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想想那場面,就忍不住笑出。
真不怪他不厚道,誰讓西野澤閉著眼睛做人?
秦舒聞言,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預料之內的事,沒什么好驚訝,倒是有點痛快。
馬匹是吸食興奮劑,并不是吃進肚子里,不會在身體殘留,所以,就算西野澤請獸醫檢查,也查不出來什么。
傅廷煜抬眸望向對面的女孩,還是和以前一樣,古靈精怪,想的辦法不僅會出乎人的意料,還會讓對方頭疼。
他收回視線,問時巖:“知道是誰綁架了西野澤的女人?”
“已經讓人去查了,應該快有消息了。”時巖道。
夜落蒙不吭聲的,站在客廳的墻壁邊上,腰桿挺的筆直。
霸總已經被安置在房間里。
可能是猜到傅廷煜會生氣,所以一直躲在房間不出來,免得和夜落在一起當炮灰。
秦舒瞥了一眼站在墻壁邊上的夜落,她知道他這是等著領罰。
一個寧愿被罰也不想騙傅廷煜的人,這樣的屬下,真的很難得。
這時,夜青從玄關處走過來,視線望向餐桌上的秦舒,遲疑著開口:“少夫人,那匹馬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吵個不停,很多客人投訴,酒店經理希望我們盡快處理。”
經夜青提醒,秦舒才想起那匹馬,昨晚所有注意力都在男人身上,才會把那匹馬給忘了。
昨晚霸氣出場,可是有它一大半的功勞。
提起額頭上有撮紅毛的那匹馬,時巖昨天聽西野澤和四爺聊天時提起過。
連他花了三天時間都沒有把那匹馬給馴服,秦舒在腿上有傷的情況下,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把它馴服?
馴服桀驁不馴的野馬,不是馴馬師,一般人都不敢輕易嘗試。
秦舒居然做到了?
他忍住問秦舒:“那匹馬西野澤花了三天時間,都沒有把它馴服,你是怎么在這么短時間里,把它馴服的?”
秦舒看了一眼時巖,見他伸長脖子,一副很好奇的樣子,想到當時和馬交流的過程,忍不住笑道:“我和它交流了一會,談了合作的條件,它沒怎么反對,所以我就把它牽出來了,就是剛開始有點小傲嬌,站在原地不肯走。”
當時她都快急死了,就差拿著匕首架在馬脖子上威脅它,讓它快點走。
傅廷煜抬眸看了一眼女孩,見她雙眸閃著光,他勾起嘴角,繼續吃著面前的飯菜。
時巖聞言沒差點驚掉下巴:“你,你和它交流一下,就馴服了?”
秦舒挑眉望向時巖:“不然呢?”
她小腿受傷,到時不是她馴馬,是馬訓她。
好在那馬看著桀驁不馴,很野,還是可以交流的。
時巖朝秦舒豎起大拇指,你牛!
秦舒側頭看夜青,問:“你把它關哪了?我去看看。”
夜青道:“就在酒店后面的倉庫里。”
秦舒合起筆記本電腦,望向對面的男人:“你先吃飯,我下去看看。”
“嗯。”傅廷煜應了一聲。
秦舒見男人應了,這才站起身,邁步往門口走,經過夜落身邊時,她說:“走吧,去幫我一把。”
夜落抬眸看了一眼秦舒,隨即望向四爺,傅廷煜背對著他,正優雅的吃著面前的飯菜,并沒有出聲阻止。
秦舒也回頭看了一眼男人,見他沒有多大反應,這才率先邁步走出去。
夜落收回視線,也邁步跟著秦舒一起出去。
十五分鐘后,酒店倉庫 夜青走在最前面,穿過一條水泥路,他在一間卷門前停下來,指著里面對秦舒道:“少夫人,那匹馬就里面。”
還沒走進去,就聽見馬兒的嘶吼聲,吼聲透露著馬兒的煩躁不安,還有馬蹄聲,像是在訴說它的不耐煩和不滿。
秦舒的視線望向里面,徑直邁步走進去,等走進去,就看見馬兒不停的在原地打轉,嘶吼著,腳掌不停的踢著水泥地面,發出“踏踏…”聲。
肯定是以為她把它給忘了,所以才會如此煩躁不安。
秦舒邁步走過去,在馬兒面前停下腳步,伸手試探性的去安撫它。
“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的。”
原本煩躁不安的馬兒,在秦舒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秦舒,仿佛是在期待。
夜青看見這一幕直接傻眼了,昨晚,他為了帶這匹馬回來,還動用了麻醉,叫了一輛貨車,才把它給弄回來的。
原因就是這匹馬不許別人靠近,一靠近就甩蹄子。
只是秦舒一句話,就讓這匹馬安靜下來了。
專業馴馬師也沒這么牛掰的。
他昨晚連嘴皮都磨破了,這匹馬不僅沒安靜下來,反而越暴躁。
秦舒一邊安撫著馬兒,一邊打量著馬兒額前的一撮小紅毛。
“西野澤給你取名叫紅毛,太難聽了,感覺像街道小混混的名字。我給你重新取一個名字。”
秦舒想了一會,想到家里的霸總,她眼眸一亮:“就叫嬌妻吧,好不好?”
夜青:“……”
夜落:“……”
馬兒兩個鼻孔沖氣,就差甩蹄子了,像是十分嫌棄嬌妻這名字。
秦舒見馬兒不高興,忍著笑安撫道:“好啦,我是開玩笑的,別認真。”
秦舒想了想,道:“昨晚我們可是踏著月色出場的,霸氣又神秘。那你就叫踏月吧。”
“踏月不錯,比起紅毛,不僅好聽,還挺詩意的。”夜青忍不住開口。
秦舒回頭看了一眼夜青,笑著拍了拍踏月的腦袋:“我現在就讓人把你送回去,下次機靈點,別讓人抓住了。”
她說完回頭望向夜落:“你親自把它送回草原。”
夜落看了一眼踏月:“我要問一下四爺。”
“……”秦舒:“你問吧。”
夜落收回視線,掏出手機,撥通四爺的手機號。
接通后,他說:“四爺,少夫人要我把馬送回草原。”
電話那頭的傅廷煜“嗯”了一聲。
夜落收起手機望向秦舒:“我送。”
秦舒笑著說:“你和踏月挺像的,性子都屬于又烈又野,只要被一個人馴服了,就只會忠誠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