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在王闿運的心里,老莊之學并不是帝王之術,而只是人生的逍遙術吧了!那麼,王闿運之前教授給楊度的帝王之術又是那一種學派呢,無須明說。
從諸子起源來看,《漢書·藝文志》說儒家出于司徒之官,而《荀子·儒效》稱周公為大儒,然則儒以周公為首,此一看法的不同,可以細細的品味荀子思想的源出。《周禮》云:“師以賢得民,儒以道得民。”,漢書·藝文志》道家首舉《伊尹》、《太公》,可見老子之言應于《太公》相近,而荀子稱周公為大儒,其思想也是相近的,因此,后世法家應不出荀子列。
從師承來看,后世被列法家之列的,無一脫荀子之師承。李斯·韓非都師事荀子,李斯幫秦王一統天下,訂法侓,秦之法自秦至漢乃至整個封建王朝都沿襲;韓非子的“性惡論”是其法家言論的根本。都沒有脫離其師承,乃至大漢以知漢以后諸朝代,法家又有誰脫離了荀子的師承言說,荀子為帝王術之始祖,有言傳有身教,只是荀子之言多以孔子之仁為本,披儒家之外衣,而行王道之實質,為歷代所鄙視,加之,人們不得其化性起偽的真意,而不列荀子為宗。
荀子口中的周公并非編寫八卦的周公,而是當時的柏氏一族帝師柏周,儒皮法骨,正是柏周告訴荀子真相之后,荀子領悟出來真諦,天道是什么是規矩,法又是什么同樣也是規矩,荀子之意在于想要效仿天道立人間的規矩,讓人從此遵循人自己的規矩,而不是像先秦那般遵循天道的規矩,帝王之術便是這規矩的中樞掌控者,如此一來人間事物有法可依,便少了祭祀鬼神,向天祈福這些涉及天道東西,神魔之氣雖被大禹指引降臨九州,但他畢竟不是九州土生土長的東西,之所以神魔之氣能在九州長存全因神魔之氣與那九州人道氣運糾纏在一起。
若真讓荀子成功,人道便等于擁有了自己的運轉規則,如此以往下去天道規則將九州逐漸被邊緣化,天道的本質則由神魔之氣構成的,天道被九州邊緣化,等同于神魔之氣被人道所排斥在外,所以荀子必須死。
荀子死后,傳承卻流傳下去,威脅已然存在,荀子之死對神魔之氣來說變成了治標不治本的事情…解決荀子傳承不讓一個強盛的大秦帝國出現就成了神魔之氣當務之急需要解決的問題。
神魔之氣落在九州上稱為氣運,在天上稱為天道,九州人在命運長河里的軌跡映照到天道里,便了天機士敢窺探天機洞察未來大勢,因此天道知過去曉未來,雖然不想生靈一般擁有意志但他們絕非死物。
就如同那些單細胞生物一樣,它們或許不會思考,連行動都是按照生物本能進行,但當它們受到威脅的時候,依舊會做出自我保護的意識。
荀子與柏氏一族的暗中聯合,仿佛是侵入神魔之氣內的病毒,讓神魔之氣做出本能的條件反射,要將其消滅在萌芽之中,可它畢竟不是生物無法直接出手將威脅直接抹殺,只能用間接方式,潛移默化中慢慢改變自己的結局。
于是命運齒輪轉動…
荀子死,屠龍技消失只是一步,第二步,則是李斯與韓非入秦,這其中的因果秦皇嬴政也是在死后才看個通透。
想到李斯與韓非秦皇嬴政內心無比的復雜,悔恨與痛苦交織將秦皇嬴政的思緒再次來回當年那場氣運之中的漩渦里面。
趙高,李斯,胡亥…他們皆是他身邊最為親近的人,但他們也是天道毀滅的他的棋子!
此事說來話長,絕非三言兩語可以表達清楚,就繼續從李斯與韓非的恩怨說起。
百樣米養百樣人,荀子當年先收李斯為徒,卻發現李斯工于心計熱衷名利,為人有些不擇手段。
李斯,出生于楚國上蔡,他年少的時候,在郡里從事著小吏的工作。在楚國的政治體系中,小吏是最底層的公務員。從李斯的人生規劃來看,他顯然志在從政,好在亂世中,有一份衣食無憂又體面的工作。
但像李斯這等家里沒礦,身后又沒大佬提攜的寒門子弟,要想有所成就,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李斯在小吏這個位置上待了一段時間后,便對這種穩定卻升遷無望的工作感到厭煩了。有一次,李斯正在糧倉里統計當年糧食產量的數據時,發現了一些老鼠絲毫不懼人來,還在大搖大擺吃著囤積的栗米。那一刻,他想起了之前在辦公處附近的廁所里,見到的那些吃臟東西的老鼠,每當看到人和狗到來時,便受驚四處逃竄的慘樣。“同樣是老鼠,為何糧倉里的老鼠生活得如此安穩,而廁所里的老鼠卻整天擔心受怕呢?”李斯冥思苦想,最后,他得出了那個影響他一生的世界觀:“環境決定一個人成就上限的高低!”《史記·李斯列傳》:於是李斯乃嘆曰:“人之賢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處耳!”譯文:一個人是成為賢人,還是沒有出息的普通人,就如同老鼠一樣,是由他所處的環境決定的!這條被李斯奉為真理的“老鼠哲學”,促使不甘平凡的李斯決定擺脫現在安穩的生活,轉而尋求能夠讓自己更上一層樓的時代大舞臺。
于是,20多歲的李斯,辭別一家老小,踏上了求學之路。想想與現實總是有那么一丟丟差距的,李斯辭了工作后,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這句話說起來好聽,可真做起來卻沒那容易,在那個階級如山高的舊社會,以平民的身份游歷諸侯之間又豈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李斯這番下來,四處碰壁受盡冷眼嘲笑,他愈發覺得自己的能力與自己的野心不匹配,一是他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治世之學,而是他出身過于卑微,很難得到諸侯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