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孑低著頭在玩手機,似是根本就沒察覺到她的進來。
雖然偌大的包廂,到處都是空位,但陳恩賜還是走到了距離秦孑最遠最里面的地方坐了下來。
包廂里放了一首當紅的歌曲,雖然兩個人像是隔了十萬八千里一樣坐著誰也不搭理誰,但氣氛還算是融洽。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陳恩賜漸漸的察覺到了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這么長時間了,林染和容與他們怎么還沒回來?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的陳恩賜,立馬掏出手機,在微信群里開始質問:“你們人呢?”
沒人理她。
陳恩賜@了全體成員。
容與冒泡了,許是喝高了,他發過來的文字,幾乎都是錯別字:“染染褐土了,在遺愿。”
陳恩賜:“…???”
三秒后,陳恩賜翻譯過來了容與的話:染染喝吐了,在醫院。
緊接著就有其他人也跟著冒泡了。
“我們幾個出來吃宵夜了,告訴容與和林染了,他們說會轉達給你的,難道沒告訴你嗎?”
“我沒去,我回家了,孩子小,晚上怕老婆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回頭有時間大家再約啊。”
“…”
在眾多消息中,容與又冒泡了:“染染崽噠掉幀,窩宰罩蠱塔,泥芳心。”
這次陳恩賜用了半分鐘的時間,才翻譯出來容與的消息:染染在打吊針,我在照顧她,你放心。
陳恩賜忍不住在心底給容與豎了個大拇指。
牛皮,除了染染兩個字外,其他的字全都完美的錯了。
陳恩賜不方便去醫院,好在林染有容與守著。
不過,林染喝到醫院了,那她…怎么回家?
陳恩賜抬頭,看了一眼攤在遠處沙發上的秦孑。
他指尖按著鍵盤,在發語音。
他的聲音很低,包廂里又放了音樂,陳恩賜只能模模糊糊的聽到一些詞匯,都是和計算機有關的。
他這是在忙著跟人聊工作,所以一時半會兒沒來得及走?
陳恩賜很快就將視線,又落回到了手機上。
她先給陸星發了個消息,和以前每個月16號一樣,她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五分鐘后,她猶豫了一下,點開了家庭群。
一個小時前,她同父異母的弟弟陳耀在群里發一張照片。
照片是陳家的餐廳,她的父親、她的小后媽、她的妹妹陳榮還有陳耀坐在富麗堂皇的餐廳里,吃晚餐。
那照片應該是傭人拍的,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很自然,她的小后媽還夾著一塊排骨放在了陳榮的碗里,她的父親端著酒杯和陳耀正在碰杯…
陳恩賜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好一會兒,就放棄了自己剛剛想問問家里的司機能不能來接她一趟的想法,退出了微信界面。
她翻著通訊錄看了一遍,幾乎都是圈里的同行,要么是開不了口讓人幫自己,要么是開了口指不定惹一身事兒…
思來想去了一番,她發現,找通訊錄里那些人幫忙,還不如找距離她約莫五米遠的那個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