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拿起了那瓶內用的藥膏。
看著上面的使用方法,他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手…準確來說是手指。
他接著看了看昏睡的陸聽晚。
不管了,這藥膏得用,剛剛給她清洗身子的時候他檢查了一下,不用不行。
他起身先去用溫水洗了下手,然后重新回到房間來到床邊,將她下身的被子掀開。
他握住她纖細的兩只腳踝,將她雙腿分開再曲起,然后打開了藥膏。他再次看了看陸聽晚,下意識地深吸了口氣。
他將藥膏擠在了手指指腹上…
他看到昏睡中的陸聽晚不適地皺了眉。
對比起來,擦洗身子可太容易了。
擦個藥,把陸延修折騰了得半死不活。
擦了藥,給陸聽晚穿好衣服,陸延修又給她量了次體溫,然后開始收拾房間。
這已經不能算是間像樣的房間了。
剛剛給李醫生打完電話后,他一邊著急陸聽晚一邊快速收拾了一下兩人這三天的戰場,但時間有限,只收拾了一下表面,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凌亂得有些沒眼看的。
他是不好就這樣讓秋姨上來收拾的。
收拾了半天,從床上、沙發到陽臺邊玄關處,再到洗手間浴室甚至是衣帽間,幾個矮柜裝飾臺,擦的擦洗的洗,就連地板都拖了兩遍。
把他累得夠嗆。
好在這些年為了照顧陸聽晚,少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現在這些事多多少少也都會做些。
另一邊,朝九按照陸延修的吩咐,讓各大媒體大肆報道陸聽晚和神秘男人的事。
現在全網都是這件事,照片上的男人也就是陸延修,還在被網友人肉著。
陸聽晚水性楊花、私生活混亂,愛勾搭男人,傍大款種種惡劣行跡已經坐實。
看著網上受著暴擊的陸聽晚,朝九不明白陸延修這么做是要作甚。
把自己清洗了一下的陸延修剛從浴室里出來,準備去吃點東西,秋姨就來敲門了。
“先生,江先生來了。”秋姨說。
“哪個江先生?”陸延修卻問。
“就是晚晚爺爺身邊的那位江先生,江家的三少爺,他來找晚晚,就在樓下呢。”
“他自己來的?”
“嗯,自己來的,盛老先生沒來。”
“嗯。”陸延修應了聲,就從房間里出來了,反手又把門關上的。
秋姨想問問陸聽晚怎么樣了,但見陸延修都走了,又沒敢問,也沒敢進去,就只能跟著陸延修一起下樓去了。
樓下,穿著長款米色風衣的江獄站在大廳中央位置,沒有坐,阿棠跟在一旁。
看這架勢,不像是來找人的,倒像是來搶人的。
“盛聽晚人呢?”
不等陸延修走近,江獄張口就問。
這語氣,聽著真的像是來搶人的。
陸延修脖子上的痕跡已經不能用顯眼來形容了,應該是扎眼才行。
真的非常扎眼,扎眼到不想看都不行。
還未完全走近,江獄的目光就被他醒目的脖子給吸引了去。
看著陸延修脖子上的痕跡,他微不可查地皺了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江獄似乎并沒有發覺自己皺眉的反應。。
他的目光也沒有在陸延修的脖子上多作停留,很快就看回了陸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