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春亭期待的眼神,我仔細的確認之后,開口對他說出了自己所得到的結論。
“這扇漆黑的門后所等待的是應該關山中人。”
“你的思路沒錯,不過卻只說對了一半。”
春亭聽到我的回答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來我的猜測并不完全正確。
“我知道你為何如此做想,萬象神宮乃是唐時關山工部中人在李靖的主持下所建造,其中第一層作為武則天遺體的存放之處,從第二層開始便是為關山后世之人所留,你這個猜想是對的。
可是你卻沒有想過,關山雖然隱于世間,但是其中人員并不在少數,我、凌軒、陳工都是關山中人,若是我們三個來到這里,那誰才是這扇門真正所要等待的人?”
聽到春亭的問題,我不由得一陣無奈。
這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問題。
既然他都已經承認了此處等待的正是關山中人,難道是誰來到此處還會有所區別?
就在我滿頭霧水之時,一旁安靜許久的亓芷卻忽然開口。
亓芷見到我被春亭的問題所難住,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稍安勿躁,然后看著春亭毫不猶豫的開口便答。
“那還用想么,如果一定要選出一個人選,那這個人當然是你了春亭哥哥。”
“時間不等人啊,一晃小亓芷也長大了,現在都知道替自己的男人說話了。”
春亭自然看到了亓芷的小動作,他聽到亓芷接過了自己的疑問,隨口對她打趣起來,見到亓芷聽后羞紅了臉蛋不禁哈哈大笑。
“小亓芷別害羞,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自然規律,沒什么好丟人的,不過你倒是說說,為什么你會覺得這扇門所等待的是我?”
“討厭,春亭哥哥你壞死了。”
亓芷被春亭的調笑弄的小臉通紅,在偷偷看了我一眼之后,發現我沒有什么異樣,這才平靜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
“這不是很顯而易見么,在你們三個人之中,陳工哥哥是關山工部之首,尤其擅長土木建造,凌軒哥哥則是凌云閣主,負責關山與世俗的接觸同時也是武力的代表,二人各司其職,互不干擾。
他們兩個人都是各負責一部分事情,只要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便可,可是春亭哥哥你不同,你需要縱覽全局,為他們起到一個帶領者的作用,若說這扇門真的能夠分辨來者是誰,那你自然是當仁不讓的第一人選。”
“哈哈哈,你這個小丫頭不簡單啊,居然學會拐著彎夸人了。”
春亭聽到亓芷的解釋,再一次忍不住笑了出來,可是笑過之后卻緩緩搖了搖頭。
“不過你錯了,這通天宮中沉睡千年的秘密,確實需要一個專門的人來解開,但是這個人卻并不是我也不是凌軒、陳工,因為我們并沒有這個資格。”
沒有資格?
聽到春亭的話后我們不由得一愣。
陳工,既是魯班傳人,同時也是關山工部之首,在土木一道上的造詣可以說難有人能望其項背。
凌軒,既是凌云閣主,也是關山中負責與外界接觸之人,在關鍵時刻,他同樣是關山中武力的代表,單單從他與春亭形影不離我們便能看出他有多么的重要。
而后,便是最為神秘的春亭。
雖然并未見過他出手,但是我卻清楚的記得,那日在凌云閣中他只是三言兩語便將秦廣與平等二人驚走,從這二人的反應便不難看出,春亭的實力一定高深莫測。
更何況弈和雖然現在與春亭相安無事,但是從前他可是背負著血海深仇與春亭生死相向,若是春亭沒有一身通天徹地的修為,弈和又怎么可能坐視春亭活到現在?
而且,從這一路的經歷我們早已知道,春亭在擁有一身修為出神入化的同時,還知曉著許多被歷史所掩蓋的真相,再聯想到他或許便是法如口中那唐時的天神,如此身份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
無論是春亭,還是凌軒、陳工,這三人都出自關山,而且三人都不是平凡之人,若是在常人眼中,甚至都要被稱上一聲陸地神仙。
可是春亭卻說他們三人沒有資格?
如果連他們三人都沒有資格,那這通天宮中的布置又會是為誰而留?
沈浪這時候若有所思,不過經歷了之前的事情,他看著我們嚴肅的樣子有些不敢開口。
春亭見狀,揮手示意沈浪但說無妨。
“沈浪別怕,在眾人都沒有想法的時候不妨集思廣益,有什么想法就說出來,即便說錯了也沒人會怪你。”
“川哥,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沈浪聽到春亭的鼓勵,神情不再猶豫,將目光看向我做出了猜測。
“川哥你看啊,說起來我算是跟著你蹭來的,亭哥口中的人不可能是我,牛軻廉一直守護在這里,如果這個人是他的話,那自然也不用等到現在,咱們一共就這么幾個人,仔細算算之后也沒有誰了。
可是大家都說你是鬼谷轉世,而且亭哥也說過他只是代理魁首,并不是真正的魁首,川哥,你看這扇門后所隱藏的秘密,有沒有可能都是為你而留?”
聽到沈浪這腦洞大開的推測,我剛剛打算出口反駁,卻看見春亭的眼中隱隱有著贊賞之意。
莫非春亭腦中真的如沈浪所想?
如果說沈浪這腦洞大開的的猜測便是春亭心中所想的內容,那也就難怪他剛才為何會目光詭異的開口,對我問出那毫無邏輯的問題。
看來春亭剛才那一番莫名其妙的的詢問,其目的無非也就是逼迫我承認這所謂鬼谷轉世的身份罷了。
“我誰也不是,我是韓川,也只是韓川。”
想通這一細節,我看向春亭斬釘截鐵的再次回答。
“更何況就算我承認自己是你口中的鬼谷轉世,可是那又有什么用,難道我現在大喊一聲芝麻開門這扇門就會自己打開,讓我看到門后所隱藏的秘密?”
春亭看到我堅定的反應后,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出乎意料的笑了出來。
在笑過之后,他目光深邃的望著我,從口中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