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天時間,海老鬼便重新回到封印之地內,并向云不留表示,他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得妥妥的了。
云不留點點頭,繼續埋頭苦干,在那些被他們重新煉制起來的石柱上面,刻下重重封印符文。
說是石柱,但其實也只是看起來像罷了。
事實上,這些石柱絕對是金屬柱,而且還是超硬的合金金屬。
那些航天研究中所用到的符鋼,其實就是云不留仿照這些封印石柱弄出來的合金金屬。
不論是硬度還是延展性方面,都遠超普通鋼材。
那些被他重新刻畫在石柱上的封印符文,自然不能和原來的相提并論,原本那些封印符文當中,并非全都是雷霆符文。
可因為云不留是雷屬性修士,領悟的是雷霆法則之力,所以封印符文上面所蘊含的能量,全都是雷霆的能量。
再加上云不留本身的修為較低,所以就封印效果而言,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說白了,真正能夠對毀滅之主起到壓制作用的,還是原來的那些殘缺封印法陣。
只不過之前那些符文法陣因為歲月的侵蝕,而被這毀滅之主慢慢破壞掉。就像剝蛋殼一樣,有個地方破了,順著那個地方剝,很輕易就能將蛋殼剝下來。但若是將這些蛋殼還原回去,再想剝,就得先給雞蛋來一下,先將其敲碎了才能繼續剝。
云不留要能做的,就是將這些蛋殼還原,即便被他還原的部分很脆弱,但至少毀滅之主想要剝了的時候,就得先敲一下才行。
兩者之間的容易程度,自然是不一樣的。
這也是為何毀滅之主會痛恨云不留,會不顧身份破口大罵,就好比毀滅之主剛剛爬出糞坑,云不留這家伙便又兜頭朝他來了盆屎。
雖然這盆屎不會要了他的老命,也無法徹底將他壓回坑底,但心中的惱火,可想而知。
反觀云不留,他就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了,畢竟他現在正高舉著正義的大旗,做著有利于億萬生靈的大善事呢!
雖然這種事情,天道對他的獎勵不像獵殺域外修士那樣多,但也不是半點都沒有。
雖說毀滅也是天道的一部分,但挽救無數生靈的性命,卻是依然還是能夠得到天道的認可的。
這種救人救己,還有功德可收的好事,誰會輕易放棄?
他之前為了救小毛球,一身功德金光可是損耗了三分之一了,不多存儲一點的話,這心里總有些沒底。
這是華夏人與生俱來的天賦了,家有余糧心不慌嘛!
幾天后,云不留終于不再需要繼續聽這毀滅之主在那嗶嗶叨了。
誰敢想象,堂堂宙級境強者,居然能化身潑婦?而且還不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不停的罵,而是一天兩天,連續七八天的罵。
云不留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那么多口水,不過倒是沒有反駁。
畢竟豬都要上屠宰臺了,還不許人家在死之前多叫喚幾聲證明它來過這個世間嗎?不帶這么無情的。
當整座封印法陣重啟,毀滅之主重新被封印法陣壓制,進入沉靜之后,云不留總算是松了口氣。
看著那道被赤色長發遮掩了面容,似乎沒了聲息的身影,海老鬼癱坐在地上,深吸了幾口氣,抹了抹額上的虛汗,朝云不留苦笑起來。
“這家伙,總算是安靜了!”
“是啊!不容易!”
云不留說著,朝浮臺外的火漿海看去。
火漿海中,那些陣法依舊在起著作用,那些炎魔依然還在陣法之中像無頭蒼蠅一樣漫無目的地轉著圈圈。
不得不說,萬象迷蹤法陣用來對付這些沒頭腦,確實很管用。
而另一邊處在殺陣之中的毀滅之主分身,則成了真正的不高興。
毀滅之主分身也知道,自己限入了陣法當中,一開始還只是一些幻陣,這些幻陣也就是造成他在陣中胡亂揮手的罪魁禍首。
他想過用宙級強者的手段,以身化道,然后順著陣內與陣外相連的毀滅大道法則,遁出那些陣法。
畢竟這片空間之中,到處充斥著的,都是毀滅法則之力。
可他發現,那些陣法有些不一般,帶著封印法陣的特性,將陣法之內與陣法之外的空間割裂開來。
使得他化身大道的本領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于是,他只好開始破陣。
結果破著破著,幻陣就變成了真正的殺陣。
殺陣的類型有許多,有些是陷阱式殺陣,這種殺陣的作用就是在出奇不意之間讓人踏入陷阱,不經意間殺人于無形。
有些則是無賴式殺陣,這種殺陣沒有什么出奇不意,就是直接剛!
