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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新的任務

熊貓書庫    燃燼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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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見自己躺在一個房間的床上,沒有窗,但能聽見窗外的雨聲,那是重羽獨特的聲音,像是無數爬行動物正在走動。

  我從瘋神的夢境醒來了,我記得那夢境中的一切。

  所以,是薩洛特、末卡維與那個叫曦泰的打了個賭,末卡維認為吸收大量的信息,自然能找到真理。曦泰則認為真理只有修煉自身的靈魂才能達到。

  他們所謂的真理是什么?不過他們也確實夠無聊的....

  我一直以為瘋網中的怪議員只是噩夢中的亡魂,是異世界的一些怪物,但顯然綠面紗不是,她是曦泰的女兒,她也是個血族,大概與瓦希莉莎的輩分相似。

  她似乎鐵了心在找曦泰,然后被那個叫末卡維的人騙了,困在瘋網中,唉,她真是可憐,也是遇人不淑,被騙財騙色還沒了命....

  綠面紗說:“我并未被騙財騙色,我也并未死去。”

  我嚇得從床上滾落在地。

  瘋網....瘋網終于將它的魔爪伸到了倫敦嗎?瘋網議員們終于將再一次授予我瘋狂的癥狀了嗎?

  綠面紗說:“似乎只有我找到了你,瘋網確實正在向全世界蔓延,可還沒抵達倫敦。”

  我真是悲慘,綠面紗、乏加、黑噩夢....瘋網,他們把我的精神世界當做轟趴場所。我何時才能擺脫他們呢?我真不知我能清醒到什么時候,也不知他們何時又會逼迫我到女生宿舍偷那些沾著黃色污漬的....

  綠面紗說:“這一點,是你自愿的,我們并未逼迫過你。”

  我怒道:“若是我神智正常,我會那么做嗎?至少我是被你們逼瘋的,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

  綠面紗:“瘋狂是你強行召喚了過于強大的精神導致。你是瘋網的一個載體,我們不會冒著讓你損壞的風險。”

  爭執是沒有意義的,女人都是不粘鍋,所有問題都出在我們男人身上,哼,我早就看透了。

  綠面紗說:“這不是推卸責任,而是事實。”

  當然,當然,我都懂,女人是永遠不會錯的,她們遇到的問題都是因為我們男人沒有好好對待她們引起,比如沒給她們買包,比如在她們面前呼吸....

  綠面紗說:“如果你真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不過我可以用精神力量,把你與拉米亞在床上的持續時間縮短至少二十分鐘。”

  我不由仰天流淚,憎恨這惡毒無比的威脅。

  綠面紗說:“末卡維讓我留在瘋網,通過瘋網,我或許能找到曦泰的線索。”

  “你為什么要找那個什么什么曦泰的?”

  綠面紗說:“曦泰是我的恩人,是我的神明,我的一生都在追尋他的腳步。然而,關于我的過去,我有許多已經想不起來,是你找到的末卡維斷骨幫我找回來了部分記憶。”

  “那有什么影響嗎?”

  綠面紗陰惻惻地笑了一聲,我覺得這房間像是恐怖片中貞子出沒的命案現場。

  她的形象浮現在我眼前,我注意到她沒穿衣物。啊,這不像是幻覺,即使是幻覺也太逼真了些。

  我發現自己一向很喜歡看恐怖片,事實上,在古代,我很熱衷于收集這方面的本子...

  綠面紗皺了皺眉,她身上出現了一件長袍。

  我感受到了這世界讓人絕望與恐懼的冰冷。

  綠面紗說:“你必須找到末卡維其余的尸骸。”

  我怒道:“你這不是整人嗎?我現在還在跑主線任務,你又給我這么重要的支線?沒有明確的任務指引、沒有足夠的任務回報,我!不!做!”

  綠面紗說:“它是你對付葉格麗的關鍵。”

  我奇道:“真的?”

  綠面紗說:“對,即使你找到了始祖冥火,也只能進行防御,而不能主動進攻,更何況你自己毀滅了始祖冥火。但如果找齊了末卡維遺骨,我——我們——就能幫你。”

  她是不是在騙人?我覺得不像,美女是不會騙人的,尤其是穿著一件高叉旗袍般的長袍的美女....

  綠面紗說:“你答應了。”

  我答應了。

  她說:“在靈魂中簽訂的契約是無法違背的,一旦違背,你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我心頭巨震,顫聲問:“我...是不是中了...美人計?”

  她又露出那陰森的、貞子般的笑容,告訴我確實如此。

  萬幸她的旗袍很好看,我愛這種中國少女風。

  我說:“那么那些遺骨..呸!遺骨根本就不存在,末卡維都化成灰了,法陣中的那一個就是他全部那點東西!”

  綠面紗說:“他已經與瘋網融合,但遺骨必定留存,它們只是進入異空間,分散在了各個地方。我認為末卡維仍需要這些遺骸,雖然不知道具體有什么用,但我們正用得著。”

  “那要找到什么時候?”

