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農學堂是學分制,學分達到了就能畢業,達不到就繼續念,念個十年八年都沒關系,要是自己覺得不好意思了念不下去了,可以退學。
正是因為學分制,所以這批新生可以先強補文化課再挑專業。
柏敏也沒經驗但她是跟丁琳三人一樣的路子,所以她念得很辛苦,每天功課多得寫到半夜去。
祁可正是在她身上發現了自己的錯誤,才改的。
只能說,柏敏挺倒霉的,不過她的專業是搞小麥培育和增產,可以搞一輩子的研究,畢不了業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就當本碩博連讀唄,十年八年之后肯定能寫出一篇畢業論文,要是成績突出,說不定能留校任教呢。
選專業這事上當家長的就無能為力了,想指手畫腳都說不出利弊區別,好多新鮮詞說出來她們都聽不懂,恍然發覺自己也跟文盲一樣,心里百味雜陳。
這些復雜感受柏大夫人上次就體驗過了,這次她一言不發,樂得看熱鬧。
柏敏她們下課回來,看到的就是收拾好的各個宿舍,樂得她們又聚在客棧里大吃了一頓。
轉天,要上課的繼續上課,暫時不上課的租了馬車四處逛逛,別來了一趟回家只能說出學堂周邊的事物。
她們這一逛,就在鎮上聽說了肺癆病人的事,一開始是嚇得不輕,聽到后面得知祁可當天就把病人控制住將事態壓下去,立馬就放松了。
再打聽下文時就無人知道后續了,只知道病人情況是保密的,受影響被隔離的那些人跟病人不在一處,好吃好喝地呆了三天就放出來了,從他們嘴里得不到任何讓人好奇的八卦。
夫人們皆是汗顏,昨天才被時政老師罵了一頓沒有紀律,今天就又感受了一把祁可手下的紀律有多嚴,說保密就真的一個字都不往外泄。
論這紀律,自己連人家手下人都比不上,愧為將領夫人。
夫人們感受到了差距,羞愧地不再多言,吃吃喝喝多玩了幾天,終與孩子們依依道別后,踏上包船打道回府。
留下來讀書的少女們也好奇打聽過肺癆病人的事,但周蘭春所說的跟別人一樣,呆在獨門小院里三天,除了她的丫頭,就只有送飯的人進來,一天三頓加點心夜宵,吃的是挺好,可悶也是真悶。
因為只關三天,就沒有羊瘟傳人那樣的待遇好,那次關七天,天天有雜耍曲藝班子上門演出,今天唱曲明天說書后天來個雜耍,一天天的別提多熱鬧,別說關七天了,關一個月都不帶煩的。
但話說回來,好玩是好玩,這種事還是不要發生了,至少別落在自己身上,真被關起來了,誰難受誰知道。
這個話題就算拿到祁可面前也沒什么好聊的,兄弟兩個都染了病,只要出得起錢,重癥的哥哥一樣能治好,可兄弟倆的家底并沒有富裕到這地步,他們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肺癆哥哥放棄治療,只做保守治療,留著命回家,把身上剩下的錢全力治療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