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駐陽間巡察使?很厲害嗎?”女妖反問道。
“很厲害,特別厲害。”趙吏開口說:“除了冥王那種級別的至尊之外,任何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他這么厲害,怎么沒來救你們呢?”
趙吏道:“那是因為他還不知道這事情啊!姑娘,我以自己的靈魂發誓,以我所見,和他作對的人沒一人有好下場。惹怒了他,你會死的,而且會死的很慘。”
“你以為我會被你嚇到嗎?我連自己的這幅鬼樣子都不害怕了,還會怕一個什么陽間巡察使?”女妖冷笑說。
趙吏:“…”
女妖游走到了一旁的桌子前,將鳳披霞冠穿戴在自己身上:“郎君你看,嫁衣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今日便是我們的良辰吉日。”
趙吏要瘋了,大聲喊道:“蘇瑾,蘇瑾,你他媽死哪里去了,老子都快要被你害死了!”
“你再罵我就不管你了!”突然間,一道不滿的聲音在山洞內響起。
聽到這聲音,趙吏如聞仙音,緊繃地身軀總算是放松了下來:“祖宗,你怎么才來啊!我都快要被嚇死了!”
黑漆漆的山洞隧道內,緩緩走出了一道修長身影:“知足吧,我這來的夠快了,而且看你嚇成了這樣子,也沒好意思調戲你。否則的話,看著你們拜堂成親后再出來救你,你難道還會因此恨我不成?”
趙吏無言以對。
“你就是那什么陽間巡察使?”女妖目光冷厲地詢問道。
蘇瑾不愿和她廢話什么 實在是這妖魔太丑了,看著就心生不適。
數百柄燃燒著仙火的長劍被他召喚而出,化作道道火光,兇猛激射向女妖身軀。
女妖甩動蛇尾,狠狠砸向無數流火。
經過數百年的祭煉,這條蛇尾已經被她煉成了兇兵,崩山碎石易如反掌。
然而她不清楚的是,蘇瑾召喚出來的長劍是真正的仙劍,來自于眾神,莫說她這條百年蛇尾,就算是千年妖軀,也能夠強行洞穿。
“噗噗噗…”數百道流火撕裂了女妖蛇尾,燃燒起她的身軀。
隨后,女妖更是被數百柄飛劍穿透了,在耀眼的火光中不斷哀嚎,掙扎著想要逃走,只是還未走出山洞,就被燒成了飛灰。
“看吧,我就說了,和他作對的人肯定沒有什么好下場。”趙吏長長吐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蘇瑾收回所有仙劍,留下了其中一把,斬斷他身上的鐵鏈:“這女妖的實力還行,但是還不至于秒殺你吧?”
趙吏伸手扶住了他的右肩,無奈說道:“當初誰也沒想到,她在霧氣中放了毒,身軀都軟了,哪里還有力量反抗她?”
蘇瑾拍開他的手掌,來到夏冬青面前,揮劍斬斷了他身上的鐵索,將已經昏迷的孩子抱在了懷里:“這么說其實你也挺幸運的,那女妖沒有選擇強行上了你。”
趙吏翻了翻白眼:“翻篇了行不行,不要再提這事兒了,可把我惡心壞了。”
蘇瑾一指點在了夏冬青的額頭上面,凈化了他體內的毒素,將其喚醒了過來。
“叔叔?”夏冬青睜開雙眸,一臉茫然地喊道,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迷霧階段。
“沒事了,我們走吧。”蘇瑾拍了拍他的小腦袋,轉身說道。
山洞外,正在焦急打轉的王建山看到他們走了出來,目光頓時一亮:“你們都還好吧?”
蘇瑾點了點頭,放出神念,探測向四面八方,隨后招手道:“走吧,上車,我們親自送你回家…”
寡婦門前是非多,而王建山老婆的情況更加特殊。丈夫死于礦難,各級領導為了掩蓋真相,讓她將一切都隱瞞下來,為此甚至不惜把丈夫尸體鎖在冰柜之中。后又因為各級領導對她的關照,令村里人認為她不守婦道,成為了無數人的談資和笑柄。
蘇瑾無視了那些“長舌婦”,帶著一行人來到了王建山家門口,伸手在王建山魂魄上面一點,令其顯化而出。
“去吧,去見見你的老婆和孩子,然后我們會送你去黃泉。”蘇瑾輕聲道。
這時,王建山的老婆聽聞到動靜,打開了鎖著的木門,抬頭一望,登時間驚呆了:“建山?”
“媳婦兒。”王建山想要抱抱對方,可雙手剛剛抬起,看著上面的冰晶,又強行忍住了。
“你…你是鬼?”王建山老婆驚駭說道。
“你們進門說吧,我們在外面等著。”蘇瑾說道。
王建山點了點頭,走進了院落中,關上了院子門。
良久之后,王建山的媳婦打開了房門,目光復雜地說道:“三位恩人,你們也進來吧。”
三人進來后,她在院落中又解釋了一遍事情經過,最終跪在了蘇瑾等人面前:“三位恩公大師,為了我和建山的孩子,我被迫無奈,只得將其尸身鎖在了冰柜里面,不曾想卻令他獨自一人受了這么多苦。我想求你們幫幫他,可憐一下我們這苦命的人。”
“起來吧,我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幫助你們的。”蘇瑾揮了揮手,說道:“想要讓王建山投胎轉世,那么就必須讓他的身軀入土為安,哪怕是燒成骨灰也行,就那么鎖在冰柜里面的話,他是入不了黃泉的。”
“那不行。”王建山聽聞此言,連忙搖頭道:“我兒子的將來還要指望著那些各級領導呢,萬一把我的尸體弄出來,讓別人發現了,我兒子的前途就全毀了。”
“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沒有那些人的照顧,我一樣可以將我們的孩子撫養成才。”王建山的老婆道。
“你懂什么?”王建山說道:“一旦被曝光了,不是他們會不會再照顧的問題,我們還會承受他們的報復。普普通通的平民老百姓,你拿什么去和對方斗?各位恩公,多謝你們送我回來,不過我不想轉世投胎了,我這一輩子都沒什么出息,沒有給我老婆孩子帶來什么幸福,現在我的死亡改善了他們的生活條件,那么…我死的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