  綠面紗回答:“自從你拿起遺骨的一剎那,其余遺骸也都‘活了’。它們彼此之間相互吸引,會逐漸相遇的,如果它們靠近,我會知道。”

  “在倫敦?”

  綠面紗搖頭道:“不確定,可如果在倫敦待得久,它們也會轉移到倫敦。”

  我打了個冷顫,問:“本卷的bss不會是末卡維吧?”

  綠面紗說:“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問出這句話。

  不過,如果我辦到了綠面紗要求的事,也許她會給我些獎賞,會不會...竟然是讓我在瘋網中與她發生些不便于描述的.....

  哦,那算不算對拉米亞的出軌?不,不算,哲人說得好:精神出軌不算出軌,柏拉圖式的愛情是最純潔的,甚至——是值得推崇和提倡的。

  對,綠面紗在這些殘酷而冷漠的怪物議員之間,一定也已經很寂寞了。那么,就讓我這顆火熱的靈魂,去溫暖她這喜歡穿高叉旗袍的空虛寂寞的內心,讓這在夢境中游蕩的小魅魔,壓榨同樣在夢境中迷失的我吧。

  通過這樣的方式,也許會縮短我與拉米亞的持續時間,哦,是了,是了,這就是綠面紗當初威脅的真意,她一直都是這么打算的。

  我露出微笑,總算明白了她當初那句話的初衷。難怪她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原來是饞我的強壯而鮮嫩的身體。

  綠面紗冷冷說道:“你如果再胡思亂想,我就在精神世界閹了你,讓你在現實中也再起不能。”

  我喊道:“我胡思亂想?這不都是你們害的嗎?”

  綠面紗說:“不,這是你的本性。”

  這冰冷的話語如宙斯用雷電化作的利刃刺穿了我體貼而溫暖的內心,我伏在床上,淚打濕了床單。

  拉米亞走入房間,尖叫道:“你醒了?怎么...你尿床了?”

  我怒道:“什么尿床?我是哭泣!”不過也難怪她弄錯,我趴在了床尾,眼淚流下的地方不對。

  拉米亞哈哈笑道:“你多大人了,還哭?”

  我此時簡直精力爆棚,抱住拉米亞,把她拋在床上,拉米亞嗔道:“你發什么神經?他們都在外面!”

  我問:“誰在外面?”

  拉米亞說:“我們把你帶回摩天樓,曼達羅戈提出要和談。”她取出靈魂之花,說:“他們挺有信用,沒有趁你昏迷時取走‘拿瓦’。”

  我問:“博倫首相肯相信和談的事兒?這老小子可疑心得很。”

  拉米亞說:“所以你必須在場。”她拿起一套干凈的、威風的軍服,說:“是博倫首相安排的,你那套已經被洗了。”

  我嘆道:“拉米亞,你要記住,我們一定要愛國,即使遠在他鄉,身在異土,可要銘記自己的祖國,決不能背叛,哪怕穿上象征別過的衣物也是不妥的。這是原則問題,這是立場問題。”

  拉米亞說:“你原來那一套也不是黑棺套裝啊。”

  我說:“但至少不代表其余的身份,別人也無法過分解讀,可如果我穿上這一套,被那些個記者一拍照,一斷章取義,如果傳回黑棺號泣,那里的人民會怎么想?他們會不會以為心目中的英雄拋棄了他們?”

  拉米亞奇道:“他們怎么傳回去?這些人已經被困在倫敦...不,困在黑樓群一百多年了。”

  我大聲道:“那我情愿就穿這病服去參加會談。”

  拉米亞皺眉道:“這樣子好難看。”

  我不情愿地嘟囔了一聲,開始穿首相黨套裝,等穿完往鏡子里一照,我這才發現自己的顏值居然有這么高!!這衣服是不是有增加大量魅力值的屬性?我一直以為這種屬性是沒有用的...

  拉米亞說:“好看是好看,可有辱國格呢,還是脫下來為妙。”

  我嘆了口氣,溫柔地斥責道:“拉米亞,你做人怎么可以這么狹隘呢?”

  拉米亞奇道:“狹隘?”

  我仰天一嘆,又說:“天地浩劫,萬物凋零,世間一片荒蕪,人類朝不保夕。值此之際,我們人類若不團結一致,一心扛魔,不久必有滅頂之災。

  我穿上這代表別國的衣物,并不是貪圖它好看或怎么樣,只是想告訴這里的人,也告訴黑棺的人,甚至是世界上所有的人,我們要拋開一切成見、差異與分歧,真正地團結起來。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在這殘酷的末世中開辟出一條通往文明的道路啊,是不是?”

  拉米亞:“怎么和你一開始說的不一樣?”

  虛榮是人類七罪之一,而高顏值無疑是另一種罪,我親愛的妻子啊,兩者之中,我們必擇其一,對不對?

  我笑了一聲,神色中似有深意,但卻不曾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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