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衛指揮使大人,縣尉大人通知今晚于前營觀察敵情。”
衛子云正在打磨元神之力呢,軍帳外就有軍士說著。
“好,知道了。”
“是,小人告退。”這軍士退下了。
衛子云這才緩了口氣,不禁思索道,“這幾日參與了軍情決策,回饋了不少氣數,就已經令我恢復了不少元神之力,若非軍營之內限制太大,說不得我隨時可以煉化丹種!”
這煉化丹種,就可以正式踏入修行人之中,這些時日加上不少氣運的資糧,鞏固煉師修為是足夠了,如此看來,人間修士難怪有扶龍庭之說,自己僅僅參與了軍情決策就已經回饋不少,若是那些個扶龍庭成功的道人呢?恐怕成仙都夠了吧。
“只是,我的氣運之外,也有一層灰氣籠罩著,只是被我官氣隔絕著,看來這就是我的劫數了,我在官兵一方,這劫數最有可能就是賊兵那一邊的,畢竟原身至今很少沾惹什么事。”以衛子云如今元神力量,已經可以直接出竅了,若非有著強大的氣運庇護,恐怕僅有元神之道行,而沒有護道德手段,很容易被天地之間無數外魔盯上,只是如今有官氣庇護,倒也不懼。
“這幾日我建議縣尉大人將大軍精銳部署在前,我的劫數都原本如墨色一般的劫氣都變淡了許多,莫非這次的敵軍攻勢很厲害?”
將佩刀掛在腰間,衛子云出了軍帳。
軍帳外左右立著幾個親兵,這時看到衛子云出來,就有一個親兵上前說道,“指揮使,剛才是縣尉大人派人…”
“不必,此事我知道,你做的很好了。”衛子云擺擺手,示意理解,之前他就下令要好好休息,任何人不準來打攪他,這親兵執行很徹底,只是再徹底也大不過軍情如火,上司之命。
“我們走吧。”
好歹有著特權,獨立一個軍帳,按照之前大軍所議論,他的五百人都在大軍左翼,另外一部民夫營指揮使曹先振在大軍右翼,中軍則是蔣震同指揮使劉澤水在一起。
從這里去中軍大帳倒也不遠,不一會兒,就已經能看到了。
衛子云遠遠就看到其他人的馬匹了,看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還能這樣悠閑去借口休息。
“啟稟縣尉大人,衛指揮使到了。”軍帳內,一群人早已經入座。
“哦,是嗎,快請。”這幾日蔣震已經見識了衛子云一部分軍事才能,因此,才是這般客氣。
便是一旁胖胖的最是嘴碎的劉澤水都不得承認,這人真有本事。
至于一旁毫無存在感的曹先振都對衛子云頗有好感,與其他人不同,曹先振雖然也是軍中出身,可畢竟是下級軍官,舊時,在軍中不過是一個副都尉之職,一直郁郁不得志,聽說南邊反了,這才經著關系來了南邊,本意是去楚州,畢竟,那邊大軍云集,如果要征集人手,以他在軍中的職位,肯定能被重用,沒想到,剛到這里,楚州就沒了,曹先振可不想這樣灰溜溜地回去,正好縣里缺人,便做了指揮使的位子。
雖然是臨時所設,可畢竟有著履歷,日后回到軍中,升遷的機會總比旁人大一點。
但僅僅如此,也是不夠的,曹先振聽說衛子云父兄都在涼州任武職,這就讓曹先振起了心思,若是能學的一二兵法,他日后前途可就不止于一個指揮使了。
需知,知識來之不易,普通人家讀書,多少時間用在了抄書、借書之上,尤其是還得人家看的上你,僅此來來回回,浪費不知多少時間,更別提兵書之類的了。
這類書籍一般都不刊印,雖說因為天下藩鎮林立,一些大戶人家都有著收藏,可這類書人家自己的子侄后輩學習尚且不夠用,還給你外人?
民間見得最多也就是黃歷歷書、開蒙讀物。
一般人家就算有好書,怎么也得防止蟲類叮咬,若不是一個不好,還得修補,這就要錢了,一來二去,藏書沒個財力,書都養不起。
“衛指揮使來的正是時候啊。”蔣震正在主座上。
“不敢,屬下來晚了,還請大人恕罪。”衛子云可不會“恃才傲物”,做自絕于人的蠢事去呢。
“不會。”蔣震說著,看著其他人說道,“如今衛指揮使已到,我等正好去前營看看,謝指揮使統帥五百人馬立足前陣,既是我軍之銳,也是三軍之膽,今夜正好,我等瞧瞧那王河賊兵的陣勢來,也好商議進一步的破敵之策。”
一群人說著,便出了軍帳,向著前營走去。
按著之前部署,中軍大營出了之后,一路上都是拒馬槍,除了一部分是現行由壯丁營伐木去做之外,還有的就是大軍輜重帶了。
衛子云甚至建議在附近周邊多挖陷阱,即使賊兵進攻,也能阻攔一陣。
很快,前營到了,整體防御已經有了一陣雛形,外圍是一排柵欄,里面都是土石壘起。
似乎得到了消息,謝洪很快就出來了。
“見過縣尉大人。”謝洪也是蔣震老部下了,一行人簡單交流之后,直奔前營轅門處。
一行人登上瞭望塔,這時候,就聽謝洪說道,“大人,卑職觀察了好久,發現我軍前方左中右三個賊兵營壘,已經匯聚了賊兵精銳,中間那一個營壘打著的是林字旗,應該是之后伏擊我軍的賊兵。”
“我軍左邊的是一只眼曹青,這廝已經就是作惡多端,如今,已經投靠了王河和我大燕作對。”謝洪說著,“另外一邊是豎著曾字旗,經過俘虜辨認,是賊兵曾九。”
聽到這里,蔣震一笑,說道,“都不是生人哪!”
看著衛子云和曹先振一副不理解的模樣,蔣震解釋著說道,“今上二年,本尉就曾經率軍清剿過這些賊人,只是當時,這些家伙腳底下抹了油一樣,跑的飛快,不成想,到現在都是巨寇了。”
“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斬盡殺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