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聽晚卻趕他:“不要秋姨送,你下去拿上來。”
她才沒臉見秋姨。
陸延修倒是懂陸聽晚的心思,收起手機老老實實下去拿餐了。
拿著餐回到房間,卻見小耳朵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進了房間里,還跳上了床,一個勁地占陸聽晚便宜。
還不等陸延修趕它呢,平時盡量躲著陸延修的小耳朵反而先沖他叫了起來,個子不大,氣勢倒是不小,還沖他嘶牙,一副要跟他干架的架勢。
“叫什么叫,關你什么事?還不趕緊滾下去。”陸延修盯它一眼。
一向見陸延修就慫的小耳朵不但沒從床上下來,還繼續沖他叫,急躁的樣。
這要不是看它護主,陸延修肯定要動手了。
“小耳朵,咬他。”陸聽晚說了句。
小耳朵聞言,沒了聲,它轉頭看了看陸聽晚,然后又看向陸延修。
陸延修也看它,那眼神仿佛在說:你試試!
斟酌片刻,小耳朵選擇繼續沖他叫。
“慫貨。”
陸延修看它一眼,把餐放到床頭柜,
然后沒半分鐘,小耳朵就逃也似的從房間里連滾帶摔地跑了出來,一路跑一路叫。
陸延修將陸聽晚從床上扶坐起,給她蓋好被子,然后先去擰了塊毛巾,給她擦臉。
他在床邊坐下,端過粥,先用勺子攪了攪,然后舀起一勺,熟練地送到自己嘴邊吹了吹,涼了再喂給她吃。
陸聽晚餓得慌,也顧不得生他氣和委屈了,只想先填飽肚子。
喝了一大碗粥,總算是好受了些,心里也沒那么難受了。
“還要嗎?”陸延修問她。
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哪一個字不對,陸聽晚直接聽得雙腿一麻,人都嚇到了。
“不要!”她大聲沖他說。
看著瞪著自己的陸聽晚,陸延修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讓她生氣了。
陸延修看了看她,放下碗,沒敢吭聲。
給她擦了擦嘴,又擦了擦臉上的汗漬,陸延修說:“過幾分鐘量下體溫。”
陸聽晚奇怪出聲:“量體溫?”
陸延修看向她,見她似乎并不知道,他說:“你發燒了,你不知道嗎?還昏迷了。”
陸聽晚看著他:“…”
幾秒過后,陸聽晚抓起旁邊的枕頭就砸向了他,咬牙大罵:“王八蛋,去死。”
理虧的陸延修沒躲,讓她砸了個結實。
“我還以為你有多禁欲,一天天裝的假正經,結果脫了褲子六親不認。”陸聽晚氣得胡言亂語:“發情的瘋牛都沒你厲害。”
發燒?
昏迷?
這天底下怕是就她一個了。
“你這是在夸我?”陸延修得了便宜還賣乖,雖然這比喻不太好聽,但他更不想承認她在罵自己,還這么難聽。
“夸你妹,你以后別想碰我。”陸聽晚咬牙,伸手就掐他,還挑痛覺更明顯的大腿內側掐。
“你也沒客氣多少。”陸延修指了指自己滿是牙印和小紅印的脖子。
“我身上還很多呢,連腿上都有,背上和肩上全是你抓的。”
“我什么時候咬你腿了。”陸聽晚駁道。
“用不用我脫了讓你回憶回憶?比對一下是不是你的牙咬的。”陸延修沒好氣說。
“沒把你那破東西咬了就不錯了。”陸聽晚氣急,說完才后知后覺,頓時一張臉都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