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聽了李氏的解釋,原來是冉婉注意到的,李氏聽了就記在心里,說來,李氏這個婆婆十分關心兒媳婦的。
李氏,“娘,我也是有些擔心劉佳,現在好了,我也不用惦記了。”
“嗯,這事先瞞著,等確認了再和老爺子說。”
老爺子等這個孩子等的有些久,知道明騰忙,卻還是會和書仁說一說孩子的事,如果不是明騰出自周家,老爺子動過給明騰納妾的念頭,還好周書仁在老爺子動念頭前給掐滅了。
章州,劉佳不敢跟著出去了,十分遺憾不能教莊子里的女孩識字。
玉霜,“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體,別多想。”
劉佳摸了摸小腹,最近含笑,雖然還要一陣子能確認,她卻肯定自己有了,“嗯。”
玉霜要生了,這一胎開始折騰她,等肚子鼓了反而不鬧騰了,現在乖的很,“我喜歡我這一胎是個閨女。”
劉佳,“閨女好湊成一個好字。”
玉霜剛要開口,明騰回來了,“我帶了一些魚回來,中午吃魚?”
玉霜,“哪里弄的魚?”
明騰道:“附近的村子清理魚塘,我回來正好路過就買了一些回來,魚還真不小,大的三四斤重。”
“等會讓管家去多買一些回來,院子里也有一個池子,放里面養一養,想吃的時候就能撈。”
她自己養的魚不多,大的已經吃了,沒辦法,誰讓這邊的好東西少。
明騰,“好,多買一些,等你生孩子好吃。”
他最近隨著流楓到處走,見識到這邊好東西少了,就連大的魚都難買到。
流楓中午回來的,見到魚宴,高興的道:“快拿我藏的好酒出來。”
昌忠,“侄女婿,你這批草藥收的差不多了,我們準備回京了。”
流楓問,“小叔叔不再多待些日子?”
昌忠搖頭,“不了,我們出來有些日子了,該回去了。”
流楓一想的確出來一些時日了,“好,我準備些送回京城的東西。”
最近一些日子,他走路都帶風,他種植藥材成功了,日后還不愁賣不出去,百姓手里也有了些錢,最近銀錢發下去,縣城里的百姓都多了起來,不再死氣沉沉的。
流楓想著岳父的好,琢磨送什么回去,哎,好東西沒有,只能是挑一些心意的東西送回去。
京城皇宮,周書仁和太上皇用膳,太上皇先說了今年選的良種不錯,等秋收能多出一成的收成。
周書仁沒多少高興,“需要穩定幾代才行。”
今年種的都是挨個挑選的最好的種子,收成不高才怪,一次收成不算數的。
太上皇瞪眼,“你就不能讓朕高興高興?”
“忠言逆耳。”
太上皇氣呼呼的,好吧,他的確暢想了糧食產量提高的場景,他還想將好消息傳出去,現在被潑了冷水,太上皇也冷靜了,“你慣會潑冷水。”
周書仁心里翻白眼,他怕啊,怕下面各州有人動歪心思,為了前程虛報弄虛作假,“本就缺糧食,臣怕有人虛報,到時候百姓需要救濟糧食,都管臣要糧食,臣上哪里去弄?”
太上皇吃不進去了,“哎,杜絕不了。”
“呵呵。”
太上皇哼了一聲,“還冷笑上了。”
“您高興吧,臣是難得說實話的人。”
他這些年位居高位,太知道欺上瞞下了,有的事不是他能管的,但是涉及到百姓不行,去年就因為糧食死了不少人,再虛報最后倒霉的是百姓。
太上皇幽幽的道:“朕明白。”
徹底歇了將增產的消息傳出去。
周書仁了解太上皇,這回放心了,要不怎么說當皇上寵臣,因為有些言論真的會影響天家的決定。
太上皇不提糧食,隨口道:“你是個好的,你們周侯府挺好。”
周書仁琢磨這句話,太上皇突然這么說一定有原因,想到最近周家避開王氏一族,笑了,“臣始終明白自己的身份。”
臣永遠是臣,臣子就要聽皇上的,還要揣摩皇上的心思。
太上皇推了推面前的菜,“這是你愛吃的。”
周書仁心思一動,不得不說,太上皇對他真不錯,每次與太上皇吃飯,都有他愛吃的菜,別管是不是帝王心思,能讓帝王將心思用在你身上,那也是本事。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明騰一行已經回京,這日劉佳也確診有孕,最高興的是榮老爺子,榮家有后了。
竹蘭親自去給舅舅報的喜,“您老可以放心了。”
老爺子哈哈笑著,“好,好。”
如果不是他不合適親自去看看,他都想親自過去,心里默念一定是兒子,一定要兒子。
竹蘭沒多待,回主院知道老爺子送了許多東西給劉佳,笑了笑。
劉府知道消息,馬氏親自過來的,見到竹蘭還念阿彌陀佛,“我也能放心了。”
竹蘭,“到時候還要你多多照顧。”
馬氏笑著,“應該的,應該的。”
竹蘭留馬氏一起吃晚飯,“一會下衙門,讓明騰去接劉大人。”
馬氏一聽也就應下了,“好。”
下衙門,劉荊從大理寺出來見到女婿,加快走兩步,“你怎么來了?”
明騰咧著嘴,“娘子有喜了,我接您一起吃個飯。”
劉荊愣了幾秒,笑了,高門嫁女啊,他最惦記閨女,閨女成親許久沒孩子,他這個當爹的如何不擔心,在女婿面前都直不起腰,現在好了,“好,好。”
回到周府,正巧周書仁也剛到家,劉荊忙道:“周侯。”
周書仁已經聽謹言說了喜事,“恭喜了。”
“同喜同喜。”
等晚上吃了飯,周書仁單獨和劉荊說話,二人就在花園的亭子內聊,周書仁沒繞彎子,“你在大理寺也有些年頭了,這些年位置一直沒動過,你可有想法?”
劉荊心里一驚,端著杯子的手確很穩,“侯爺的意思?”
周書仁看著湖面,“時間太久了,該動動了。”
劉荊在大理寺想更進一步難,劉荊沒入皇上的眼,只能熬著,而且時間久了,一直站著一個地方,也擋了別人的路。
劉荊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覺得自己干得不錯,侯爺想拉他一把,“您的意思,下官擋了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