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府,趙家來的不算早,趙渤的娘子何氏對周家發跡如數家珍,何氏帶著兒女隨著管家往主院走,她不敢到處看,只能心里估算去主院的距離。
何氏越走感慨越多,誰能想到當年的周書仁會成為如今的周侯,這個宅子太大了,現在正是繁花盛開的季節,走過一路處處盛開著鮮花,有不少珍品,何氏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閨女,穩了穩心神收斂情緒不再多想。
主院,竹蘭和李氏正聊天,丁管家進來匯報,竹蘭坐好示意請人進來。
何氏深吸一口氣才進了屋子,“見過老夫人,老夫人安好。”
兩個孩子,女孩也脆生生的開口見禮,男孩的確體虛一些,聲音都是發虛的。
竹蘭淡笑著,“你們一路來京辛苦了,快坐。”
又示意清雪將給孩子準備的禮物送過去,禮物貴重,缺沒有特殊的意義。
何氏帶著孩子又感謝,才帶著孩子們入座,何氏心里是失望的,老夫人對她太平淡,兩家本來不錯的情分沒了。
李氏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笑著道:“你有福氣瞧瞧兒女長的都好。”
何氏心情愉悅了幾分,她最大的驕傲就是生了幾個長相好的孩子,尤其是女兒,大小的美人胚子,多少人惦記,如果不是扯了周侯府,相公留不住女兒,早早就定了親。
何氏道:“他們長的也就周正一些。”
李氏笑容也淡了,她不喜歡過分謙虛的人,她覺得這種人不實,她見多了京城的小姐,美人胚子也見了不少,趙家姑娘的長相也是能排一排名次的,雖然比不了京城一些小姐美,趙家姑娘卻十分的耐看,這類人很容易給人好感的。
何氏又開口道:“老夫人,相公在家一直惦記侯爺,讓我親自登門問聲好。”
“都挺好的,讓趙大人惦記了。”
何氏動了動嘴角,一句趙大人拉開了所有的距離,她的心思也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她聽沒少聽相公后悔,還時常說周侯是重感情的,當年提過結親,可惜一切都毀了,她特意帶閨女來京城,不試試她不甘心。
她的閨女長的美,自然要嫁好人家,還要能對趙家好的,還好她有兩算,周家考不上,入了京可以找其他家。
隨后的談話就更平常了,竹蘭問了問男孩的情況,知道是娘胎沒養好帶出來的病,心里有數了。
趙家打著看病的幌子,主要是為趙甜找夫家,趙家不想在任職的地方找親家,說白了,還是想攀一攀高枝。
李氏等何氏走了道:“京城不缺美人,高枝不是那么好攀的。”
竹蘭笑著,“你倒是看的透徹。”
“我在您身邊這么多年,該知道的都知道,一眼兒媳就看出了何氏的打算,哎,女兒的親事成了算計,未來苦的是趙甜這個姑娘。”
竹蘭,“日后苦不苦別下定論,有的人運道也是不錯的。”
趙甜這個姑娘耐看,不是攻擊強的美,要是腦子聰明些,會為自己謀劃。
竹蘭想了想,還是派人盯著一些何氏。
幾日后,清雪匯報,“何氏和王惠妃娘家口頭說定了親事。”
“消息準確?”
“一直派人跟著,王家先給的善意,何氏想攀高枝接了,只等加急信件送給趙大人,等趙大人回信。”
竹蘭哼了一聲,“王家一直盯著咱們侯府呢!”
王氏一族搭理趙家,還不是知道何氏來了侯府,再一查過往,加上趙渤的確是有本事的人就動了心思。
蘇萱道:“娘,您別生氣,為這些不值當的生氣不值。”
“我沒生氣,王氏一族出了兩個皇子這是有了底氣呢!”
蘇萱示意丫頭們都下去,“王氏一族這些日子沒少受打擊,戚家將火氣都算在了王氏一族身上。”
竹蘭眼里有了笑意,書仁算計的好啊,“算了,日后何氏登門不必見了。”
蘇萱,“一會兒媳出去告訴丁管家一聲。”
“嗯。”
竹蘭不關注了,蘇萱關注了幾日,回來就說王家小公子見到趙甜一眼就相中了,竹蘭心道相不中才怪。
周家沒攔著趙家攀高枝,周書仁知道多余的話都沒說一句,趙家與王氏一族聯姻了。
周書仁知道正式定親后道:“我會一寫一封信給趙渤,日后咱們兩家就斷了吧。”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趙渤和王氏一族聯姻,他可不想牽扯上自己。
竹蘭,“今日何氏帶登門來著,我沒讓人進府,讓管家回了話,意思也是日后不用來了。”
“嗯,挺好的。”
他回頭再和王逸聊了一聊,都是精明人,王氏一族只要腦子不抽就不會緊抓著周家不放。
周書仁又道:“老大在京城買了一片宅子?”
這就是身份帶來的好處,大兒子是未來的周侯,他就不用提了,幾個兄弟也都是不好惹的,大兒子想買宅子,房契就送到手里挑了。
竹蘭點頭,“他不是接了一些族內的孩子來京城,族內湊了一筆銀錢給老大,讓老大在京城買宅子,日后也算是周氏一族在京城的根基。”
周書仁,“挺好。”
他沒想過送族內宅子,他該給的給,不會養大族內的心思,現在族內自己湊銀子買宅子,他十分的欣慰。
竹蘭笑著,“明清這個族長當的不錯。”
“嗯。”
一族之長就要擔起家族的重擔,明清的確不錯。
次日,竹蘭接到了章州的加急信件,看到信立刻去找李氏,李氏急忙過來,“娘,您可是出了什么事?”
竹蘭一臉笑意,“劉佳可能有孕了,只是月份太淺,還不能確定,說要再等半個月才能確認。”
李氏算著日子,“沒確定就急著寫信回來,臭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怕不害的家里白高興一場。”
竹蘭,“他們身邊有經驗的婆子不少,應該錯不了。”
李氏剛才算了劉佳的月事,笑著道:“劉佳月事一直很準,現在算來晚了七日,再等半個月就知道了。”
“你還給兒媳婦記月事?”
真不像粗心李氏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