這種殺陣讓人討厭的地方就在于,一旦限入陣中,就得一直面對陣法的攻擊,根本沒有時間來尋找陣法的關鍵陣眼。
就像碰到無賴一樣,躲都躲不掉,越躲越來勁,只能正面硬剛。
想要掙脫這種無賴式殺陣,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蠻力來破解,既然躲不掉,那就剛死你!
也因此,毀滅之主分身在碰到這些無賴式殺陣之后,便一直處在和殺陣硬剛的狀態下,越剛他就越不高興。
老大不高興,小弟沒頭腦,結果自然難以成事。
好在這里面并沒有什么時間概念,不像外界一樣有白天黑夜,否則要是那不高興發現他已經在那些殺陣上面浪費了幾天時間,估計可能要羞愧地自裁以謝本尊。
當然,他也看不到陣法之外的景象,要是他能發現自己的本尊已經被成功重新封印起來…也許他會非常開興也不一定,畢竟本尊被封印了,那他這分身豈不就自由了?
不管怎么樣,云不留還是將海老鬼帶進來的二十八根鐵柱,在不高興所在的那座陣法周圍布下了封印法陣。
那二十八根高大的鐵柱,每根高達九十九丈,直徑三丈,與浮臺上的這些石柱大小一般無二,有二十八根粗大的鐵鎖連在上面。
云不留在這些鐵柱和鐵鎖上面刻畫下封印符文,準備布下封印法陣來封印這個毀滅之主分身。
幾天后,當封印法陣落成,封鎖住了殺陣所在的那片空間,云不留坐在封印法陣中間,操縱封印法陣。
一條條表面被封印符文覆蓋住的鎖鏈,如同觸手怪的觸手,瘋狂伸入那座殺陣之中,朝著毀滅之主分身絞纏而去。
本就很不高興的毀滅之主分身在看到這些封印符文鎖鏈時,心底的怒氣可想而知。
原本就吃了封印法陣萬年虧的毀滅之主分身,對這封印法陣自然痛恨,且清楚這些封印鎖鏈的能力,于是他本能的想要使用宙級境修士手段,將自身化道,融入法則之中。
天地間,充斥著各種大道法則,宙級境強者的手段之一,就是可以將自身與這些大道法則相融,從而達到隱藏自己的效果。
這種隱藏自身的方式,即便是同級別宙級境修士,都不一定能夠輕易對付,更何況是云不留這種洪級境修士了。
這也是宙級境修士難以被殺死,能與天地同壽的根本原因。
一旦達到化道之境,他們便是天地法則的一部分。
天地不滅,他們便不朽!
對付這種境界的修士,最好的辦法,就是封印法陣,將整片空間都封印起來,使其成為一個獨立的空間,切斷與外界天地的連接。
雖然他們依然可以隱藏在那片空間中的天地法則當中,但連整片空間都被封印起來后,還能怎么辦?
