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宛國主張歸順的一派最終占據上風,國王經過深思熟悉,采納歸順派意見,決定立即親自前往疏勒參見張昀,表達歸順之意。為了顯示誠意,大宛國國王決定學習于闐國做法,獻上兩個嫡女也即公主給張昀,和張昀結為親家,國王還決定把該國的一匹最好的汗血寶馬一并獻上。
張昀得知大宛國國王前來參拜消息,立即讓參謀處把作戰指揮室暫時搬離,在大廳中擺放椅子和相關用品。讓后勤保障處在疏勒城中,安排大宛國國王下榻處所。
這天上午,當大宛國國王一行來到疏勒城下時,張弘率領將軍們在城門口迎接。
張昀在大廳主位端坐,身后豎起符節和節鉞,身旁站立周純和甘寧,香玉公主坐身后側面當翻譯。
大宛國國王到達大廳外時,張昀的部將們在大廳兩側站立,制造肅穆氣氛。
大宛國國王在張弘的引領下,進入大廳,張弘退往一側。
大宛國國王向張昀行禮后,大聲說:“大宛國國王前來參拜大漢驃騎將軍。”
張昀聽香玉公主翻譯后,朗聲:“我在疏勒恭候大駕已多時,今天你終于來了。歡迎國王前來。”
大宛國國王讓身邊人遞上一捆竹簽,雙手捧著前舉,大聲說:“這是大宛國的心意,敬請驃騎將軍能夠笑納。”
張昀向周純歪嘴,周純走過去,接過竹簽,退回張昀處,放矮幾上。
張昀展開,眼睛一亮,一串串篆體字寫的都是寶貝。其中有一匹汗血寶馬,名叫踏雪無痕,張昀極感興趣。
張昀看著國王笑說:“大漢屬國本就應該每年都向大漢進貢。我想知道的是,大宛歸順大漢的誠意到底是什么,我怎么沒有看到?”
大宛國國王笑說:“我把我的兩位嫡女帶來了,想敬獻給驃騎將軍。”
張昀的眉頭皺上,說:“你女兒并不能代表大宛國誠意。”
大宛國國王氣餒,低下頭,嘆氣說:“驃騎將軍,您到底要我怎么展示誠意?”
張昀朗聲:“疏勒正是用人之際,把你的嫡長子送疏勒,幫助疏勒搞建設。”
張昀本來想說,把你的嫡長子送許都的,在極短的時間內,張昀還是決定讓大宛國把嫡長子送疏勒合適。因為許都現在在曹操的掌控之中,大宛國把嫡長子送許都,大宛國到時會落入曹操手中。張昀以為讓大宛國把嫡長子質押在疏勒,到時疏勒再由香玉公主當國王,大宛國容易接受。
大宛國國王聽張昀說后,沉思良久,看得出內心矛盾沖突極大。他很清楚,張昀這人思路太清晰,意志太堅定,僅送女兒給他,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張昀所說很是客氣,用的是讓他把嫡長子送疏勒協助疏勒搞建設。哪是什么送來協助搞建設?分明是當人質。
但正如張昀所說,只是把嫡長子送疏勒,大宛國王還真的相對容易接受。
大宛國國王想了很久后,抬頭看住張昀的眼睛,小聲問:“您想在這一帶長期經營?”
這一點很重要,張昀假如很快就撤兵,這一帶不久就又會演變成前一段時間的模樣。來與不來都一樣。甚至就連北匈奴只要花十年二十年時間,還有能力卷土重來。
張昀朗聲:“這里是大漢疆土,為確保西疆平安,我會把我最可靠的人安排在這里經營這一帶。任何大漢屬國假如夢想脫離大漢,都必須消滅。不僅這一帶必須臣服大漢,再繼續往西直至天涯,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疏勒將是我大漢控制這一帶的中心,這一帶的所有國家都必須服從疏勒管理。不僅你的嫡長子必須到疏勒來工作,周圍其他國家的嫡長子也必須來工作。”
大宛國國王明白了張昀想長期經營這一帶的意圖后,點頭說:“行!我同意把我的繼承人嫡長子送來。”
張昀朗笑說:“很好!大宛國只要堅決服從大漢管理,我大漢就會確保大宛國的利益。任何國家膽敢侵略,我大漢必出重拳把其消滅。”
大宛國國王大喜說:“多謝驃騎將軍!”
