竟她是知道楚家兩兄弟現在的策略,穩!

  “你們聊,我吃的有點撐,下去晃晃。”

  楚衡嫌棄的揮揮手,轉頭又開始跟戛亞吹牛逼,而墨九則晃晃悠悠的下了樓。

  整個醉仙樓的一樓大堂此時就一個人,穿著普通灰色布衣,看起來有點虛胖,從那清奇的骨骼和表情就能夠看出來,這是位低能兒。

  也是夠可憐的,這眼看著要倒閉了連個跑堂的都沒有了。正想著從后院出來了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花布長裙挽起兩袖,端著一盤精致的菜肴看起來就很利落精干,面容清秀雖有風霜的洗禮但仍能稱得上美女。頭上一白底青花頭巾看不出有沒有盤頭,路過墨九甚是熱情笑道:“姑娘這是吃好了?對小店菜肴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墨九邊點頭邊摳了摳牙,婦人明顯被這粗魯的動作弄的一愣。

  “這店里就你一…你們兩個?”

  “嗨,這不是開不下去了嘛,就我們兩個了。”

  這美婦說起來竟然還滿臉笑意,看得墨九莫名其妙,這像是生意失敗的樣子嗎?

  墨九不得其法問道:“老板娘怎么稱呼?”

  “姑娘叫我一聲四娘就好,那是我兒子,小時候得了場大病,腦袋不行。來,你隨便坐。”美婦倒是十分熱情。

  墨九搖搖頭,“不坐了,吃的有點撐,走走就好。”

  墨九左右上下看了看,等四娘上樓送完菜下來后問道:“四娘,你這酒樓盤出去了嗎?”

  四娘明顯沒有想到她有此一問,抬頭看看樓上,笑道:“是樓上的公子要買嗎?什么價格?”

  “一千兩!”墨九伸出一根手指說的很干脆,那認真的眼神看起來一點討價還價的意思都沒有。

  四娘好笑的想了想道:“姑娘倒是實在,我也不騙你,如果是平常,這一千兩再翻個幾倍還差不多,但我這醉仙樓現在失了靠山,又面臨一堆麻煩。一千兩倒是不少了,嗯,我跟姑娘投緣,就一千兩賣給你吧,還附送仙人倒的秘方哦!”

  墨九開心,叫價一千兩是有原因的,基本就是她能夠透支的月錢極限了,至于仙人倒的配方倒是不在意,兩界圖中什么沒有,她師傅最喜歡收集這些享受的東西了。她都已經想好了,到時候就以能夠做整個世界所有國家的菜肴作為噱頭開家酒樓,那生意絕對好到爆炸!

  “那行,一言為定,我明天就將錢拿來,四娘到時準備好協議地契等一應文書,我們直接去衙門登記。”

  四娘似乎也有意快速脫手酒樓,點頭笑道:“好,那就一言為定。”

  墨九開心的離開,四娘笑道:“小峰,送送姐姐。”

  “小姐姐再見!”

  也許是低能兒的關系,那個小胖子揮手道別的時候格外真誠。

  傍晚,墨九剛剛從管家文伯那里預支來了一千兩的銀票就見楚彧和楚衡兩兄弟又暗戳戳的進屋了。

  這種畫面這半個月中幾乎隔一天就能見到一次,墨九都有點習以為常了,不過出于保護(好奇)的目的,她還是換上紅裙子端著一壺茶進了客廳。

  揮退了眾多下人之后,楚衡直接將今天遇到戛亞的事情告訴楚彧。

  楚彧好笑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個大烈國的使者我聽說過,是皇上有意在晾著他。”

  “晾著?這沒有什么意義吧,人家來就是跟皇上商量通商口岸問題的。現在大烈國威壓當世是誰都知道的道理,你難為一個特使未免顯得有點可笑了。”楚衡好笑搖頭。

  楚彧淡淡回道:“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這么想,有些人將這種儀式感看得極重。就像是晾著客人好似給人下馬威似的,其實根本沒有意義,這并不能體現出自己的尊貴。人家來找你就是求你辦事的,你給人家辦成了,人家自然會有利益送上且心里還記你的好。你晾著人家,能辦成人家雖按規矩給你好處,心里卻會怨著你。若是能辦成也就罷了,若是辦不成那就相當于憑白結了因果仇怨,你永遠不知道未來人家有沒有機會將這怨憤發泄出來。”

  楚衡點點頭,“那皇帝對這事是什么意思,都晾著一個月了,還要晾嗎?”

  楚彧搖頭,“我明天進宮提一下就是,皇室的情報中應該早就記載有你與戛亞的那段牽扯,皇帝也知道這是戛亞求到了你這。正好皇帝現在表現的很器重我,那么就趁此機會幫你還了這個人情好了。”

  楚衡聳聳肩,他倒是不在意,不過表情稍稍凝重了些,“對了,還人情倒是其次,可我看那戛亞似乎不像是個省油的燈,再說大烈國的使節,以大烈國的風格來看,搞不好會讓皇帝難看哦!”

  楚彧將茶杯放下,眼神有些散,“只有當一個國家強大了,這個國家的皇帝才會有面子。如果國家不行,那當皇帝的用再多儀式再多的金銀珠寶也換不來尊嚴,更換不來所謂的太平盛世!”

  楚衡眨眨眼,總感覺大哥這話意有所指,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楚彧不說只是因為自己不需要知道。想了想問道:“對了,這半個月來我每次外出總是能夠發現一些跟蹤的小蝦米,這說明某些人依舊忌憚著咱們楚家。我想知道,咱們楚家有什么可忌憚的嗎?還有,當初那么多人為什么要構陷父親?”

  楚彧臉色有些陰沉,但畢竟早有預料也沒怎么憤怒,只是頓了一下道:“具體的你不需要知道,只要保護好自己和青雪就行。而且他們忌憚的也不是楚家,而是太子一脈,當初…太子想要做一件事,或者說是打算繼位之后做些事,而父親,當時是支持太子的軍中骨干,所以…”

  楚衡揉了揉太陽穴,他感覺大哥是知道太子要做什么的,但聽這意思,大哥好像不打算再跟太子一脈有牽扯了。“等等,這該不會就是皇帝器重你的原因吧!仔細想想,太子失了軍中支持,二皇子又被連根拔起,那得益的是誰?總不會是其它皇子吧,嗯,我猜皇帝應該也不同意太子要做的事情,對嗎?呵呵!”

  楚彧指了指自己的弟弟,眼中止不住的欣賞,“你心里知道就好,皇帝也確實器重我,今天剛剛升官,已經是諫議大夫了。不過皇帝同不同意其實不重要,這個時局會慢慢讓他同意的,而且等到那時,估計也來不及了,呵呵。”

  楚彧沒有說來不及怎樣,楚衡現在也不怎么在乎,畢竟他們這小日子還在被人監視著呢。

  墨九站在一邊撇撇嘴,什么官職什么皇帝器重與否什么同不同意都是扯淡,變強才是硬道理,哼!伸手重新將茶杯斟滿,兩兄弟將茶喝完各自回房看書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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