云不留相當懷疑,這些封印之井中的空間,很可能就是當初仙道修士在對付這些上古邪神時,從外界大天地中切割下來的小空間。
雖然毀滅之主的分身及時用化道的本領,將自身隱藏到了天地法則之中,但還是在那些封印符文鎖鏈的一步步逼迫下,顯出身形。
最終被這些符文鎖鏈封鎖捆綁。
這是云不留仿照封印恐懼之主和之主的二十八星宿封天大陣打造出來的封印法陣,法陣的名稱自然是云不留自取的。
等這個毀滅之主的分身也被封印法陣給降伏之后,海老鬼的心神才徹底放松下來,同時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云不留的先見之明。
十幾天前,云不留想要進來冒險的時候,他們還覺得云不留這么干不值得,可是現在…如果云不留不來冒險的話,僅僅只是赤水淵下那道簡單的封印,還真封印不了他們多久。
下次這毀滅之主要是再出來,那就真的可能是真身降臨了。
到那時候,這個世間,肯定會淪為一片火海,屆時難免生靈涂炭。
想到那滿目瘡痍的畫面,海老鬼便想到了萬年多前那場浩劫之后的這個世間,山河破碎,生靈盡滅,血流飄櫓,天地一片赤黑…
而他們這些洪級境修士,必將在第一時間面對這樣的強敵,最終的結果除了身死道消,基本上也就沒有其他選擇了。
就在海老鬼暗自感慨,對云不留充滿著無盡佩服的時候,云不留已經進入迷蹤陣中,對那些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的炎魔展開的屠殺。
每屠殺一尊,云不留都會將他們的頭骨…也就是一塊火巖收集起來。海老鬼不懂云不留收集這個有什么用,他也加入了進去。
不管有什么用,先收集了再說,反正先生不會有錯的。
等炎魔大軍被消滅干凈,海老鬼才問:“先生,這些火巖,有何作用?我能感覺得到,火巖內的火焰之中帶著一股毀滅之力…”
云不留微笑道:“難道你不覺得這些火巖有些堅硬得離譜嗎?這對我們的科學研究工作,肯定會有一定的促進作用,先拿回去讓科學院那邊研究一下再說。至于內中蘊含著的毀滅之力,都給我吧!”
毀滅之力,那也是力量,雷霆之中就有毀滅之力。云不留相信,這些毀滅之力對他身體里的那個無底洞,肯定會有幫助作用。
畢竟恐懼之力,之力,黑暗死亡之力,都能被他煉化,更何況是這個和他那雷霆之力有些契合的毀滅之力了。
曾幾何時,他甚至想要拋棄自己的雷霆大道,跑去領悟雷霆中出現的毀滅與生之大道呢!
那時候他比較頭鐵,想著是否能夠憑毀滅與生之大道,最終領悟出輪回大道,成為這片天地中的輪回之主呢!
他覺得相比雷霆之主這樣的稱號,輪回之主的稱號要更響亮牛逼。
當初不到百歲的年輕人有這種想法,很正常嘛!
都說人老心不老,更何況他現在人也不老啊!
就憑他現在這副身板,誰敢說比他更強大?
海老鬼覺得云不留的話有道理,于是將他收集起來的火巖也交給了云不留,甚至跑到外面的海底之中,去尋找十幾天前,被他們剿殺并藏身于海底的那些炎魔碎片,從中尋找那些火巖。
看到海老鬼的這一舉動,留在外面坐鎮的女巨人他們,不由有些疑惑,便問海老鬼這是干啥尼?
海老鬼將云不留的想法傳遞給他們,然后大家便成了大海之中的淘金者,開始了海底撈月,尋找那些已經變成暗紅色的火巖。
不過他們淘石頭的方式并非親自跑到海底去摸,而是直接用他們的神識在海底掃探,并用神識將尋找到的石頭送出海面。
“先生呢?”女巨人邊淘石頭邊問海老鬼。
“還在封印之中,不過不用擔心,毀滅之主已經被重新封印,就連他的分身也被先生封印起來了。”海老鬼說:“看先生的意思,似乎是想給那毀滅之主的分身一點顏色看看吧!”
