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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奕蹲在地上對李承乾翻了翻白眼,只能無奈起身,然后對李麗質和襄城拱手一禮,道:“臣柳奕,見過公主殿下!”
說完,柳奕還偷偷的朝李麗質眨了眨眼睛。
“呀!你是華陰伯?”襄城公主眼中露出不可思議,她微張著小嘴驚道。
“正是微臣!”
柳奕這時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他拱手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而一旁的李麗質這時的小臉兒也有些羞紅,她仔細的端詳著蓬頭垢面的柳奕。片刻后,李麗質有些怨氣的道:“父皇怎么如此呢,柳郎君是朝廷棟梁,父皇居然連柳郎君的俸祿都不能發?我要去找父皇評評理!”
“公主殿下且慢!”
“麗質不可魯莽!”
李承乾和柳奕異口同聲喊到,然后李承乾拉著麗質哀求的道:“麗質啊!你就可憐可憐大哥吧,你要是這一去,父皇又得訓斥你大哥我!我跟你說,致遠他這是被人給打劫了!”
“太子殿下說的沒錯!公主殿下,我這是被歹人給襲擊了!”柳奕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一臉正色道。
李麗質聽完,頓時一急,粉面帶煞的說道:“何方歹人?居然如此猖狂!我這就去找父皇,給柳郎君討一個公道!”
柳奕覺得自己這樣欺騙小蘿莉有些罪惡感,于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臣多謝公主殿下,只是那些賊人已經被陛下給拿下了!”
“那就好!那些歹人當真可惡!”
李麗質這時松了口氣,不過瞬間她又看著柳奕的胸口,擔憂的道:“柳郎君你的傷可曾好些了?”
柳奕一愣,嗯?什么傷?我沒受傷啊?
不過,他柳奕想起了什么,迅速反應了過來,他一撩垂到眼前的頭發,笑嘻嘻的:“多謝公主殿下關心,臣身體好的很,已經無大礙了!”
李麗質頓時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不過她還是追問了一句:“真的沒事了嗎?我聽說那些出宮采買的小太監說你重傷臥床不起!”
“公主殿下放心!區區小傷,能耐我何?”柳奕把胸膛拍的砰砰作響,隨后他一挑眉毛,笑嘻嘻的說道:“這幾日,我在家中索性無事,便親手給公主殿下做了一件禮物!到時候,我給公主殿下送來!”
李麗質雙眼一亮,她一提裙擺,蹦到柳奕身前,抬起小腦袋,一臉驚喜的看著柳奕,問道:“真的嗎?什么禮物?”
柳奕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璧人兒,微微的笑了笑,柔和的說道:“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
“咳咳咳…”
這時李承乾看著兩人聊的這么開心,居然忽視了自己,他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然后他向高湛問道:“高內侍,父皇議事可結束了?”
高湛躬身回道:“回太子殿下,陛下議事已結束,特命老奴領著柳伯爺去洗漱一番。”
李承乾挑了挑眉頭,然后轉頭對小蘿莉和襄城說道:“麗質,襄城,讓致遠先去洗漱吧!我們就先給父皇去請個安吧!”
而李麗質有些這時有些糾結,她的手指揉搓這裙擺上的布料,有些依依不舍的看著柳奕。
高湛人老成精,他躬身笑道:“公主殿下,不必擔心!陛下說了,柳伯爺今天一整天都會待在宮里!”
“嗯?”
李承乾這時也恍然大悟,他拍了拍柳奕的肩膀笑道:“原來父皇說的那個臭小子就是致遠你啊!”
隨后,李承乾也沒去看一臉懵逼的柳奕,轉頭看向襄城公主和小蘿莉,笑道:“走吧!致遠今天一天都在宮里,我們先去給父皇請安!然后再來找他!”
“那好吧!我們先去找父皇!”
李麗質聽完喜笑顏開,她偷偷瞅了瞅還在蒙圈的柳奕。然后,一手拉著襄城公主,一手拉著李承乾急忙向御書房跑去。
等人都走完以后,一頭霧水的柳奕跟著高湛去了皇家御用的澡堂子…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壽金安!”
而御書房,李承乾帶著襄城公主和李麗質正躬身給李世民請安。
“哦?你們來了?來,到朕身邊來!”李世民笑呵呵的從書案上抬起頭,向三個小蘿卜頭招手道。
李麗質小跑著撲進了李世民的懷里,然后揪著李世民下巴的胡須,笑顏如花的道:“父皇,女兒剛剛見到柳郎君了,他好慘啊,被人給打劫了!父皇定要嚴懲這些賊子!”
“你們見到柳奕了?”李世民驚訝的問道。
而站在一旁李承乾拱手道:“回稟父皇,剛剛在花園里見到了致遠!只是他衣衫襤褸,兒臣也不知為何!”
“呵呵呵…這臭小子!”
李世民想起柳奕一身狼狽也是感覺有些好笑,不過他把桌上的一張紙遞給了李承乾,笑道:“高明,看看!這上面寫著的和昨日朕問你的有什么相同之處?”
