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歌明顯地愣了一下后就搖頭:“不用,都是成年人了。”
她也不傻,她現在已經被陸澤打壓控制了,如果她再敢染指他的兒子,下場不會太好,明里暗里的她聽說陸澤有意攀上周云琛。
既然她拒絕了,陸衡也沒有勉強,但他也不是一個吃白食的,想了想:“我給你在北城買套平層吧。”
別的,倒也沒有說,直接回了臥室拎了衣服換好,再出來時他已經換了一副冰冷的面孔:“我希望這件事情不會影響我們的合作,另外我也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
江朝歌抿緊了唇,聲音緊繃:“放心陸師兄。”
陸衡很快就離開了,不過沒有想到的是,他走到電梯里遇見了一個熟人。
不是旁人,正是被他打得要死要活的王可富。
王可富的傷治好了,不過也不能傷筋動骨,這會兒在酒店當真是不知死活,陸衡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還有他摟在懷里的十分性感的小姑娘。
王可富一見他,頓時就松開了懷里的小姑娘,并把她打發走了。
等電梯再合上,他才嬉皮笑臉地對著陸衡開口:“剛才來按摩的,手藝不錯。”
他這樣地討好著,又小心翼翼地看著陸衡的臉色,明明他是被打的那個心里本來也是十分地痛恨著陸衡的,但是無奈不爭氣一見著心都酥軟了又哪里能恨得起來。
陸衡向來看不上他,只睨他一眼,就站得筆直。
王可富人精一樣,又是個風花雪月的老手,此時在酒店時相遇,對方眉眼間又殘存著些許的風流,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于是,王可富舔著一張臉,口水滴嗒滴嗒的:“陸博士是賞了什么人?”
陸衡垂眸:“亂說什么?”
王可富笑得便不懷好意:“不然呢,陸博士是過來洗個澡的。”
他大著膽子湊近聞了聞,“是酒店沐浴露的味道。”只是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女人。
陸衡不想理他,電梯到了徑自走出去,但是王可富就像是跟屁蟲一樣地跟著,一個勁兒地舔一個勁兒地解釋:“那天是我唐突了,你也把我整治得很慘,陸博士,這事兒咱們就算是扯平了行不行,今天我看到你的事兒保證一個字也不說出去。”
陸衡冷笑:“你覺得我會怕你說?”
王可富不知恥地貼過去:“你大概很少近女人吧?眼光高?還想著我那侄女啊?我可告訴你,那天那酒不是旁人正是安西小崽子給我灌的,不然我也不會失態,你想她都這樣害你了,你何苦心里還想著她。”
陸衡站住了,目光平靜,緩了一下才問:“你當真有那個意思?”
王可富頓時就懵了,就像是吃素了很久忽然一塊大肥肉要掉進他的嘴里,等他回了神立即就對天發誓,指天指地的,十分激動。
大概意思就是能看著陸衡唱個小曲兒也心滿意足,別的不敢多想啥的。
陸衡微微笑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王可富頓時心跳如雷,差點兒一蹦多高,舔著一張臉:“你說你說,只要你愿意,我一條命舍了給你都可以的。”
陸衡此時已經上了車,車窗是開著的,王可富就扒拉著車窗,巴巴地看著。
陸衡慢慢地系著安全帶,而后看著王可富很輕地說:“我要王氏的設備工廠使用權。”
王可富本來充滿了希望的,這時目光黯淡了下來,搓了搓手:“陸博士您這不是為難我嘛,都說安西小崽子管家,我膽子通天也不敢干出這事兒啊。”
“五十億。”陸衡輕聲開口:“我只要兩年。想一想,大不了就是被你家老爺子痛斥一頓,還能送你去里面蹲幾年?再說了,王家的產業不過數百億,你想分財產也得等老爺子歸西還有顧安西愿意放手,而此時就有五十億放在你的面前,傻瓜才會錯過。”
這一席話,有些說動了王可富。
他沒有吱聲,不過臉色有些沉下去了,有些懷才不遇的意思在里面。
陸衡見好就收,淡聲開口:“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說完目光在王可富的面上一掠,發動車子離開…
車子開遠了,王可富還在那里回味著陸博士最后一個眼神,怎么分析都覺得對方對自己多多少少有幾分欣賞的。
“耶!”他用力握了握拳,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回頭就開著車子去了公司,一進大廳就心急火燎地問前臺小姐:“小顧總來公司了沒有?”
前臺小姐搖頭:“小顧總還沒有來。”
王可富一腔熱情來的,這會兒不禁有些失望,就在失落之余一道清清瘦瘦的身影倚在前臺那兒,“舅舅找我?”