女巨人:“…”
海老鬼的想法只對了一半,云不留不僅是想給毀滅之主的分身一點顏色看看,而是想著是否能夠從毀滅之主的分身上,將他身上的毀滅之力給攫取過來,煉化為己用。
這是一個難題,但也不是沒有機會,畢竟對方已經被他封印住了。
他要做的就是從這毀滅分身身上汲取能量,再進行煉化,畢竟對方雖然擁有宙級境的手段,但級別也只是洪級境而已。
云不留甚至打算,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就用切下對方的部分身體,用將其肢解的殘忍方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當然,這種殘忍的方式容易被河蟹大神盯上,他也只是想想。
事實上,從毀滅分身上面汲取力量,并沒有那么困難,因為毀滅分身已經被封印住了,體內的力量根本無法動用。
就像毀滅之主本身那樣,一身修為被封印法陣束縛,他能動用的力量微乎其微,否則以他的手段,掙脫封印也不用那么吃力。
之所以沒有跑去吸收毀滅之主本尊身上的毀滅之力,完全是因為本尊身上的毀滅之力質量太高,煉化太難。
而且如果真要找個本尊煉化的話,云不留覺得,那只花妖的本尊其實才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那只花妖已經舍棄了她曾經的道,想要重新走出一條新路。
而且他還成了那只花妖重生者小天香的師父,不找她收取一點學費的話,怎么說得過去?
“小子,你居然敢…”
當發現自己身上的力量在流逝之后,毀滅分身叫了起來,他根本沒有想到過,居然會有人敢汲取他身上的毀滅之力。
這不是找死嗎?
可對方居然半點事也沒有,他這是想用這處方式來殺了自己?
好不容易搞出個分身來的毀滅之主,不,是這個毀滅分身,想要掙扎,擺脫目前這個困境。
如果失去一身毀滅之力,那他就要消失了。
“小子,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雖然無法動用體內的力量,但他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體內毀滅之力的流失,于是毀滅分身收斂起了怒氣,準備換個方式。
“我可以教你一套無上功法,提升你的神識之力,助你加快領悟雷霆大道法則的速度,只需要你放棄抽取我身上的力量。且你修的是雷霆大道,毀滅之力對你而言只有參考之用,并無實質上的幫助…”
“謝謝,但我從不與虎謀皮!”
云不留一邊回答毀滅分身,一邊暗自感謝之主那只花妖,感謝她的詭詐,讓他在對付這些邪神分身的時候想到了封印法陣。
當初對這些上古邪神的了解不足,造成了他拿重生之后的之主依然沒有辦法,甚至還差點和她談崩。
從那之后,云不留就有想過要如何對付這些邪神分身。
這一次只是他的一個實驗。
還好效果不錯!
就這樣,云不留在這赤水淵下住了下來,汲取毀滅之力,煉化毀滅之力,供自己的身體吸收,暫時吸收不了的,就存儲起來。
外面那些洪級境強者在淘完石頭之后,也下來了一趟,在看過這里面的奇景之后,便將他們收集的暗紅色火巖交給云不留,而后各自打道回府,唯有老猿袁山留了下來。
老猿發現,在這片充滿著毀滅之力的空間之中,還蘊含著濃郁的的火屬性法則之力,對他的修行有著不小的幫助。
毀滅之主的另一個稱呼,可是炎魔君王,對火焰的運用,甚至比老猿袁山來,還要更加強大許多。
只不過毀滅之主心高氣傲,對火焰的破壞力有些不屑罷了。
從毀滅之主說出那句比雷霆之力更具毀滅性的力量,那就是毀滅本身,就是我就能看得出來,那家伙有多自負!
可不得不說,那家伙確實是有自負的資本,雖然最終還是被上古仙道修士給封印起來了。
一個月之后,小白和小香姬她們帶著小天香回歸巨荷湖,小毛球和虎子呆在巨荷湖等她們。
那天虎子被小毛球叫回去找云不留,結果云不留沒找到,急得它虎毛都掉了不少,打云不留的手機,根本打不通。
赤水淵在南海外,那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信號。
無奈之下,虎子只好跑去天蒼學院找女巨人,結果女巨人也沒有在天蒼學院,著急之下,它只好轉身白云城,找小白她們。
結果還沒跑回大雪山,虎子就發現,自己有些疾病亂投醫了,以它球哥的實力,可一點都不比小白和小香姬差,如果球哥都無法解決的問題,找小白和小香姬她們,又有什么用?