張昀走出都尉府,在門外小廣場看汗血寶馬。
該馬體高17米左右,體型飽滿優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靈優雅,體形纖細優美,再襯以彎曲高昂的頸部,勾畫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線。通身毛色烏黑發亮,四蹄上部卻長著長長白毛。難怪給它起名為踏雪無痕。
沒有馬鞍和馬蹬,只有韁繩,韁繩是蠶絲與金線混編而成。
張昀撫摸馬的臉頰,馬昂頭,表現出高傲之態,張昀哈哈大笑說:“很好!有個性!我喜歡。”
大宛國國王笑說:“該馬是鎮國之寶,能夠日行千里,耐力非常強。大夏天一天也只需飲一次水,特別適合長途跋涉。寶馬配名將,美女配英雄。我還帶來了小女,要不一起過去看看?”
張昀讓后勤保障處給大宛國國王安排下榻的大房子客廳,大宛國國王到后面去,一手牽一位美少女出來,全都只有十五歲左右,小巧可愛,美艷不可方物。大宛國人也是塞種人,和香玉公主是同一種人,由于那時候的國王娶的都是美女,遺傳基因好,女兒自然漂亮了。
張昀看著大宛國國王的女兒們朗笑說:“行!確實討人憐愛。這兩天我們就舉行儀式,娶了她們。”
張昀返回都尉府后,把情況跟香玉公主說了。香玉公主看住張昀的眼睛笑說:“夫君喜歡,臣妾也喜歡。”
張昀說:“做我的夫人,你的責任很重大,不僅要管好家,還得關愛百姓。有空你要和徐茂將軍聯系,主動要求做些救濟災民工作,與百姓有所接觸。”
香玉公主連連點頭說諾。
張昀讓香玉公主做救濟災民工作,一是讓她提高在公開場合露臉頻率,以獲得民心,二是鍛煉她,使她能夠加快成長。
張昀越來越想讓香玉公主在疏勒當國王了,既然有想法,就必須加以培養。
張昀在都尉府舉行儀式,迎娶大宛國國王的兩個女兒,給其取名為大婉小婉。
大宛國國王返回后不久就遵命把他的嫡長子送了來,張昀讓其在參謀處工作。
都尉府大廳再次改建為作戰指揮室。
這天晚上,香玉公主告訴張昀她有喜了。
張昀開心得不得了,把翡翠美女送她,陪伴她睡覺。張昀知道香玉公主現在有反應,表明懷上孩子的時間必然超過兩個月,十月懷胎,也就是說秋季會生孩子。
張昀不得不考慮撤回大漢的時間,香玉公主到時剛生孩子,極需要張昀照顧,張昀以為拔腳就走,把她扔在這里太殘酷。還有一點很重要,把香玉公主扶上國王寶座后,還得送一程,協助她把各種事務理清后才能離開。讓馬岱當國王也得花時間扶持。張昀心想,反正曹操暫時沒有能力攻打張昀的控制區域,暫不返回,問題并不大。
張昀產生在這一帶過年到明年開春再返回中原念頭。
二月份時,西域仍然天寒地凍,積雪非常厚。
大軍仍然不能出動,后勤保障處替張昀制作了精美馬鞍馬蹬,踏雪無痕寶馬被打扮得極其精神。張昀時常騎著該馬在疏勒城中巡察,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
大宛國雖然臣服了,但烏孫國、大月氏還沒有派使者前來,張昀很想率兵北征,把烏孫國也拿下,再摟草打兔子,到北匈奴王治務涂谷去看看。
平定北側后,再率兵南下,收拾大月氏。
行動受氣候影響太大,積雪把張昀的所有計劃都封凍住。
天再寒冷,積雪再深厚,張昀的思想都不會停止。
這天張昀正在城中,騎著馬遠遠地觀察香玉公主,香玉公主正在安排人給車師后國人發放救濟糧。張昀情不自禁笑了起來,香玉公主有孕在身,在房里乖巧得象溫柔小貓,但在工作時,百姓和官兵們還是非常敬重她的,她說話時,所有人都側著耳朵傾聽。
張昀心想,香玉公主,我只能讓你拋頭露面,還要讓你吃些苦,我有重大安排沒有向你透露過一絲風聲,我是想讓你當國王的啊!
就在這時,吳前跑來,大聲說:“主公,好消息!”
張昀看著吳前,笑問:“有什么好消息,快說!”
吳前大笑說:“主公,北匈奴發生了政變,三個部落聯合起來攻打單于,他們把單于殺了。現在他們派了特使提著單于的頭顱前來投降了。”
張昀大喜,開懷大笑說:“這可真的是好消息。特使到哪了?我要親自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