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你就是抄,也得給我抄個分回來。”
“爺爺說,作弊是不對的。”陸聽晚小聲說了句,從他手里接過了試卷。
“那也比你考零分光榮。”
再來一個零分,他非得被氣進醫院里不可。
陸聽晚嘟著小嘴,看著脾氣暴躁,狠敲著鍵盤忙工作的陸延修,猶豫著開口了:“老師說,要你明天去學校。”
陸延修想也不想:“找陸伯。”
“可是老師說我問題多,有很多事要跟家長溝通,陸爺爺年紀大,怕他記不住,所以要父母去。”
“我不是你爸,更不是你媽,零分,我可沒那臉去,丟不起那人。”陸延修握拿鼠標的動作都浮躁了幾分。
“哼!”
陸聽晚氣得小腳一跺,瞪了陸延修一眼,轉身就要走。
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不忘將那杯咖啡端上。
“渴死你。”
她氣惱地沖陸延修說了一句,倒騰著兩條小短腿,帶著一身情緒氣呼呼地走了。
陸延修:“…”
房間里,陸聽晚將咖啡倒進了馬桶,沖得干干凈凈。
回到床上,扭著兩條小眉頭,望著天花板。
想著明天請家長的事要怎么辦。
陸爺爺年紀大,那小白呢?
小白夠年輕吧~
而且還一樣是學校的學生,肯定能和老師好好溝通的。
可是會不會太年輕了?
陸聽晚想到不過只比她高一個頭的陸遲白,心煩地側了個身。
卻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頓時亮了。
她掀開被子就翻身下床,來到門邊,探頭看了看書房的方向,然后悄悄來到走廊邊上,確定樓下大廳沒有人,她躡手躡腳下樓。
找到座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沈家——
書房——
“少爺,盛老先生的行蹤徹底隱匿了,查不到一絲蹤跡,很可能已經出國了,看來他早有準備。”
說話的,是個年輕帥氣的男子,名叫紀懷。
沈南知神態自若地斟著茶,聞言,并沒有什么反應。
紀懷便繼續道:
“那些資料…也跟著一并消失了,應該是被盛老先生帶走了。”
“盛氏集團破產的事已經被壓得差不多了,想來不會有人太過去關注,就是分了甜頭的一些股東,和知道內情的那些參與者,有幾個不太老實,我覺得不能留。”
沈南知清冽好聽的嗓音響起,清清淡淡:“你看著處理吧。”
“是。”
紀懷是沈家培養的,而且是專門給沈南知培養的心腹。
從他記事起,紀懷就在。
像這些事,其實都不用請示沈南知。
沈南知也放心他,相信他能很有度地做好。
“少爺,那資料對我們很重要,若是落到別人手里,被公之于眾,我們麻煩就大了,這個把柄必須除掉,我覺得,可以將目標轉到盛老先生孫女的身上,說不定能有所收獲。”
“盛聽晚嗎?”沈南知腦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了陸聽晚那軟軟糯糯的小模樣。
放在桌上的手機這時響起,在看到來電顯示后,沈南知有些詫異。
兩分鐘后,他放下手機,嘴角暈開了一抹淺笑。
“少爺,這是…誰的電話?”
紀懷很是好奇,會是誰的電話,能讓少爺這么開心。
沈南知沒說話,只是笑著將一杯茶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