無奈之下,虎子只好蹲在巨荷湖畔等云不留歸來。
結果左等右等,卻是先把它球哥給等回來了,只不過它球哥的精神有些不太好,看起來很是萎靡。
一連幾天都沒有去萬妖城,而是趴在高崖露臺的躲椅上曬太陽。
球哥心情不好,當小弟的虎子自然不會高興,乖乖在那陪著。
好在萬妖城離了它們也不會運轉不靈,否則可就亂套了。
直到一個月后,小白和小香姬她們回來,小毛球都沒從那萎靡之中恢復過來,看得小白嘖嘖稱奇。
想當初,在她還是一條小白蛇的時候,這小家伙可是還跟她呲過牙來著。雖然因為云不留的原因,他們都給他面子,沒有真個鬧崩。
但小白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家伙從未如此沒有精神過。
小天香更是好奇地擼著小毛球的長毛,輕聲問道:“毛球,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是不是被師父罵了?”
小毛球朝她翻了個白眼,轉了個身,一副蕭索之態。
看它那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小白問道:“云不留呢?”
小毛球沒答,小白便看向虎子,虎子搖起腦袋,表示它也不知。
這些天來,小毛球的狀態一直都是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無論虎子問它,它也不答,所以對云不留的行蹤,虎子一無所知。
“毛球,發生什么事了?”小香姬伸手托了下小毛球脖頸下的那串項鏈,項鏈中間的小網兜里,那顆紫色珠子已經成為碎渣。
小白和虎子此時才發現,確實發生了大事了。
小毛球身上的那顆珠子有什么功效,小白是清楚的。
此時小毛球抬起小腦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說道:“我,我的修為掉下來了!”
小香姬將小毛球抱起來,輕輕擼著它的小腦袋,“放心吧!云哥哥一定會有辦法幫你恢復修為的。對了,云哥哥呢?”
“在南海赤水淵…”
小毛球簡單地將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下。
而后小白便問:“一個月過去了,你們有找過禾山長嗎?”
虎子用精神力回應道:“一個月前,我去找過,禾山長沒在。”
“之后呢?”
虎子:“…”
看虎子這副智商欠費的樣子,小白只好將精神力延伸了出去,瞬間掠過大雪山,掠過大草原,來到天蒼學院。
瞬間,小白就感受到了女巨人的氣息,“禾山長,是我,白露。”
“是云夫人啊!找我有什么事嗎?”
“禾山長去過赤水淵吧!那邊發生了什么事?我夫君他…”
女巨人感覺到小白的擔憂,便微笑道:“放心吧!事情已經暫時解決了,先生留在那邊只是在善后,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去一趟。”
于是,小白騎上大風,朝南海出發。
小香姬則留了下來,照顧大家,這次她們沒有再一起出動。
小天香倒是想跟著,但被小白無情地拒絕了,她們已經在白云城玩了一個多月,小天香的功課已經耽誤了不少。
這次要是帶著她過去,那不是專門去找云不留罵嗎?
小香姬留下來,則是因為她得看住小天香,同時安慰小毛球。
小毛球對小白的態度一直不好不壞,即便小白已經成為了云不留的妻子,但他們之間的關系卻一直沒怎么變化。
對小天香,小毛球則完全是一副長輩的姿態看她,更加不可能接受小天香的安慰,倒是小香姬,小毛球對她的態度一直不錯。
而且小香姬辦事靠譜,萬妖城的建立,小香姬還幫了不少忙。
小香姬在得知云不留沒什么事之后,也不去與小白爭,反正云不留很快就會回來的。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云不留在南海赤水淵下一呆就是好幾年,直到將毀滅分身身上的毀滅之力盡數煉化,他才離開。
要不是毀滅分身的神魂實在過于強大,云不留煉化不了,他甚至連這分身身上的神魂都不想放過。
不過這幾年的努力,云不留的收獲是巨大的。
雖然從這些毀滅之力之中煉化出來的能量還沒有用完,絕大多數被他存儲在黃皮葫蘆當中。但他覺得,只要將這些能量吸收完,他體內的那個無底洞,應該差不多也能填滿了。
最多就是再跑一趟之主當初所在的那座封印之井罷了。
當初他利用上古邪神來強大己身的設想,現在終于漸漸實現,云不留心里的開心,自然不用多說。
小白在這里陪了他許久,但看到云不留那么努力,原本想要繼續完成生子大計的她,也只好先打道回府。
畢竟在這里和云不留做那些羞羞的事情,她總覺得不好,旁邊不遠處還有一尊看起來半死不活的邪神坐在那呢!
