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敲腦袋。
想要將這些畫面和聲音都甩開。
但是,太深刻了,似乎已經深扎在了心底,她根本沒辦法甩掉,宓冉兒甚至覺得,這些動靜可能會伴隨她這段時間的夢境。
“怎么了?”韓江看她一直在敲腦袋,微微蹙眉,疑惑地問道。
“沒事…”宓冉兒仰頭笑著搖搖頭,她端著水杯去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回到桌前又給自己放了一首舒緩的歌聽著,還是覺得不行。
她忍不住在腦海里質問系統:“這原主在神經上不會是有什么病吧?為什么會如此脆弱?”
系統:“有些人天生脆弱…這不是病,而是…”
宓冉兒:“是什么?”
系統沉吟片刻后,才緩緩開口,“是性格!原主的性格殘余在她大腦里了,所以才會讓宿主您也變得多愁善感!”
宓冉兒:“…”
她就說嘛,她哪里有那么脆弱,若這些都是原主余下來的,那就能解釋自己為何現在感覺不對了。
就在她和系統交流時,忽然,電腦的音樂被關了。
“干嘛?”她仰頭皺著眉看向關掉自己音樂的的韓江,“又沒別的工作,我聽音樂都不行嗎?”
“走吧,出去散散心,再這樣下去,你可能會瘋掉。”韓江將她外套砸在她的懷里,沒好氣地說著,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拉起身來。
明明是在對她好,為什么這家伙要是這樣的態度?
宓冉兒顰著眉套上外套跟在韓江身后從電視臺出來。
韓江帶她去江邊走了走。
“人生其實有很多的意外,若是每次都悲傷懷秋,感觸非常的話,人很容易抑郁,或許,換個角度想,就不會難受了…”韓江的語氣少有地溫柔。
江風吹來,他的聲音落入了宓冉兒的耳里,讓宓冉兒情緒稍微有些平息下來。
“換個角度?說那去世的孩子上天堂做天使去了?那是安慰小孩兒的,我不是小孩兒,我只能以現實角度去想問題,接下來,那對夫妻可能會再要孩子,但一想到因為意外去世的第一個孩子,心里都會有難以磨滅的痛。”
宓冉兒靠在欄桿上,“讓我感覺痛苦的不只是那個去世的孩子,還有那一地的鮮血,以及那些孩子無辜而又痛苦的眼神,他們什么都沒做錯,卻被傷成這樣,那些姑娘面上若是留疤,以后長大了,她們開始愛美了該怎么辦?”
江風吹在面上,宓冉兒覺得,自己似乎有了掉淚的借口。
誰知道,身邊的男人忽然搭來了一只手,將她肩膀摟著,輕輕地捏捏她的肩頭,“好了,越說你越得勁兒,想得越來越遠了…你這樣,以后還如何工作?”
“我以后不是坐演播室嗎?應該沒必要再跑現場了吧?”宓冉兒偏頭看向韓江:“江哥,你應該不會讓我兩頭跑吧?”
“為什么不行?以前主持人少的時候,很多主持人除卻直播時,都在跑現場啊!”韓江微微挑眉,似乎半點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黃世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