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她陳爺也有這么卑微的時候。
陳卑微輕嘆了一口氣,心里更愁了。
雖然有了求助的目標,可怎樣讓目標答應送自己回家呢?
陳恩賜將自己演過的那些偶像劇里的橋段,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裝肚子疼?賣可憐?
或者學學林靜姝,變朵小白花,嬌滴滴的來句:“秦哥哥,人家回不了家了呢!”
再或者和狗男人繼續玩剛剛容與玩過的游戲,輸了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萬一她輸了,狗男人凌辱虐待她怎么辦?
陳恩賜被自己嚇得打了個寒顫,連忙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全都拋之腦后。
許是她搖頭的幅度有些大,驚擾了不遠處的秦孑。
他抬頭,往陳恩賜這邊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就將手機塞入口袋里,一副要起身的架勢。
他這是要走了?
他要是走了,她就真的涼了…
只是一秒,陳恩賜就決定做自己。
她從來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的人,與其動那些彎彎繞繞的想法,旁敲側擊的暗示他送自己回家,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問他能不能送自己回家。
想著,陳恩賜就麻溜的出了聲:“等下。”
正準備起身的秦孑,看了陳恩賜一眼,又懶洋洋的靠回了沙發上。
包廂音樂實在是有些吵,陳恩賜起身,沖著秦孑走去。
在繞過大理石桌面時,她順手拎了一個空酒瓶。
她陳爺還是要面子的,如果狗男人拒絕了送她回家,她就敲到他失憶,好讓狗男人不記得她求他、被他拒掉的那卑微一幕。
歌聲中夾雜著陳恩賜噠噠噠的清脆高跟鞋聲,很快,她就站定在了秦孑的面前。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孑,直來直去的說:“我沒辦法回家。”
秦孑仰著頭,望著她沒說話。
這是在無視她嗎?
很好。
陳恩賜屏著求人辦事,要氣勢弱一點的原則,滿臉寫著“我是個小仙女,你有資格送我回家是你極大的榮幸”,自以為很友好的皮笑肉不笑的又開了口:“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家?”
秦孑雙手扣在腦后,仿佛仰躺著般,迎著陳恩賜的眼睛:“我是狗男人,我不配。”
陳恩賜:“……”
看著女孩唇角僵硬下來的笑,秦孑伸了伸長腿,渾身洋溢著的氣息更慵懶散漫了:“讓我送你回家,沒戲,但是你送我回家,可以考慮下。”
秦孑說的“我可以考慮下”,但是到了陳恩賜眼底就變成了“我可以勉為其難考慮下”。
整個京城,想送她這樣的小仙女回家的人多的是!
他居然讓她送他回家?還勉為其難考慮下?
好了,什么都不用說了。
救護車醫院失憶,可以來一個全套了。
陳恩賜將手里拎著的酒瓶舉了起來。
在她怒氣沖沖的敲下去的那一剎那,秦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微微有些涼…
陳恩賜下意識的垂眸,看向了他的手,骨節修長,指甲修剪的整齊干凈。
陳恩賜微怔,下一秒她就被秦孑帶的彎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