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臉頰迅速高腫起,隱隱可見紅色的血點,可想而知這一巴掌陸夫人打得有多重。
手術的地方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陸聽晚連抽幾口冷氣,慢慢從要命的疼痛中緩過來。
睜開一看摔破在面前的水晶球,陸聽晚攥緊的雙拳不斷用力往里收縮,指甲嵌破了掌心。
她咬牙,忍著痛撐著地面掙扎著想要爬起身。
“你別亂動,別亂動,我去叫醫生。”秋姨想要制止她,可陸聽晚卻倔強地要爬起來。
秋姨急得眼淚都出來了,見陸聽晚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來了,想到她從小的倔脾氣,只能幫著把她扶了起來。
陸聽晚搖搖晃晃站起了身,推開了秋姨的攙扶,努力直起了腰背,看向陸夫人。
她緩了口氣,質問到:“…你憑什么打我?你有什么權利打我?”
“就憑我是陸延修的母親,就憑你盛聽晚白吃白喝我陸家十三年。”陸夫人厲聲道。
“養我的是陸延修,我白吃白喝的也是陸延修,和你有什么關系?你憑什么打我?”
“就憑你狼子野心壞他名聲,壞他家庭,陷他不義,僅憑這最后一點你就該打。”
“是,我就是勾引他,我就是賴著他,他所有的叛逆行為都是我唆使的,你能拿我怎么樣?”
“晚晚,你胡說些什么呢。”秋姨著急地喊了聲陸聽晚。
“你終于承認了,你個不知廉恥的東西。”陸夫人怒不可遏,被陸聽晚氣得再次揚了手。
秋姨嚇得下意識就要護住陸聽晚。
巴掌落了一半,卻被陸聽晚抓住了手腕,攔了下來。
秋姨嚇出了一身冷汗。
陸聽晚更是整個后背都濕透了,喘著氣,吃力地抓著陸夫人的手腕,開口說:“今天你要不是陸延修的母親,這一巴掌我一定會打回去。我之前敬畏你,僅僅是因為你是陸延修的母親,而不是陸家夫人,你記住,我虧欠的只有陸延修,不是你,更不是陸家,除了他,誰都沒資格向我動手。”
陸聽晚說完,放開了陸夫人的手。
“這是我家,現在,請你離開。”
陸夫人沒想到之前看到她連腳步都會放輕的陸聽晚現在居然敢跟她說這些話。
“盛聽晚,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糾纏延修,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你以為你管住他的心就能嫁進陸家做少夫人嗎?我告訴你,陸延修要是真敢娶了你,陸家將沒有他的立足之地,陸氏集團將會是我大兒子的,你最好離開北城,離開延修,否則你非但得不到一點好處,還會害了他。”
陸夫人說完,轉身就走了。
陸聽晚再也撐不住,身形一陣搖晃,就要往后倒去。
“晚晚。”秋姨手疾眼快,趕忙扶住了她。
“晚晚,你怎么樣?是不是傷著了?我給你去叫醫生,我馬上去。”
秋姨將陸聽晚扶穩后就要去叫醫生,陸聽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著急道:“…你別跟他說,別跟他說。”。
秋姨知道她說的是陸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