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那些大人,就連小莊也歪歪晃晃的向著花田里走去,后面跟著張開雙手像是老母雞似的韋欣。
小莊從他半歲時就翻身、站起、到邁出第一步,現在自己已經晃晃悠悠的走幾步了。
他自己會走后,更讓大人操心累,為了讓他學步,就得由著他,大人在后面彎腰護著他,可是夠累的,一會腰就酸了。
他自己能挪步后,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是十分的濃厚,他的了解辦法就是用嘴嘗。
不管手夠到什么東西就是往嘴里送,手拿不了的,就把嘴湊上去啃,用他那上下四顆乳牙,他那嬰兒車上,經常都是他的口水。
為此,韋欣可是為了他能啃到的東西消毒,是操碎了心,普通的消毒液不能用,后來沒辦法,買了一個紫外線消毒儀,每天對著他容易碰到的地方消毒。
這現在他晃悠著進了薰衣草里面,小手那個快啊,拽下一個葉子就往嘴里塞,等后面的韋欣看到給他搶下,他都塞嘴里一半了。
趕緊手疾的給他搶下,摳出來,他拽的第二個又到了嘴邊,人家也不生氣,你給搶了,我在拽。
韋欣實在沒辦法,只好把他抱起來,這樣他就急了,兩條腿亂蹬,兩只手還往下掙,要下去,嘴里還啊啊的叫著。
實在拗不過他,又把他放下,這回是抓著他的雙手,不讓他亂抓葉子。
小人個還一點,走在薰衣草里,剛進去就被淹沒了,只能通過韋欣的后背才能知道他們在哪里。
看這天還不錯,這個季節野餐比較好。
不過在野餐之前,還是得把這次的剪彩儀式給完成了。
李赟轉過頭對端木櫻交代了,讓她準備野餐。
接著又跟劉義符商量:“大哥,你看咱們中午的接待就放到這里,我看不錯,景色漂亮,反正咱們準備的也都是屬于自助,把東西搬過來,咱就去花叢里吃。”
劉義符跟李赟打交道時間長了,受李赟影響比較大,就是隨意。
要是在別的地方,招待宴會這么隨便就更改了,那是上剛上線的,有那種講究排場的,肯定會認為不尊重他。
不過在這里,李赟是不在乎,劉義符覺得有事李赟定著。
所以他的回答當然是同意。
端木櫻去安排中午的野餐,這邊也得干凈把剪彩儀式給完成了。
李赟招呼張慧,讓把東西準備好了。
剪彩儀式在一個風力發電機的下面,從頂端一個大條幅一直垂到地面。
下面就是一排禮儀小姐捧著的絲綢彩帶,保證了每位剪彩的嘉賓都對著一個絲綢花。
農場也不能免俗,禮儀小姐都是從農場的各個單位里找來的個高,身材好,漂亮的年輕女孩。
現在的農場不是以前了,都是大老粗。
現在崗位不但有伺候地的,還有很多的服務崗位和行政崗位,這些崗位在疏勒,在附近團場特別受歡迎。
所以現在農場有個什么活動,找些漂亮女孩做禮儀,是很簡單的事。
現在農場這樣的活動也不放禮炮了,禮炮雖然熱鬧,但是放了確實一地雞毛。
農場不是有個自己的劇團嗎,里面什么樂器也有。
像是這樣的剪彩儀式,一個嗩吶就解決了。
李赟為今天的剪彩點了一個“社慶”的曲目,歡快的嗩吶吹出來老百姓的喜悅之情,在加上銅鑼的配合,更是讓熱鬧的氣氛驟然增加,劇團在嗩吶的基礎上又添上二胡,號稱樂器的兩大流氓一起,可想而知,這個曲子會達到什么高度。
嗩吶聲調高,二胡更高,你一下我一下,一首曲子演奏完,讓參加剪彩的人聽了一場音樂會一般。
是民族音樂會,還是在田間地頭,這才是民族的音樂。
樂器簡單,拿在手里,夾在咯吱窩,都行,在寬闊的田間地頭也不走音,能讓你聽的過癮。
這不是西洋樂器那些講究的東西,你讓他鋼琴給我搬到這里來,不太可能,即使搬來了到那時演奏出來,能讓人聽清楚了嗎。
就因為這個,有的人說民族樂器是鄉里巴人的,西洋樂器是陽春白雪。
簡直是那個什么,后面出氣。
剪彩完畢,這會野餐桌已經擺好,農場生產的果汁飲料,還有去年的葡萄酒都先擺到了桌子上。
其實在電站里,并不是薰衣草給種的一點空也沒有,在發電機的下面,還是有一塊硬化地面和草坪的。
不然都是薰衣草,發電機維修保養的也不方便。
發電機在遠方看還不算大,但是在跟前,那高70米的塔筒,直徑77米的風輪可是個龐然大物,這么一臺發電機是一千五百千瓦。
發電機全部刷的白漆,和藍天相間,以這個為背景,欣賞周圍的紫色花田。來剪彩的嘉賓是一致說好,從來沒有參加過這么令人心曠神怡的活動。
這里的一切,都可以構成一幅純美的照片,每個畫面都可以作為電腦壁紙。
出來也給小莊帶了他喝的吃的,韋欣帶他一上午累了,甩給李赟。
就李赟的性格,直接把他放餐桌上,是個空的,不是大伙取餐的。
反正上面鋪的棉布,讓他坐著也挺舒服。
給他帶來的是在家給他榨的番茄汁和甜瓜汁,是拌在一起的,反正李赟嘗了一口,說不出什么味,用的是他的奶瓶,現在自己坐在那里雙手抱著奶瓶,喝的是咕咚咕咚挺過癮的。
玩了一上午,看樣是餓了,一瓶很快下了肚。
他的飯是給熬的牛肉粥,熬這牛肉粥絕對是費了功夫,你想嗎,牛肉塊切的再小,也就頂多能切成黃豆粒大,在小不好切了。
就小莊現在的嗓子,根本就吃不下。
其實把肉攪碎熬粥也行,但是三個老人認為那樣的肉讓絞肉機一絞,不但味道不好,營養也失去一部分。
他們熬的這牛肉粥剛開始是晚上開始,三人輪流看鍋,小火熬一宿,到早晨肉粒終于能煮成肉末粥。這樣才能讓小莊吃。
他們這樣熬了一次,就讓李赟堅決反對的給改了。
放在白天煮,為了個肉粥,三個老人不睡覺,這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