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沒想過要給自己買一只靈獸,只是嫁人之后,修煉早已經荒廢,如今想要重新恢復到做姑娘時那般專注,已經很難了。
所以,靈寵的事一再擱置,拖到現在也沒買。
現在有這樣的機會擺在面前,她也該下定決心,重新將修煉提上日程了。
看著突然放松下來的劉小鐵,白束一邊逗弄懷里的小胖墩,一邊暗嘆體修不易。
那次胡挽周終究也只是說一說,事后白堂并沒有放假回家小住幾日。
可能是忙,也可能是便宜大哥自己不肯回來,怕給陸邪這只老狐貍可乘之機。
現在天澤基本沒什么事兒需要她處置,能讓她操心的只剩下從秘境里取出來的日記本。
所以,等安排好便宜大哥那邊的事后,她可能要出一趟遠門。
當然,白束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實際上是想要出去找樂子,搞清楚日記上的內容只是順帶。
“幾位客人,可以過來看了。”
白束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老魚頭的聲音便突然傳了過來。
她抬頭望去,就看到三個嶄新的籠子出現在柜臺上,大小不一。
大的半米高,小的只有巴掌大。
這籠子上附有縮小陣法,所以現在看到的靈獸并不是它完整的狀態。
老魚頭差不多已經猜到白束是為什么人購買靈獸,當先推出那個最小的籠子,沖笑瞇瞇的樂樂說:
“這是一只飛天錦毛鼠,生來便是三階上品,成年可成長到八階甚至是九階,堪比化神修士。”
“這錦毛鼠格外通人性,又喜歡孩子,從小和主人一起長大的話,羈絆會比一般靈獸更深。”
說著,見樂樂好奇想要伸手來摸,和藹一笑,舉起籠子讓他輕輕碰了碰。
果然是喜歡孩子,那白色錦毛鼠綠豆大眼里全是喜愛,小爪子還輕輕碰了碰樂樂那肉呼呼的手指。
“姨姨,要要,要!”
小孩喜歡什么比大人表達得更加直接,嘴里嚷嚷著要不說,還知道白束才是金主,拉著她的衣服領子就開始撒嬌。
經過一天的相處,這小子已經清晰的感知到,姨姨是個百寶袋,要什么有什么。
“要,樂樂要!”
小手不停抓著她的衣領子,大眼中全是期待,白束根本沒辦法拒絕這小胖墩的請求。
“好好好,要,樂樂要,給樂樂。”笑著沖老魚頭使了個眼色,他立馬會意,將小籠子遞給這小胖墩。
一得到籠子,小家伙抱著便不撒手了,大眼盯著籠子里的錦毛鼠,一眨不眨,十分專注。
這錦毛鼠也喜歡他,不停伸出爪子輕輕撓他一下。
劉小鐵看得暗暗稱奇,越發期待屬于自己那一只靈獸。
“這兩只大的是成年靈獸。”老魚頭介紹中間那個籠子里的白毛圓臉靈獸,“這叫白靈獸,嗅覺敏銳,十分機警,最適合沒有神識的體修。”
“品階是五階極品,水系靈獸,除了機警,還擅長隱匿,與體修最為相配。”
說著,見白束眉頭微皺似是有些看不上這品階,他又看著劉小鐵試探問道:“姑娘要這靈獸是為了身旁這位小姐吧?”
白束頷首。
“既如此的話,以這位小姐的修為,太高品階的猛獸類并不適合,畢竟還是要合適才是最好的。”
“這只白靈獸性子溫和,品階也剛剛合適,這位小姐看起來并不是好戰之人,此靈獸善察、善匿,能給這位小姐省去不少麻煩。”
他這么一說,白束收起了自己的嫌棄,側頭看向劉小鐵,她滿眼都是喜歡,那她還有什么好嫌棄的?
“那就它了。”她淡笑說道。
老魚頭沒有絲毫意外,淡定將籠子放下,指著最大那個籠子,解說道:
“這是獅鷹,有翅可飛天,體壯亦可當坐騎,生性好戰,是猛獸類中翹楚,七階中品等階,剛剛成年,亦有再次突破升階的可能。”
“當下這品階,元嬰之下不是它的對手,只是性子猛烈,不好馴服。”
說到這,話鋒一轉,看著白束,笑得輕松,“不過若是姑娘的話,馴服它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現在天澤城里有點消息渠道的都知道,白家藥鋪的白姑娘一槍劈了劍宗劍鋒,如此修為境界,制服一只元嬰期靈獸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不過,老魚頭顯然誤會了。
“不是我要,我是為我哥哥準備的。”她笑道。
老魚頭一楞,而后皺起了眉頭,疑惑問道:“不知令兄是何等階?”
“五階武者。”
“五階?”
不會吧?老魚頭有點難以置信,天澤第一高手的哥哥居然才是個五階武者,他還真是沒想到。
如果知道不是白束用的話,他不會挑出這么高等階的兇猛靈獸來。
這獅鷹雖然才七階,實力卻不比八階靈獸低。
至于九階靈獸,那就不是他們這里能夠搞到的東西。
那是獸王,化神修士都不一定能夠馴服。
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但老魚頭又不好意思叫白束再看看周圍其他靈獸。
怕白束誤會自己看不起她哥哥。
幸好,白束并不是那等狹隘之人。
她走上前來,仔細端詳這只被陣法封印住的獅鷹,渾身毛發為棕色,雙翅同色,間或摻雜幾根金色羽毛,看起來當真是威風凜凜。
便宜大哥應該還挺喜歡這外形的,就是這品階,著實低了一些。
“姑娘,您看您還要嗎?”老魚頭沒有什么信心的問道。
出乎意料,白束點頭,吩咐道:“碧蓮,付錢。”
老魚頭喜出望外,趕忙把獸環送上,銀貨兩訖,高高興興將這位土豪送走。
他做生意那么多年,還沒見過這種講價都不講的客人。
爽快啊!
不愧是天澤第一強!
夠氣魄!
對此,白束本人表示,自己只是錢多燒的慌。
回家時夜已深,劉小鐵母子倆興奮了一天,沾枕即睡。
白束從母子倆院子離開,卻沒有回房休息,而是拿著新到手的獅鷹離開天澤城。
防護大陣再次被無視,守陣修士們一感受到這氣息就猜到是誰,根本懶得動彈,早已麻木。
紅甲軍還駐守在天澤城外,沒有上面的命令,他們便暫時歸屬與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