老猿袁山早就走了,他只在這里面呆了一年,但他的修為倒是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云不留看了眼那個依然沉靜中的毀滅之主,沒有去騷擾他,轉身離開這里,那座封印著毀滅之主分身的封印法陣也沒有撤去。
因為毀滅之主分身的神魂依然沒有被滅,一旦撤去封印法陣,這毀滅之主就能很快恢復過來。
離開赤水淵后,云不留將赤水淵下的封印重新補全。
赤水淵在沒有了那些源源不斷的火漿流淌之后,恢復了暗紅色。
離開赤水淵時,云不留見了下在這里修行的鷹王玄侖,他的好基友飛魚王汯風倒是沒有在。
玄侖看著云不留,心中感慨頗多。
當初那個完全沒有被他放在眼里的人類修士,如今卻已是他仰望不及的存在,人生的際遇,當真是…
唯有一聲長嘆,才能表達他內心深處的臥槽!
“赤水淵的問題暫時解決了,想來這百年之內,赤水淵應該都不會有什么問題,你安心修行吧!”
云不留一副作為大前輩的樣子,勉勵著鷹王玄侖,讓玄侖內心深處的臥槽更加膨脹一些。
但現實是,他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一副恭順的模樣,給云不留行禮,并說道:“多謝先生,玄侖定會努力修行。”
“努力吧!將來或許有無數的大戰在等著我們。”
大戰是肯定有的,但以玄侖他們的修為,根本就沒資格參與。
除非域外修士帶著一群洪級境修士和荒境修士一起降臨,否則不到宙級境的修士,就只能看戲了。
當然,如果哪天,天蒼星修士可以沖進宇宙,那么,像玄侖他們這些荒境老妖,也許就有用武之地了。
離開了赤水閣,云不留徑直化作一道閃電,消失無蹤。
玄侖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但卻依然不敢把那聲臥槽叫出來。
當云不留回歸巨荷湖的時候,發現巨荷湖上空,烏云密布,天雷滾滾,懾人的氣息從天宇深處傳來,壓迫世間,震懾萬物。
那是天劫的氣息!
云不留有些疑惑,這是誰在渡劫?
他的第一想法是小毛球,畢竟小毛球修為掉落,但經過這幾年的恢復,重新晉級荒境,是完全有可能的。
畢竟它只是境界掉落,當初的那些領悟還在,更何況還有雷神系統2號在,它能將修為修回去,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不過他有些疑惑,重新回歸荒境,需要重渡荒劫嗎?
“云哥哥!”
遠處的大森林上空,浮現出浮空島的身影,小白和小香姬她們都站在上面,看到云不留的身影出現,小香姬便朝他揮起手來。
云不留來到她們身邊,小白只是朝他點了下頭,一旁的粉色頭發少女則直接叫道:“師父,你終于回來了,那株巨荷要渡劫了!”
云不留聞言,不由愕然,“它終于要渡劫化形了嗎?”
當初他還希望那巨荷中蘊含出個小哪吒呢!
結果那巨荷卻越長越大,以目前這情形來看,真要出現,那也不可能是小哪吒,而可能是個巨靈神。
云不留邊想邊朝那個粉發少女看去,十八歲的少女,正是青春活力四射的時候,那靈動活潑的神態,讓云不留不由有些感慨。
幾年不見,當初的小女孩已經是個少女了,也許這就是修士的悲哀之一吧!隨便閉個關,牙牙學語的兒女就已經長大成人。
再閉個關,也許就兒孫滿堂了。
在修士的眼里,他們可能覺得沒過多長時間,可事實上,他們其實已經錯過了許多東西。
“師父,怎么了?”炎天香被云不留看得有些疑惑。
云不留搖頭笑了笑,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而后朝著巨荷湖方向看去,那株巨荷的花苞,已經緩緩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