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沉重的天牢大門緩緩的打開了,皎潔的月關照耀下,一張刻著幾道傷疤的男人出現在了牢門之前,這是一個熟悉的臉龐,秦胡他們的領頭。
“秦大哥,這么晚了干什么啊??”
原本有些睡意的兩個門口的守衛打著哈哈看向了一旁的秦胡,擦去了已經睡出的眼屎,門口透出來的涼氣讓滿臉疲倦的他縮了縮身子。另一個人干脆看了一眼秦胡之后就又睡了起來,這點只要不是宮里來人,他們才不管其他的呢,睡好每一天到發餉銀的時候領錢就行了。
“剛才沒聽到什么聲音嗎??”
秦胡重新將鐵門關了起來,抽空問了一聲。
“聲音?沒有啊。”
守門的人勉強提起的一點精神瞬間消散,干脆最后回答都不睜開眼睛了,困意十足的說了一句。
“是嗎?”
秦胡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身邊的兵器猛然抽出,連續兩劍快速的揮下,身邊兩個已經睡過去的守門人瞬間倒下,脖子上同時流露出了一道劍痕。
出招狠毒,位置刁鉆,根本就沒有留活口的意思。
這兩個對他十分信任的守門人幾乎沒有反抗的便倒了下去,鮮紅的血液一時間染紅了整個地面,對此秦胡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忍,畢竟是跟了自己數年的兄弟了,可是現在的他沒有那么多時間感慨了。
踏著土質的階梯,秦胡快速的來到了第一道門前,此時守門的兩個守衛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睡意,很顯然剛才兵器抽出的聲音已經驚醒了他們的神經。
“秦胡?”
“你干了什么??”
此時守門的兩個人已經拿出了長劍,警惕的看著面前熟悉而陌生的人。如今的秦胡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溫和,冰冷的青銅劍上還流淌著守門人的血液。從黑暗中走來的這個男人,此刻卻如同惡魔一般可怕。
不同于秦胡的殺伐果斷,這兩個守衛僅僅是受過訓練的士卒罷了,沒有殺過人,更沒有上過戰場,看到此時殺意凜然的秦胡,手中的兵器都已經顫抖了起來,恐怖的氣氛讓他已經失去了任何的反抗的念頭。
然而人和人是不同的,比起隊友的怯懦,另一名守衛雖然害怕但還是鼓起了最后的勇氣揮出了自己的兵器。
“去死。”
守衛尖叫著將長劍舉過頭頂,用力的揮了下來。
秦胡對于突如其來的襲擊顯得格外的鎮定,低頭,側身,手中的青銅劍反手握住。頭頂的長劍幾乎貼著他的頭皮斬了下來,長劍用力斬下時的風聲呼嘯的從耳邊吹過,而秦胡卻對此沒有任何的停留,手中的寶劍向前方“溫柔的”向前方一伸。
對手仿佛自殺一般,脖子竟然狠狠的撞在了秦胡的寶劍之上。
一道血花飛濺出來,剛才還活蹦亂跳攻擊別人的守衛頓時倒在了地上。
“秦大兄莫要殺我,我家中還有·······”
面對昔日的手下求情,回答他的僅僅是一柄冰冷的寶劍,青銅劍刺穿了守衛的心口,抽出來的時候,整個寶劍上面都染紅了一層鮮紅。
“對不住了。”
秦胡蹲在地上將守衛身上的鑰匙搜了出來,打開第一道牢門之后,快速的沖了進去。然而走廊的盡頭等待他的確是六個已經嚴峻以待的守衛。
“秦胡,你要造反嗎??”
“還不束手就擒。”
這六人便是這座天牢所有的守衛了,原本第三道牢門的守衛此時也在這里現了身,他們可不比第一道牢門的守衛,第二道門和第三道門之中關押的才是真正重要的人物,他們都是戰場上活下來的精英。
可是面對秦胡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能走道左庶長這個位置上面的人物,起碼是戰場上殺敵過百的存在,而且斬過敵軍的重要人物才能得到此榮耀。
“對不住了。”
秦胡并不想多言其他,提著手中的寶劍便沖了過去,空氣中還留著他的一聲嘆息可是人卻已經沖在了這六人的面前不過二十米的地方。
“殺。”
“殺。”
這六人也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立刻拿起了手中的寶劍朝著秦胡殺了過去,擁擠的走廊不是十分寬敞,同一時間只能三人一排,不然就會阻礙拔劍和攻擊的空間。
六個人分成了兩排整齊劃一的沖了過去,此刻這幾人沒有一個人后退。
此刻便是戰場,他們不能退。
退就會死。
這是六個人都知道的事情,唯有抱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氣勢才能殺敵賺取功勛,活下來。然而在其實這方面,他們很顯然比起秦胡還是低了許多。
無所畏懼的秦胡一路上沒有任何的猶豫,手中的兵器不知道什么時候換多了一把長劍,兩把兵器在在空中快速揮舞了一下。
“不好,他想滅火。”
此時后排的人似乎已經察覺到了秦胡的想法,大聲的喊了一聲。然而,他的聲音去沒有任何的回應。原本十五米兩個火把用來照耀道路的火把已經被秦胡挑了下來,本就昏暗的走廊因為失去了這兩個火把的照耀瞬間黑了起來。
仍在燃燒的火把散發著最后的余光,這點余光讓他們依稀能看到秦胡快速從上面越過的聲音,以及模糊的輪廓。
砰砰·····
黑暗之中,兵器的碰撞聲以及瞬間激發的火光讓黑暗中一閃而過看到了眾人的臉龐,秦胡殺氣騰騰的臉龐,以及隊友··········臨終的慘樣。
溫熱的鮮血從空中不斷的噴灑著,混戰在一起的眾人已經不知道這血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黑暗的未知恐懼以及時而發出的慘叫聲讓他們更加的絕望了起來,雖然常年在地牢之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夜眼,可是突如其來的失去光芒,還是讓這群人失去了安全感。
許久,黑暗之中的慘叫聲和廝殺聲終于停了下來,在第二道牢門的火光照耀下,傷痕累累的秦胡拖著滿身傷痕的身體慢慢挪到了牢門之前,手中還攥著兩把染血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