李承乾接過紙,輕聲念道:“若想為官,必先為民…”
顯然,這張紙上寫著的就是柳奕看看自辯的話。李承乾仔細的看著上面每一個字,半晌后,他把紙重新放回書案上,說道:“我明白了,父皇的意思是,一切以百姓為重!”
李世民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來,背著雙手看著李承乾,語重心長的說道:“君為舟,民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高明,你可要把這話給朕牢牢的記在心里!”
李承乾表情一肅,躬身行禮道:“兒臣謹記!”
然后李世民又背著手走到窗口,他聽著窗外的蟬鳴,向李承乾問道:“朕欲讓柳奕做你的伴讀,你有什么想法?”
“啊?”李承乾一愣,隨后大喜道:“兒臣多謝父皇。”
“真的嗎?那是不是以后柳郎君天天都能入宮?”李麗質開心得問道。
“朕讓柳奕做你大哥的伴讀,你這丫頭這么高興干嘛?”李世民看著小臉兒紅撲撲的李麗質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
李麗質急忙擺了擺手,她急忙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面兒,但眼中的竊喜怎么也藏不住。
李世民狐疑的皺了皺眉,然后看了看自己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嘆了口氣道:“行了!都出去玩吧!朕這兒還要處理一些政務!”
“是,兒臣告退!”
退出御書房的李承乾扯過一個身旁一個小太監,說道:“你去找下高湛,讓他把致遠帶到孤的宜秋宮!”
“是,太子殿下,奴婢這就去!”
小太監躬身一禮,然后小跑著去找高湛了。
一個時辰后,洗漱好了的柳奕穿著一身白色的錦繡圓領袍,頭上扎著一根藍絲發帶,就這模樣又從乞丐變成了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
這時,一個小太監跑到柳奕身前,躬身道:“柳伯爺,太子殿下有請!”
柳奕一甩身后的飄帶,背著雙手道:“前方帶路!”
柳奕跟著小太監再這東宮里七拐八拐,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終于走到了太子的宜秋宮。
小太監向柳奕行了一禮便進去向稟報,而柳奕背著雙手站在原地打量著這宜秋宮,如果把太極宮比喻成后世的湯臣一品的話,那東宮就是那磚瓦二層小洋樓,這宜秋宮就只能是一座茅草屋了。
過了一炷香,柳奕在回稟完的小太監引薦下,進了這宜秋宮的宮門,雖然這宜秋宮殘破的很,但是這占地面積卻不算小,柳奕走了十七八分鐘才走到宜秋宮的后花園。
這一進后花園,柳奕就看到李承乾和李泰在人工湖旁的涼亭里對弈,李恪跪坐在一旁觀看。而李麗質和襄城則是對著湖里盛開的荷花作畫。
柳奕走進涼亭,躬身行禮道:“臣柳奕,拜見太子殿下,越王殿下,蜀王殿下!”
李承乾側過頭看著柳奕,笑著說道:“致遠不必多禮,這可不是父皇的御書房,致遠隨意一些,快坐!”
柳奕也不客氣,他坐到李恪對面,朝著李恪微微一笑,然后把目光投到了棋盤上。
李恪和煦的看著柳奕,笑著問道:“前幾日,本王聽說致遠被受傷了?不知這傷勢可好些了?”
“多謝蜀王殿下關心,臣好多了!”
柳奕看著李恪和煦的笑容,又是一陣嘆氣,等驍果軍這事公開以后,就憑李恪這復雜身份,怕是會受到某些人的構陷啊,真是個可憐的娃。
而這時正苦思冥想的小胖子李泰抬起頭,笑嘻嘻的道:“什么臣來臣去的!大哥都說了,隨意些!誒,致遠,我問你,你懂這手談之術嗎?你看看這局是我贏還是大哥贏?”
柳奕聞言,輕笑著搖了搖頭,然后把目光投到棋盤上,笑著道:“臣并不精通棋道。不過…從棋局上看來,太子殿下快輸了!”
李承乾繼續落下一子,然后抬頭看著小胖子,笑道:“哈哈哈…致遠慧眼,要論這棋道,我可比不上青雀!”
說完,李承乾嘆了口氣,又道:“父皇常說,天下如棋,一場棋局的成敗得失全在下棋人的一念之差!唉…我這個太子也只是棋局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柳奕驚了,他沒想到李承乾這才十歲的年紀,居然發出這樣的感慨。
而小胖子吃了一口胡瓜,無所謂的道:“大哥,你是太子不是什么棋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在想什么呢!”
李承乾聽完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羨慕的看著愜意的李泰,然后皺著眉頭苦惱的道:“太子?呵呵…自從我被父皇封為太子,我感覺父皇就變了,我每次向父皇請安,他對我很少有好臉色,我這個太子還不如一個親王來的輕松。致遠,你說,這父皇是不是不喜歡我!”
柳奕有些無奈,他總算有些明白了歷史上李承乾這個當的好好的太子,為什么會走上謀反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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