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舟想要驗證一件事,這件事是他在進入精神世界之后突然想到的。
如果,假設顧青顏并沒有說謊,那么她也不知道紋身其實是活的。這樣一來,沈淮舟就想到了很久之前自己在網上看到的消息,一個網友在看完一條非常簡單的推理時候,對于其的抱怨。
“那就是說,白死的咯,反正已經勸告過了,是吧?”
現在沈淮舟想說,如果,顧客所看到的和顧青顏這個老板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呢?
“姜小魚,鏡子!”沈淮舟右手死死地壓制著這即將潰散的畫軸,另外一只手向后伸出。
見此,姜小魚趕緊將鏡子取來,然后遞給沈淮舟。
沈淮舟右手死死地壓住畫軸,左手接過鏡子,鏡面對著那即將潰散的畫軸,嘴巴里面不知道念叨了一句什么,頓時鏡子之中倒映出一副古怪至極的場面。
“半碗清水照乾坤!”沈淮舟怒喝了一聲。隨即,鏡子之中居然迸發出一道刺眼的金光,在這道金光之下,姜小魚居然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影子出現在鏡子下面!
“這是什么?”巨大的黑影籠罩在金光下面,那猙獰的模樣雖然看不太清楚,沈淮舟卻知道,自己的猜測好像有些中了…
緊接著,那黑影開始有了動作。沈淮舟也拿著鏡子,跟著這黑影開始走動,而另外一邊,沈淮舟的那支筆還釘在那畫軸上面,阻止畫軸潰散。
“沈淮舟…”
姜小魚剛想做聲,就被沈淮舟示意噤聲,于是便不再說話。
屋子里面一下子陷入了一陣寂靜之中,此刻,沈淮舟打開了眼竅和耳竅,細微的聲音和動作都會引起他的注意。但是,這一刻他卻選擇性地屏蔽了外面的世界,跟在那黑影之后,緩緩地來到了樓梯間。
“叮!”
這是什么聲音?沈淮舟狐疑地看向前方,這樓梯間只有上去二樓的樓梯,但是這黑影卻仿佛根本視若無睹,直接穿過了那樓梯,來到了樓梯間內側。
沈淮舟拿著鏡子照向地面…
腳印…等等,這里怎么會有一串非常凌亂腳印?沈淮舟手中鏡子的光已經沒有那么強烈了,這僅僅只是一面普通的鏡子,作用也僅僅只是反射而已。
這地面上凌亂的腳印卻讓他心中一驚,難道…沈淮舟突然想起一件事,姜小魚曾經說過,有家紋身店原本并不在這里,不在這個拐角的地方,那么這影子是要去原本的有家紋身店?
那地面上這串凌亂的腳印,又是怎么一回事?
“滴滴…滴滴…滴滴…”
就在這時候,似乎已經被作者君忘記的探測儀突然響了起來,姜小魚狐疑下取下這塊探測儀,上面一個綠色的小點顯示著有一股強烈的殘念出現在沈淮舟現在所呆著的樓梯間里面!
“沈淮舟,小心你身后!”
姜小魚話音剛落下,便聽到啊的一聲尖叫,當姜小魚沖過去的時候,沈淮舟已經消失在原地不見了。
“沈淮舟!沈淮舟!”
地面上僅僅只剩下一面鏡子,而沈淮舟卻失去了蹤跡…
怎么可能,這家店總共一層就八十個平方左右,而且前后根本就沒有出的去的渠道,沈淮舟怎么會突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消失?
沈淮舟到底在這里發現了什么?姜小魚從地面上撿起那塊鏡子,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接下來,姜小魚便看到讓自己吃驚地一幕!
沈淮舟,出現在了鏡子里面!
這是怎么一回事?
沈淮舟緩緩地打量著眼前,這好像不是有家紋身店,自己現在究竟置身于何處?
屋子,似乎還是那個屋子,但是屋子里面的布局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陌生。對了,鏡子…沈淮舟仔細地找尋了一番,發現那面鏡子還安安靜靜…地躺在地面上。
不對勁,這鏡子不對勁…
地面上的這面鏡子,居然呈現出四瑞獸拱衛饕餮紋的樣子。這鏡子,不是早就銷毀了嗎?
“沈淮舟!沈淮舟!”
就在這個時候,沈淮舟突然地聽到了姜小魚的聲音,而且聲音非常地近,所以沈淮舟不禁低頭一看,卻發現鏡子里面出現了姜小魚的那張臉。
“姜小魚?”疑問號。沈淮舟如果是個表情包的話,現在肯定是一張黑人問好臉:“姜小魚,你怎么會在鏡子里面?”
“你有病啊,你看看周邊,明明是你在鏡子里面好嗎!”見到沈淮舟沒有事兒,姜小魚也沒有想什么,但是突然反應過來,這好像有些不大對勁來著。
“沈淮舟,你在鏡子里面…”
“啊?”沈淮舟懵逼了一下:“嘛了,不是你在鏡子里面嗎?”
“你確定?”姜小魚臉色不善地反問道。
確定?那自然是不確定的…沈淮舟早知道自己現在不在原本的空間了,開啟了兩竅的他反應比任何人都要靈敏。地面上雖然是一片狼藉,但是有一串從外面走進來的腳印。
“姜小魚,你先不要出去,這個空間是由那副畫固定起來的,你去穩住我那一支筆,不能讓人任何人進入這個房間!”
吩咐完畢,沈淮舟便離開了這個樓梯間。
這里果然和現在的有家紋身店不同,但是具體哪兒有問題,暫時還沒有看出來。
就在此刻,沈淮舟回頭一看,瞳孔突然緊緊地一縮,居然用眼角的余光瞥見玻璃的倒影里有個小女孩正在拍皮球,那個小女孩的眼睛是白色的,還對著自己笑了一下。
“殘念?”沈淮舟狐疑道。
沈淮舟神色一驚,似乎看出了什么,但是卻無動于衷地走了出來。
“唉,老板回來啦!”剛走出樓梯間,沈淮舟卻聽到門口一個女聲喊道。抬起頭一看,一個年輕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腋下夾著一個袋子,黑色的,將里面的東西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蕭沅,你今天早點下班吧…”
年輕人看上去比較疲憊,進來之后喝了口水,然后準備上樓。但是走到了一半的時候,突然又轉身來到那個前臺的面前:“對了,今天有沒有人來過,拿著牙齒的女人?”
“牙齒?”蕭沅一愣,搖了搖頭,但是卻從柜子下拿出一個黑布包裹著的東西交給這個年輕的男人道:“沒有人來,但是中午的時候撿到了這個東西,還寫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