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四個小時的車程,車子早就開出了市區,最后還開了挺長一段山路,終于在天完全黑下來時,他們找到了幾家農舍。
是的,這里已經偏僻到連賓館旅店都沒有,只有十幾家住戶,而且住的都是老人。
導演告訴他們,這兩家農舍后面的那幾座大山,就是這一期節目的拍攝場地。
而今晚,他們要在這兩家農舍過夜。
一下車,陸聽晚就踩進了一片泥地里,鞋幫子全黏上了黃泥,不過好在她帶了備用的,
導演簡單分配了兩下,工作人員擠一處,導演、編劇和六個嘉賓還有跟拍攝像擠一處。
他們這邊勉強能夠一人分到一個房間。
陸聽晚托著自己的行李箱,在鏡頭下走進了農舍院子。
這是陸聽晚第一次到這種地方,第一次住農舍。
對從小嬌生慣養生活在大都市的陸聽晚來說,她房間那扇不結實的木門就跟古董沒什么區別,她看了好一會兒才知道門后那個門閂就是鎖。
外面圈養的那些活的大公雞老母雞,她更是第一次見到。
房間很小,只有一張硬邦邦的木床和一張老舊的木桌,連椅子都沒有。
接下來得在山上搭帳篷過三天兩夜,這期間肯定是洗不了澡的。
為了不讓自己發臭,陸聽晚從行李箱里翻出唯一帶來的一套衣服,想要先去洗個澡。
拿著衣服去找農舍老板娘,老板娘熱情地拿了水桶,從大鍋里給她舀了半桶熱水。
陸聽晚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操作。
老板娘提著熱水,帶她到外面一間單獨的洗澡間。
陸聽晚抱著衣服站在洗澡間門口,看著洗澡間角落里放著的一個黑色大尿桶,聞著里面不斷飄出來的氣味,一雙腿怎么走不進去。
重點是這洗澡間的門根本就關不緊。
而且那個楊編劇就站在不遠處抽煙,時不時往她這邊看,陸聽晚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她放棄了。
臭就臭吧。
在房間里將踩臟的鞋子換了,她的跟拍攝像在門口喊了聲,讓她過去吃飯。
陸聽晚走出房間,來到吃飯的地方。
一走進去,就看到背對著門口方向坐的楊編劇一只手正不老實地摸著他旁邊坐著的一個女藝人。
陸聽晚忍不住微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找了個離楊編劇遠一點的位置坐。
忍不住看了眼那個被楊編劇占便宜的女藝人,臉上雖然帶笑,但顯然笑得有些勉強。
陸聽晚一來,楊編劇一雙眼就黏在了她身上,總是時不時地向她挑起話題,酒喝了幾口后,還以開玩笑的方式語言上耍起了流氓。
大家都樂呵呵的,不知道是真當笑話,還是不敢惹楊編劇。
吃完飯回到自己房間,陸聽晚閂上門,還把房間里唯一的桌子搬到了門后抵著。
她坐在床邊,不敢往床上躺,總覺得這門不結實。
那個賊眉鼠眼的楊編劇更是讓她感到害怕,剛剛在飯桌上也是一直跟她搭話,旁邊被他占便宜的那個女嘉賓都沒被他搭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