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連的狠命進攻,讓高野小隊死傷了十幾人,不過,騎兵連也是損失慘重,戰馬和騎兵紛紛倒地,傷亡已經過半。
雙方這樣不要命的膠著戰斗在一起,拼的就是軍人的戰斗意志!
“騎兵連,進攻,殺,殺,殺——”
“高野小隊,為天皇盡忠的時候到了,寧可玉碎,絕不后退!”
雙方再一次的近距離拼殺起來,子彈來回飛濺,幾十柄鋒利的馬刀拼盡全力的揮舞劈砍,血漿四處拋灑。
“噗”
突然,幾發子彈擊中了李鴻的戰馬,他是指揮官,鬼子突擊隊的火力全部掃向了他。
“吁——”
戰馬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馬背上的李鴻猝不及防的滾落到地上,幾發子彈又飛濺過來。
看到鬼子槍口對準團長,警衛員肖虎急忙從馬上跳下來,毫不猶豫的撲向李鴻,用自己身體去擋子彈。
因為馬的沖擊力很大,所以,導致李鴻戴在頭上的鋼盔都摔變形了,腦袋上更是頭破血流,人渾渾噩噩躺在地上。
要不是他身體素質異于常人,佩戴著鋼盔有保護,又有個250智力的鐵腦殼,換成別人早摔死了。
“團座,團座…”
正在殺敵的瘦猴看到李鴻落馬,驚慌的大喊起來,隨即讓騎兵連改變戰術,呈密集列隊收攏。
這是古代保護主帥的一種騎兵運動戰術,缺點是找死當擋箭牌,但是,為了救李鴻,瘦猴只能讓戰馬在前面排列開擋子彈。
很快,他翻開肖虎的身體,手里全是鮮血,李鴻才發現肖虎背部中了兩顆子彈,一顆子彈穿過肩胛骨,另一顆子彈從肋下穿過。
“肖虎,肖虎!”
“格老子的,你小子怎么這么傻,用身體去擋子彈!”
聽到呼喊聲,肖虎虛弱的醒了過來,他睜開渾濁的眸子,翕動著嘴唇,聲音微弱的說著。
“團長…我…恐怕不行了,謝謝你…給了我一次翻身做主當兵的機會…我肖虎下輩子還給你當,當警衛…”
話還沒說完,肖虎嘴里“哇”的吐出一口血水,隨即休克了過去。
“肖虎,肖虎…”
李鴻雙手捂在肖虎的槍傷位置,鮮血從他指縫中噴濺出來。
很快,他急切的吶喊道:“衛生員,你他娘的吃槍子了,在哪呢,給老子滾過來!”
后面的衛生員背著醫藥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立即為肖虎止血。
“一定要給老子救活他,老子命令你救活他,不然老子斃了你!”
李鴻以命令的口吻對衛生員大吼著,鮮血布滿了他的臉頰,讓他變得有幾分猙獰和野性。
轉而,他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抬起腿踩在馬鐙上。
“團座,團座,你受傷了,不能再騎馬戰斗了…”瘦猴跳下馬,急忙拽住了李鴻。
這種關鍵時候,李鴻哪里敢偷生,他這個團長指揮官要是不親自帶隊沖鋒,其余騎兵們士氣就會跟著受挫,打戰講究一鼓作氣,這樣的道理李鴻比誰都清楚。
“他娘的,滾一邊去,再攔著老子斃了你!”李鴻一腳踹開瘦猴,快速的上了馬,對騎兵連士兵聲嘶力竭的高喊道:“兄弟們,今天不是小鬼子死,就是我李鴻的忌日,騎兵連,給老子進攻,再進攻,殺——”
李鴻這樣不要命的戰斗精神感染了其他士兵,騎兵們士氣備受鼓舞,不畏犧牲,一鼓作氣的沖殺向前。
“八嘎呀路,瘋了,這群中國騎兵徹底瘋了,他們指揮官也瘋了…”
鬼子突擊隊被騎兵的戰斗力震撼到了,同時,心里也很佩服這些頑強的軍人。
騎兵連士兵手起刀落,殺的鬼子突擊隊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李鴻也是殺紅了眼,戰馬沖到高野小隊長跟前,隨即,他揚起鋒利的馬刀,對著敵人腦袋就是一頓瘋狂的劈砍。
鬼子小隊長的狗頭滾落在地,突擊小隊失去了指揮官,戰斗力減弱,防御地一觸即潰。
有了保安團騎兵打前鋒沖殺,這給后面的警衛營的士兵減輕了壓力,他們給步槍上起刺刀,迅速朝鬼子突擊隊沖殺過去。
要不是怕誤傷到前面車隊的長官和其他士兵,警衛營也不會被鬼子打的這么狼狽。
“警衛連的兄弟,上刺刀,殺啊!”一名警衛連長對士兵大聲喊道。
30人左右的高野小隊,死的就剩下幾個人,這幾人彈盡糧絕,換子彈時間都沒有,就讓警衛營的刺刀給挑翻了。
“隊長,不好,高野小隊全軍覆沒了…”
“八嘎呀路,該死的騎兵!”加騰鷹侽憤怒的臉上,多了一絲丑陋。
只要再給他們五分鐘,不,應該說三分鐘就足夠了,鬼子突擊隊離那些將領只有短短的五十米距離,就差最后奮力一擊,他們就能成為全軍的英雄,甚至還能受到天皇的親自接見。
只可惜,一手穩贏的好牌,就這樣被這支半路殺出的騎兵打的稀巴爛,加騰鷹侽恨不得將騎兵指揮官挫骨揚灰!
“隊長,警衛營的援兵沖過來了,我們必須撤離,否則…”
“八嘎呀路…”
作為鬼子的突擊隊指揮官,加騰鷹侽很清楚目前的處境,如果不趕緊撤離,繼續和對方久戰下去,那么他們這支精銳突擊隊會被全部殲滅在此。
“飛鷹突擊隊,全體隊員,撤!”
加騰鷹侽狠狠咬著牙,不甘心的下達了撤退命令 鬼子的突擊隊不僅進攻迅猛,就連撤退也是相當的迅速,命令下達,鬼子突擊隊絕不戀戰,快如閃電般的離開了公路戰場。
剩下的50名鬼子突擊隊士兵,一邊做著戰術規避動作,一邊交替掩護撤離。
“噠噠噠!”
“轟,轟,轟!”
敵人集中火力打擊追上來的警衛營士兵,在猛烈的火力打擊下,想乘勝追擊的士兵根本無法前進一步。
沒一會,這群鬼子突擊隊就消失在了這片山丘中,再也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