王可富激動到不行,上前就握住她的手:“安西,總算是把你盼來了?舅舅也沒有別的事兒,就是想你了。”
顧安西笑了一下,直起身體朝著電梯方向走,王可富見了立即就追上去:“等等我。”
到了電梯,顧安西才睨著他額頭的汗,又笑一下:“別光顧著想我啊,也多想想你家里的心肝,我聽說你被打了以后她的孩子不太穩定,已經去了醫院。”
而王可富還在外面花天酒地,真的是…到手了就不在乎了。
王可富心中不以為然,“有你二舅媽陪著她呢,她一個小姑娘家嬌氣,其實也沒有什么,平時我看著她就挺壯實的嘛。”
得了他這樣說,顧安西也什么脾氣也沒有了,手抄在衣袋里仰頭看數字明顯就是不太想搭理了,她不理,王可富還有些話沒有說,急得和什么一樣。
顧安西一下了電梯他就步步跟著,顧安西奇怪地笑了笑:“舅舅你跟著我干什么?”
王可富跟到辦公室里先關了門,隨后就有些無賴地笑笑:“舅舅是來關心關心你。”
顧安西倒了一杯水喝,站在那里沒有出聲,王可富嘿嘿地笑笑然后挪過去:“安西啊,舅舅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說來著。”
“還是設備工廠的事?”顧安西側頭,隨后抱著杯子走到沙發那兒坐下,杯子一放:“這事兒咱們不是說過了嗎?不成。”
王可富立即舔著一張臉過去:“安西,怎么樣你也給舅舅一個章程,為什么不行,陸博士那邊很有誠意,也挺急的,大家都是熟人。”
顧安西睨著他:“我說過我也要用的。”
王可富張大嘴巴:“那你是堅決不肯了?”
他拍了下大腦瓜子:“不會吧安西,你來江城你拿下王氏你搞下這么大的動靜不會也是為了設備工廠吧?”
顧安西摸出手機玩,一邊輕哼一聲:“舅舅你想多了。”
王可富也不是蠢笨到那樣的地步,一下子就睜大了牛眼,“怎么就是舅舅想多了呢,安西,我總算是明白了,你一直是算計著咱們啊,你說設備工廠是你舅舅一手創下的吧,全國都是獨一無二的,現在你說要就拿捏在手里,怎么,以后我們就一句話不能說了?”
顧安西幽幽地說:“是二舅忙活的。”
她抬眼笑瞇瞇的;“二舅都沒有意見來著。”
王可富捏著鼻子:“那也是咱們王家自己人。”
“怎么,我就不是自己人?”顧安西輕飄飄地反問:“那舅舅的意思是我這個外人可以獨斷獨行了?”
她忽然就笑瞇瞇的:“如果是外人的話,我可能容不下王總在公司里。”
王可富的心里當真是,好半天張著嘴巴沒有出聲。
顧安西又變了臉,“這件事情沒有得商量,舅舅最好不用管。如果你幫陸衡就是和王先生作對,仔細地想想吧。”
這么嚴重?
王可富的嘴巴還是沒有合上,盯著顧安西半響才服了軟:“這怎么和王先生就有關了呢,不就是一個設備工廠的事兒。”
顧安西看他一眼:“如果只是一個設備工廠的事兒,你覺得我和我小叔還有薄爸爸,還有陸家的一家人會全都在江城嗎,是江城風景好還是舅舅的愛情故事吸引我們了?”
王可富有些沒有臉沒有皮的,抓抓頭:“你們不來或許我還不定和晚晴在一起。”
顧安西好笑:“后悔了?”
王可富便更不自在了:“也不是后悔,就是也沒有多大新鮮勁兒了…得了,好馬不回頭,再說你舅媽也和旁人好上了。”
說到這里不免就捶匈頓足了起來:“安西,不是舅舅說,這太他瞇的氣人了,她好好地太太不當非得跟著一個司機…”
一副惋惜,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顧安西冷冷地反問:“她還有這個王太太當嗎?”
王可富又被問倒了,好半天才不自在地笑笑想找回場子,顧安西卻是不想和他說什么了,揮了揮手示意他先出去。
等他出去唐秘書進來,顧安西抬眼,“查一下王總昨晚去哪了?”
唐秘書有些奇怪,顧安西又說:“一見著我就問設備工廠的事兒,一準見過陸衡了,你查一下他們是不是見過面了。”
唐秘書的效率是很快的,很快就查到了,而且結果頗為讓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