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一滴滴紅色的血液留下了一道血色的道路,秦胡直接穿過了第二道牢門并沒有停留,筆直的走向了第三道牢門。
而里邊的犯人看到如此兇相的秦胡紛紛屏住了呼吸,生怕這個殺神注意到了自己,甚至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其中有一個犯人因為太緊張咳嗽了一聲,瞬間將頭縮在了被子里抖了起來。
碰碰········吱呀·····
第三道牢門的鐵鎖別打開,同時牢門發出了吱呀的聲音,立刻驚醒了里邊的囚犯。秦胡似乎目的性很強的沒有注意兩旁的情況,直接來到了第三間牢門口。
停下了腳步,秦胡拿起了一旁的火把直接將起扔了進去,火把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后立刻落在了地上。
牢房之中乃是一個穿著白色衣著的囚犯,不同其他的是,這個囚犯被數條繩索困在了床上,亂糟糟的頭發擋住了少年的臉頰,似乎感覺到外邊有動靜,里邊的囚犯的頭動了一動掙扎著想看看外邊的情況,可奈何被捆著的他卻怎么也做不到這一點。
“砰”
牢門瞬間被一股大力踢開,秦胡立刻沖了進去,手中的青銅劍狠狠的揮下,而他的目標并不是囚犯,而是········其身上的繩索。
“錚”
青銅劍順著石床劃過,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跟我走,有人出錢救你。”
來不解過多的解釋,秦胡便拉起了還在床上躺著的囚犯快速的跑了起來。可以注意到的是,此時的秦胡狀態并不是很好。
左臂的官服上鮮血已經侵濕了整個衣袖,一滴滴的鮮血不斷的滑落,右臂上面肉眼可見的多了三道巨大的傷痕,身上官府下面隱藏的盔甲也已經被破壞半搭的垂在空中,腰部,腿部皆有大大小小的傷痕,足以可見剛才的一戰秦胡有多么艱難了。
聽到面前的秦胡話語,囚犯也不多言,默默的起身跟在了他的身后。
秦胡掃了一眼身旁的犯人沒有多言,一手捂著已經開始淌血的傷口,另一只手垂在空中想要抬起已經失去了力量,唯一的一把寶劍被夾在腋下,帶著身后的囚犯匆忙的逃了起來。
天牢的守衛大部分都被自己支開了,隨時都有可能回來,兩人這是在與時間賽跑,顧不上身上灑出的血液秦胡用不亞于普通人的速度一路狂奔。
兩人聯手推開鐵門,一輪明月高掛在空中,鐵門之外都充斥著自由的味道,然而待他們走出牢門的那一刻,兩人頓時就止住了腳步。
無數的火把圍在周圍,數以百計的戰士將整個天牢圍了起來,中毒而亡的尸體之中多了一個女人。
“紫。”
一瞬間,秦胡這個殺人如麻的男人落淚了,手中的寶劍顫抖的落下,一臉淚痕的看著面前的尸體,那一刻他仿佛失去了整個世界一般。
“說好的一起走,為什么···········”
秦胡顫抖的來到女人的尸體前方,扶著這個已經慢慢失去溫度的尸體,男人沒有在猶豫,直接握起了一旁的兵器朝自己的脖子抹了過去。
然而在他動手的一瞬間,一道黑影快速出擊,簡單的一個肘擊快速的打在了秦胡持劍的左臂末端,“咔”的一聲,秦胡持劍的手立刻松開,寶劍也慢慢落下。
高手。
二十米的距離僅僅三個呼吸的時間便已經到了跟前,出手更是直接擊中要害,卻不傷及性命。
出手的人是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一擊得手之后,蒙面人并沒有停下動作,而是快速的出手,只聽“咔咕”一聲秦胡的整個下巴就被被卸了下來,手段之高明,行事之果斷絕對是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老手。
以此同時另一個黑衣人則直接將與秦胡一同出來的囚犯抓了起來,不同于對待秦胡那般殘酷,但是也是將其五花大綁了起來。
待蒙面人拿下了秦胡之后,人群之中一個老者慢慢的走上前來,看著秦胡這已經失去希望的臉龐笑道。“眾位,老朽來此之前便言此處定有一場大戲上演,果不其然有賊子行兇。”
“秦胡那可是戰場上了不得的人物啊。”
“他怎么會做出這般事情??”
“真的被默老說中了??”
望著面前一具具的尸體,一個個穿著朝服的官員走了出來,紛紛點評了起來,他們應默然的邀請來此見證“好戲”,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眼前的一幕?
秦國有名的左庶長秦胡竟然叛亂,毒殺了數十人天牢劫獄??如此行為可謂是喪心病狂,這樣的瘋子如今被抓依然看得見其身上的瘋狂之意。
就在眾所分說的時候,遠處的道路上迎面走來走來了一只長長的隊伍,黑色的鎧甲,黑色的旗幟,以及那輛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金龍馬車,無疑不表明這來人的身份。
“恭迎大王。”
“恭迎大王。”
“恭迎大王。”
二十多個朝臣立刻彎腰在了兩側擺出迎接的樣子,待馬車停下之時立刻高呼了起來。
近衛軍沒有停下腳步,將朝臣控制在了兩側沒有給其靠近的機會,坐在金龍馬車之上的嬴政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車上車夫緩緩的卷起了車簾,露出了里邊身穿黑色王服的嬴政。
馬車之中的嬴政看了看面前如同地獄一般的場景,面不改色的看了看仍然活著兩個人,最后將目光放回到了默然的身上。“默然,你怎知這里會發生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默然低著頭甕聲甕氣的說道:“如賊子叛亂老臣早已知曉,但是礙于其身后之人位高權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請大王明鑒。”
“位高權重??”
嬴政冷笑了一聲,這場好戲之中默然和呂不韋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他來到這里不過是礙于朝堂之上的壓力以及默然上報有人謀反,所以自己才三更半夜的從龍床上爬起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