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落敗——盛老先生下落不明 這條新聞,已經連著播了兩天了。
不止是國內,就連國外,也掀起了軒然大波,商界受了不小的影響,連帶著政界,也起了波瀾。
商界一大巨頭,名門望族,說沒了就沒了,其中多少人明里暗里捅了刀子,參與了這場斗爭,刮分了盛家,只怕十雙手都數不過來。
將目光從電視上轉到陸延修身上,朝九忍不住問:“少爺,您說沈少爺此行是和我們一樣受了盛老先生的托付去救人的,還是…去銷毀證據的?”
他說著,看向了樓上。
而此刻二樓一間睡房里,
“乖,把臟褲子脫了,秋姨給你洗澡。”
秋姨耐心地哄著,想要去把小奶娃身上臟兮兮的褲子脫掉。
無奈兩只小手緊抓著一只口袋,說什么也不放。
秋姨看出了什么,問:“口袋里是有什么東西嗎?”
“來,先拿出來,這褲子臟了,一會兒秋姨給你換新的,再把東西放進去,好嗎?”
“肯定不會給你弄丟的。”
小奶娃這才慢慢松了手,將口袋里的東西握在小手里,拿了出來。
秋姨見是一個跟裝藥丸般大小的彩色小玻璃瓶,也沒在意。
就由著她拿著洗澡。
——樓下 救人?
還是,銷毀證據?
“還用問嗎?”陸延修淡淡回了句。
顯然是后者。
沈南知和盛家破產落敗的事脫不了干系,再者,盛老先生既已經拜托了他去救人,又何必再拜托沈南知。
他和沈南知從小就不對盤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
“少爺,盛老先生有跟您說什么嗎?”
朝九想聽聽內幕,想看看陸延修對這件事,和對沈南知后腳趕到的目的是何看法。
“沒有。”陸延修回了兩個字。
“那要屬下派人去找盛老先生嗎?”
“不用。”
“您…知道盛老先生的去處?”
“不知。”
“…”
陸延修這回應,讓朝九有些猜不透,也就沒再多問。
樓上走廊傳來動靜。
陸延修直接換掉了還在播報關于盛家破產落敗的新聞。
“少爺,洗好了。”
秋姨將小奶娃抱到陸延修面前,然后退到一旁。
陸延修盯著面前洗得白白凈凈,穿著粉白色睡裙,長得比瓷娃娃還要精致好看的小奶娃。
半響后,吐出一句:
“長得真矯情。”
一旁的朝九想說:少爺,矯情不是夸人的詞,您說錯了。
“她身上有傷嗎?”話,是問秋姨的,看的,卻是小奶娃。
“沒有,人沒事。”
“嗯,去給她弄點吃的。”
“是。”
大廳里,朝九和陸伯一人站一邊。
中間,陸延修小奶娃一坐一站,相互瞪著眼。
“叫什么?”
他開口問。
“…”
她不語,就這么盯著他看。
這雙過分大、過分黑、過分好看、過分干凈的眼睛是陸延修目前為止從她身上看著最順眼和喜歡的。
“啞巴?”
“…”
還是不說話。
“盛、聽、晚。”一字一句,從陸延修口中吐出。
卷翹濃密的睫毛撲閃了兩下,卻還是不開口說話。
陸延修也不勉強她,身子往沙發上一靠,慵懶隨性。
“行,從今天開始,你跟著陸管家姓,以后叫陸聽晚,陸伯就是你家人、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