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看門口,見陸夫人已經進了電梯,秋姨紅著眼心疼道:“先生他會知道的,他就算今晚不來,明晚也會來的,瞞不住的。”
陸聽晚搖頭,啞著嗓子哀求道:“你別跟他說…”
秋姨只得點頭應下:“好,我不說,我不說,我去叫醫生上來,你站好。”
秋姨跑到樓下去叫醫生了。
陸聽晚看向地上摔破的水晶球,慢慢跪倒在了地上,伸手從玻璃渣上撿起了那顆已經摔壞的平安果。
等秋姨帶著醫生和護士急急忙忙上來時,就見陸聽晚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醫院里 病房門口的守衛被朝九甩在了墻上,雙手被反剪后腰,人被朝九死死摁住。
男人推門而入 躺在病床上剛推出手術室不過十幾個小時的人看到忽然出現的男人,當即心頭一顫。
“陸、陸總。”
這人,正是那家受了陸君策指使的“聚點”媒體公司的老板。
陸延修徑直來到床邊坐下,而后扭頭看向墻上掛著的液晶電視。
電視上,正重播著陸夫人召開的那場記者會。
媒體老板咽了咽口水,一雙盛滿恐懼的眼警惕地看著靜靜看電視的男人,第一次感到這么無助。
終于,陸延修收回目光,面無表情看向了他…臉上的傷口。
“疼嗎?”陸延修開口,語氣不輕不重問了句。
就是這么一句,直接將媒體老板的膽給嚇破了:“…陸、陸總,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求您放過我這一次。”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喪心病狂到想要他的命。
這些報道明明對他造不成什么實質性的損害,可他居然如此報復,而且還是在這些報道出來后的第二天就對他下手。
這要是讓外人知道這種節骨眼上他出了車禍,陸延修勢必是第一嫌疑人,這可是真的要身敗名裂的啊。
他居然這么膽大。
陸延修的狠是他沒有想到過的,此刻媒體老板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當初怎么就昏了頭。
陸延修看著求饒的媒體老板,忽然抬手,朝著他纏滿繃帶的手臂伸去。
指腹摩挲了一下他手臂上滲血的繃帶,陸延修看著滿臉冷汗的媒體老板,陰沉沉地開口說了句:“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報道,她離我更遠了。”
他忽然一把抓住了他剛做手術的手臂,大手收緊了力道,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
“啊…”
媒體老板痛得雙腿亂踢,另外一只沒受傷的手握成拳痛不欲生地捶打著床鋪,扭曲著面容嘶叫著。
“陸、陸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啊…”
“我求您放過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是陸大少讓我報道的,我真的不敢了…”
陸延修慢慢松了手,看著滿頭是汗,差點暈厥過去的媒體老板,淡淡開口道:“以后,可別亂站隊了,否則下一次就沒那么幸運了。”。
三分鐘后,陸延修一邊用紙巾擦著手上的鮮血,一邊若無其事地走出了病房,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