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怪不得以凌軒這個不愛交際的性格,居然會主動邀人到凌云閣做客,原來是因為他給我卜的卦象。
“凌軒,我看你好像認識那個閻老,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一看他說話的氣派,就不是什么普通人,走的時候身旁還有保鏢呢。”
不再打打殺殺之后,薛楠女人的天性顯露無疑,好奇心爆棚。
“第一個目的?那師傅你這次來上善軒還有第二個目的?”
喊凌軒師傅的自然不是別人,沈浪聽出他話中的意思,疑惑的問道。
“閻老既是著名的商界富豪,也是圈內人皆盡之的鑒賞大師,文玩字畫上造詣頗深,可一眼分辨真偽。早年間曾經同凌云閣有過交往,因為年紀大了不想讓人擾了清凈,這才深居簡出,名聲不顯。”
“命理之術博大精深,不可不信,既然我算出來你二人今天會得遇貴人,就先結個善緣,沒準什么時候閻老就能出乎意料的幫襯與你。”
凌軒漫不經心的說出他此行的第一個目的,然后繼續閉口不言,在上善軒的三樓不知道尋找著什么。
三樓空間很大,兩側有很多單獨的房間,房門緊閉,不知門內乾坤。
而與二樓的熱鬧喧囂不同,整個樓層并未看到有人在此走動。
回想剛才凌軒邁上通往三樓的樓梯,似乎有人從旁阻攔,而凌軒也并未生氣,不知從口袋中拿出了什么物件,阻攔之人看見之后就默默放行,想來在整個上善軒,這三樓也不是想來就能來的地方。
走到三樓的盡頭,盡頭處是一間與三樓其他房間看上去就不同的屋子,上邊的牌子上用篆體寫著兩個大字。
驚鴻。
還未等我細想這驚鴻二字有何含義,眼前的門忽然被人從里向外的打開了。
凌軒絲毫不驚,大步走進房門之中,我等三人雖不知所措,卻也只好緊隨其后。
打眼望去,只見這間屋子既有古風,又符合現代審美,整潔大氣,讓人贊不絕口。
門內是一間寬敞大氣的辦公室,在門口掛有一串風鈴,正對著門的辦公桌之前是一尊巨大的石敢當,旁邊是茶臺,上邊擺放著一應茶道所用之物,墻上掛著一幅古畫,畫上面的圖案則是仿效北宋范寬所做的溪山行旅圖。
而辦公桌之后,一名身材惹火表情惹人垂憐的女子正襟危坐,似乎正在等著我們的到來。
“方才二樓的手下前來告知有人持閣主信物來此,沒想到居然是閣主親自大駕光臨,小女子有失遠迎。”
女子傾吐朱唇,用手撩了撩頭發,妖媚入骨的聲音頓時傳入了我們的耳朵之中。
我忍不住看了看凌軒,似乎這個凌云閣主并沒有他說的那么不值一提。
“驚鴻,就別拿你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說話了,你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都看夠了。”
原來這女子就叫驚鴻。
說實話,這驚鴻無論身材樣貌,還是聲音動作,都可稱得上媚骨天成,隨意的一個動作,都足以挑起男人內心處最原始的沖動。雖然嬌媚入骨,卻又無半分風塵之氣,若是將她放到古代,怕又是一個足以禍國殃民的妖孽之女。
而凌軒似乎對她并不感冒,不知為何,反而有些反感。
“閣主大人說什么呢,說的小女子心都要碎了。”
聽聞凌軒如此說她,驚鴻夸張的用手擋在胸前,面有憂色如西子捧心,蹙眉說道。
而她的纖纖玉手顯然擋不住胸前的壯觀風景,雖面帶憂色,卻惹人憐愛,隱約間我聽見了沈浪在一旁吞咽口水的聲音。
丟臉!
我和薛楠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在一旁看丟了神的沈浪,不自覺的離他遠了兩步,
“行了,我這個小兄弟沒見過世面,你在這么下去他鼻血都快止不住了。”
凌軒笑了,語氣中帶著無奈,原來剛才的反感都是裝出來的。
“好了好了,真是的,我不就是逗逗你的小兄弟么,誰知道那么不經逗。”
驚鴻也笑了,笑過之后從她身上看不到半點魅惑之感。
看來兩人早已是舊識,她剛才那般魅惑的舉動原來只是想逗逗第一次見的我們。
凌軒走到茶臺旁坐了下來,輕車熟路的給自己斟好了一杯清茶,看來他絕非第一次來此。
他將手中茶杯舉起卻又并未入喉,細細的聞著茶杯中的香氣。
“上等的碧螺春,不錯啊,你們現在待客的待遇可是比以前好多了。”
說完看著我們三人在原地局促的模樣,笑著喊我們到他身邊。
“傻愣著干什么,這又不缺站崗的保鏢,過來坐下。”
驚鴻看著自來熟的凌軒,眉宇間似乎有著懷念,帶著笑意開口說道。
“沒辦法,小門小戶比不上凌云閣財大氣粗,還是得算計著過日子。上好的碧螺春,五萬一兩,走的時候記著去前臺結下賬。”
“噗。”
凌軒沒忍住,一口將剛剛入喉的碧螺春噴了出來。
“你這就不地道了啊,我多少年沒來過了,來一次你就宰我宰的這么狠,要錢沒有,實在不行就肉償吧。”
凌軒雙眼微瞇,嘴角翹起帶著捉弄的說道。
“得得得,說不過你,您家大業大事務繁重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這次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驚鴻敗下陣來,詢問凌軒此次的來意。
薛楠在一旁偷偷用手指點了我兩下,湊到我耳旁小聲的說。
“韓川,你看這兩個人是不是有點怪怪的。”
到底是女子心細,我聽她所說才忽然發覺,這二人剛進屋之時一個冷酷無情一個魅惑勾人,其實都是做戲給我們看,而恢復正常之后的對話,聽起來似乎是在打情罵俏一般。
我第一次在楊廣的衣冠冢之內見他,就發現他眉細而彎如上弦之月,嘴角上翹又如仰月,男生女相,主兒女情長,多風流,難道這眼前的驚鴻曾經和凌軒有過什么故事么?
他們二人自然是不知道我和薛楠暗自里的嘀咕,凌軒斜靠著身子,懶洋洋的說。
“你既然負責上善軒就應該知道,前幾天河伯來過了。”
驚鴻收起臉上的笑意,神色間也開始嚴肅。
“我知道,河伯大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西安,但是回去稟報主上之前曾經來過,并囑咐與我。”
凌軒面帶好奇,想知道河伯與驚鴻說了什么。
“河伯走之前都和你說了些什么?”
驚鴻面帶羞紅,猶豫了一下扭扭捏捏的說道。
“河伯大人別的沒說,只說…說如果你和東岳大人,還有一名叫韓川之人有任何要求的話,讓我務必無條件的配合與你。”
凌軒聽完,用眼睛掃遍驚鴻的全身,玩味的說道。
“哦?任何要求?”
驚鴻聽聞此言,以她的聰明又怎么會聽不出凌軒話中的調侃之意。
“呦,閣主大人,我看你要不要試試,精通道法之人從三樓掉出去到底會不會摔死。”
她神情中雖然又夾雜著魅惑,但話語中咬牙切齒。
凌軒喝完手中的清茶,站起身,看向驚鴻面帶調侃的說道。
“沒辦法啊,這河伯來了一次,讓我們一群人坐立不安,吃不下睡不著的,總該有點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