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半天,陸延修都要急瘋了,聽到陸聽晚一邊哭一邊說:“嗚嗚嗚…嗚嗚…你不是人…”
何止不是人,那根本就是獸性大發的畜生、禽獸都不如。
陸聽晚本來以為幾個小時就夠了,最多一晚上那藥性就過了,結果她三天沒能走出房門,她才不信那藥有那么強,分明是他自己想的。
之前嘴上一直心疼她不肯碰她,她還以為他自制力真有那么好,結果她嗓子都哭啞了這禽獸都不帶停的,連給她喂飯洗澡的時候都不放過,他也不怕。
這三天別說出門了,她連衣服都沒穿上一件,想起自己當時還作死的把床頭柜搬到門后擋著,怕他跑,到頭來想跑的卻是她自己,而且還跑不了。
陸聽晚越想越哭得兇。
聽到陸聽晚的哭訴,正著急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的陸延修微微一怔,臉色慢慢就有些不自然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哭,他還以為是身體不舒服呢。
“嗚嗚…我命好大…”陸聽晚一邊哭一邊冒出一句,帶著不可思議發自內心、有種劫后余生的驚喜,都不敢相信自己還能活。
她還以為兩人得死在這房間的某一處。
還想著這么死,家里人和警察來收尸看到的話該有多丟人和難為情。
陸延修聽到她這一句,頓時又有些忍俊不禁,神情也微妙起來。
這說的什么話?哪有那么容易死。
“嗚嗚…”
見她哭得不行,陸延修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給她抹眼淚。
“嗚嗚…你不要碰我,你走,我不想看見你,我要爺爺,嗚嗚…”陸聽晚一邊哭一邊說,要不是手酸動彈起來費勁,她肯定動手推他了。
見陸聽晚不讓他碰,還趕他走,陸延修有些無奈道:“我早說了你會哭。”
聽到陸延修這混蛋話,陸聽晚哭得更委屈了,心道早知道會這樣,她才不管他,冷水澡凍死算了。
“好了,別哭了,眼睛都腫了。”陸延修拿著紙輕輕給她擦著眼淚,都不敢用力。
“我好餓,我好渴,我要喝水,嗚嗚…”
陸聽晚一邊哭一邊說,都忘了自己剛剛還趕他走來著,看來就是委屈了。
“好。”陸延修起身,立馬去給她倒水。
拿著杯子跑到陽臺邊放著的飲水機,一摁卻發現沒水,才想起這飲水機里的水被兩人給玩掉了…
想起兩人那瘋狂的畫面,陸延修覺得耳根有些燙,他趕緊收斂思緒。
然后回身跟陸聽晚說:“這沒水了,我去你房間看看,你別哭了。”
“你快點…”陸聽晚抽泣著說。
“好。”于是陸延修跑到隔壁陸聽晚的房間倒了杯水回來,喂給陸聽晚喝。
陸聽晚是真渴了,本來嗓子就難受,還發燒了,咕咚咕咚幾口就把一大杯水給喝見底了。
“我還要。”她說。
陸延修又跑到隔壁倒了一杯回來。
喝完水,陸聽晚也不哭了,情緒平復了不少,就是餓。
“我讓秋姨給你煮了粥,嗓子難受就不吃飯了。”陸延修拿過手機,準備讓秋姨送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