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獄潔癖那么嚴重,小耳朵還掉毛,完全就是朵行走的蒲公英,本來明知道江獄有潔癖還不顧人家感受把狗留下就已經夠不懂事了,要是還讓小耳朵亂跑亂污染,那真是夠討人厭的。
陸聽晚趕緊找狗。
“小耳朵?小耳朵?”
“你再不出來我找陸延修過來了。”
“小耳朵?”
陸聽晚尋聲往前剛走了幾步,就見前面一間房的房門半掩著,一走近,就聽到了小耳朵的聲音。
她趕緊推門走了進去。
往里走了幾步,果然就見小耳朵站在一張幾案前,仰著腦袋往上看著什么。
陸聽晚沒多注意,目光全是小耳朵身上,一邊訓說著,一邊走了過去。
“你怎么跑這兒來了,不是叫了你別亂跑嗎,不怕被人抓去下火鍋啊。”
陸聽晚蹲下身,小耳朵立馬跑到她腿前,嗚嗚地叫著,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她腿,像是撒嬌。
陸聽晚將它從地上抱起,揪著它一只耳朵說:“你現在都不聽我話了你,再這樣…”
陸聽晚話說一半,忽然見地板上散落著十幾塊似拼圖般的東西。
“這是…”
陸聽晚的目光,慢慢從地上那散落的十幾塊拼圖上往上方移去。
入目,一片漆黑,定睛一看,竟是面城墻,再仔細一看,幾案上放著的,是座復雜而又漂亮的黑色城堡。
準確來說,是座用樂高積木拼搭起的城堡黑色的“城墻”,黑色的“城磚”,黑色的“城門”,黑色的“堡頂”,黑色的“城堡建筑”…陸聽晚看得眼花繚亂,目測這座占滿整個幾案的黑色城堡高達一米,長達兩米。
陸聽晚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就發現城堡塌了一個大角,幾案上散落大片的零件、和地上掉落的十幾塊一模一樣…
“汪嗚汪嗚”
小耳朵垂著腦袋,不敢出聲。
“你…”陸聽晚傻眼了,還不等她教訓一下小耳朵,就聽冰冷的一句質問在身后不遠處響起。
“誰讓你進來的?!”
陸聽晚被這冷不丁的一句問話嚇了一大跳,后腳踮著地面半站著的小耳朵見情況不對,立馬蹦進陸聽晚晚懷里,陸聽晚被這重量一砸,一個不穩,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她慌忙回頭看去,就見江獄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盯著她,一雙妖冶性感的眼眸里藏著駭人的怒意,隔著三四米的距離,陸聽晚都能感覺到他的怒火。
這是陸聽晚第一次見他這副生氣的樣。
“我…”陸聽晚有些傻了,竟是沒法解釋,說是小耳朵弄的,潔癖厭狗的江獄怕是更生氣吧。
江獄的目光從陸聽晚身上移到幾案上那座被破壞的黑色城堡上,眼底的怒火在恣意跳動,冷白的臉上一片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