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奶奶的目光，江石紅著臉出了屋。
一直走到西屋，臉上的熱度還沒散下去。
昨天晚上，兩個人的動靜可是不小。
家里房子就這么大，中間隔著一個堂屋，奶奶的聽力這兩年也不太好了。
饒是如此，江奶奶還是聽到了，可見他們動靜是真的不小。
江奶奶確實聽到一些，但是卻并不多，只聽著那屋半夜了，還在折騰著呢。
江奶奶都是過來人，自然是知道，這么折騰是因為什么。
想著小石頭還想將小姑娘當妹妹養呢，結果結婚當天晚上，就不干人事兒。
江奶奶倒不覺得江石不厚道或是怎么樣。
原本就是他媳婦，便是折騰一下也是應該的嘛。
而且江奶奶也很喜歡聞靈，小姑娘安靜不說話，而且看著也順眼舒服。
雖然是個小傻嘰吧，但是不鬧事，也不折騰的，可是比那些天天攪家的姑娘強多了。
相比那些個攪家精，江奶奶寧可要個小傻嘰。
至少，沒那么多事兒，還省心。
江石擺了飯之后，便去西屋叫聞靈。
小姑娘累壞了，這會兒還躺著呢。
見他來了，瞇著眼睛笑了笑。
小姑娘長的很好，又因為被月光滋潤過了，所以整個人看著都比昨天要飽滿一些了。
而且江石總覺得，那一頭原本枯黃的頭發，似乎也黑了些？
也可能是自己記錯了吧？
江石也不知道，心里想的是，自己采些什么藥回來，給小姑娘養頭發呢？
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自己摸著小姑娘青絲的觸感，還是順順滑滑的手感好。
得養一養啊。
“小石頭，穿衣服。”聞靈從被窩里鉆了出來，張開雙臂，便要讓江石給穿衣服。
一聽這話，江石的臉騰的一下全紅了。
雖然聞靈還穿著襯衣呢，可是這這這…
江石紅著臉去給小姑娘取了衣服。
衣服洗的已經發白發硬了，一看就是很久的舊衣服了，而且上面還有補丁。
看著這身衣服，江石微嘆了口氣。
聞家還真是的，小姑娘出嫁，而且還是頂替聞香嫁到自己這邊，聞家什么也不搭就算了，連身稍微好點的衣服也不愿意給？
由此可見，小姑娘在家里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虧他昨天還以為，聞家對小姑娘不錯。
可是如今看來，可能并不是這樣。
看著小姑娘清凌凌，并沒有半分模糊的眼底，江石總覺得，小姑娘可能是不傻了。
昨天之所以讓他喂飯，是因為看著他沒有白米飯吃，想以此為由讓自己也吃一口。
想到這種可能，江石這心里又酸又澀又心疼。
他想讓小姑娘吃點好的，可是小姑娘卻又心疼他，不舍得自己吃獨食，撒著嬌似的要讓他，然后讓他也跟著一起吃。
還是太窮了。
江石覺得眼睛有些酸，手上的衣服卻并沒有套到聞靈身上。
而是轉過身，聲音有些悶悶的：“靈靈等我會兒。”
江石的衣服，聞靈自然不太好穿了。
但是，江母原來還有些衣服的。
江母過世之后，也只燒了她平時喜歡的幾件。
剩下的還有些不錯的料子，江母一再拉著江石的手不讓燒，說別糟蹋了東西。
所以，還有很多干凈的衣服是留著的。
江父的也是差不多的，江石如今很多干活的衣服，還是穿著江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