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營士兵追了鬼子突擊隊一段距離,見敵人走遠,就放棄了追擊,畢竟他們是保護長官為重任。
“報告長官,小鬼子跑了…”受傷的警衛營長向指揮長匯報道。
一名穿著中央軍將官服的將領放下了手中的沖鋒槍,惱羞成怒的責罵著部下。
“一個警衛營500多人,竟然被這么百十來個鬼子打的找不到北,還差點讓老子成了俘虜,真是一幫飯桶,草包!”
“是卑職無能,請長官責罰!”警衛營長一臉的自責。
“伯儒兄,這么多年了,你這火氣還這么旺,你這狗脾氣啊,也不改改,你現在可是戰區前敵指揮長啊!”陳霆驍勸了衛伯儒一句,隨即,讓警衛營長下去治傷。
衛伯儒余怒未消的說:“我這警衛營長,這小子實在是個飯桶,還讓霆驍兄也跟著受驚,實在是丟死人了,要不是看他奮勇殺敵,我非撤了他這個營長,讓他回去哄孩子去!”
“剛才要不是你那警衛營長替你擋了一顆子彈,伯儒你今天可就懸了,哎,在你這狗脾氣手下當差也是真夠倒霉的。”陳霆驍將一支勃朗寧手槍放回了槍套中。新八一m.x81zw
“那小子草包是草包了點,不過確實很忠心,不然我也不放心警衛營交給他。”
哈哈哈。”
倆人一臉的云淡風輕,談吐舉止自如,臉上絲毫沒有因為遇襲帶來的驚恐之色。
畢竟,倆人都是戰場上身經百戰的將軍,這點沉著的底氣還是有的。
“他娘的,老子不要俘虜,這些狗曰的小鬼子沒死透的給我狠狠多捅幾刀,用敵人的血祭奠我們犧牲的騎兵連兄弟!”
李鴻的大嗓門引起了衛伯儒和陳霆驍兩位長官的注意,陳霆驍仔細看了看滿臉血污的李鴻,很快笑了出來。
“原來是這小子。”
“這小子?”衛伯儒聽這意思他們像是認識,好奇的問道:“霆驍,你認識那個帶隊軍官?”
“你也知道他,你還夸過他么!”陳霆驍諱莫如深的笑笑。
“霆驍,你這說話,我是越來越聽不懂了,我可不輕易夸人,我認識的年輕軍官里,可沒有這么勇猛的將才。”
“哈哈哈!”
倆人爽朗的笑了笑,隨即,禮貌性的回了一個軍禮。
“李團長啊,我們的衛長官忙著前線的戰事忘性大,你好好介紹介紹自己吧。”陳霆驍開玩笑的說著。
面對這兩位將軍,李鴻可有點誠惶誠恐,他們一個是兩顆星,一個是三顆星,這可都是戰區的大人物啊,他哪里敢隨便裝B。
他身體站的筆直,大聲匯報道:“報告衛長官,我是忻縣保安守備團團長李鴻。”
“你叫李鴻?這個名字有點印象,李鴻?”衛伯儒看著面孔陌生的李鴻,努力回想著這么一個人。
這時,陳霆驍提醒道:“伯儒,前幾天你還在我的總參謀部夸過他,難道你就忘了?”
“哦,就是這小子啊?”衛伯儒恍然想起李鴻,隨即,語氣贊賞有加的說:“你就是全殲松下中隊,打殘摩步大隊,全殲曰本特高課間諜的那個李鴻吧?”
“報告長官,正是卑職。”
“不,伯儒,你說錯了,你少說了一件事,你現在還得給他加一項榮耀。”
“對,對,沒錯,還得給你李團長加上營救戰區長官這一條,今天要是沒有他,我們今天說不定就得在鬼子戰俘營過夜了。”
李鴻見他們說話挺隨和,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遇到戰區長官可不容易,他可得逮住機會好好拍拍馬屁才行,沒準以后還能找到大靠山。
“報告兩位長官,原本以為戰區長官很嚴苛,動不動就說槍斃嚴懲不貸,沒想到長官們如此的禮賢下士,平易近人,還能和我一個小團長談笑。”
衛伯儒目光欣賞的盯著李鴻,說道:“李團長,你人很機靈,會拍馬屁,也很會打戰,你是一個可堪重任的軍官,讓你呆在保安團確實是有點屈才了!”
聽這意思,李鴻立即就明白了對方話里另一層深意了。
就在他想著準備伸手要個官,要點什么獎賞時,瘦猴這小子不合時宜的跑過來匯報了。
瘦猴向兩位長官敬了個禮,然后小聲匯報道:“團座,咱們剛組建的騎兵連建制散了,而且還有十幾名重傷員,這可怎么辦?”
傷員的問題迫在眉睫,現在這附近又沒有野戰醫院。
就在李鴻也犯愁時,聽到他們說話的衛伯儒隨即下令了,他讓警衛營空出了幾輛車子,運送傷員到野戰醫院。
“李團長,既然你的騎兵連建制散了,那我衛某人就還一支騎兵營。”衛伯儒說話很硬氣,頗有大將的風度。
只見,他拿出一支鋼筆,在一份文件上簽署了命令,并蓋了印章。
旁邊的陳霆驍看了一眼文件,語氣略微驚訝的說:“伯儒兄,你出手可真闊綽啊,你的嫡系騎兵營就這樣送了?”
衛伯儒語氣豪邁的說:“我衛伯儒身為總指,欠了李團長的人情,就算是心頭肉,那我也得割啊!”
“李團長,你可走大運了,衛長官可把自己手下一支精銳的騎兵營都送給你了,你可別辜負了長官對你的厚望。”
李鴻有點惶恐和激動,信誓旦旦保證道:“謝長官,卑職一定不負所望,帶好這支騎兵,多殺小鬼子!”
“騎兵營交給你李團長也算是良馬配好鞍!”衛伯儒將一份文件遞給李鴻,臨走時,接著說道:“李鴻?我記住你了,如果以后你們保安團需要補充什么,可以直接到我的軍需部開條子。”
衛伯儒給了李鴻一個承諾,隨后,他和陳霆驍乘車趕往忻莊口召開軍事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