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嚴厲的語氣,飽含著怒火。
蘇培盛嚇得一哆嗦,連忙抱著蜜餞罐子三步并作兩步走跨出門檻,然后把門關上。
好在他見機快,撿回了半條命。
抱著蜜餞在門外打了個哆嗦,蘇培盛連忙到一邊廊下去尋藍嬤嬤一處在避風處坐著。
等了很久也沒聽到屋里的兩位主子有吩咐,蘇培盛輕呼一口氣,命撿回來了。
臥房里 少年抑制著體內的沖動,強壓這想把人剝光的,修長的手指緊緊扣著她的脖子,在她唇間索取著。
他只是來看看她,只是想讓她喝藥,可這個小狐貍精,哪怕是病了也沒完沒了、不知分寸地勾他!
她還閉著眼睛喘息,一臉享受的樣子!
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有多想把她按倒在床上?這小福晉,太蠢了。
想到她還病著,身體虛弱,那些沖動到底被抑制住了。
他把她壓到床上,一手擒住她的兩只手腕壓過頭頂不讓她四處點火,一手輕輕捏著她的下頜。
他的吻如狂風一般席卷而來,奪走她的所有呼吸。
聽到她越發嬌弱的喘息聲,他微微挑眉,總算放開了她。
楚嫻已經困到快要睜不開眼睛了,但一雙小手還是勾著他的手指,不想讓他走。
心底有些無奈,皇阿瑪到底是怎么把這么個黏人的小福晉指給他的?
不過幸虧指給他了,別人誰受得了這么黏人的福晉?
掰開她的手指,把她胳膊塞進被子里,然后給她掖好被角,少年起身回了書房。
今日,有重要的事要處理,決不能沉浸在后院。
書房里,他派過去跟蹤那和尚的人寫了信來匯報。
那和尚就是潭柘寺那日遇到的,先說佟佳慕珍貴不可言,又說楚嫻早夭短命的野和尚。
蘇培盛輕手輕腳把燭火撥得更亮,然后便讓自己隱匿在昏暗的角落,一動也不敢動。唯恐四爺看見他想起來剛才他干的蠢事。
四爺似乎心情很不錯,瞥了他一眼沒說什么,然后就拿起桌案上的信件。
先檢查了一下火漆,沒有任何被拆開的痕跡,這才打開。
看到一半,少年一雙俊眉皺成冷厲的山峰,越往后看臉色越冷。
蘇培盛忍不住悄悄往墻根挪了挪。
“宮外頭的人是怎么說福晉的?”四爺把信疊上塞回信封,忽然開口。
蘇培盛連忙把他知道的宮外針對楚嫻的流言都說了一遍:“外頭有人說福晉精神恍惚,說不定是得了失心瘋,可能挺不了多久了。還有人說福晉是壞事做多了,心里害怕,這才遭了老天降下來的報應。還有人說…”
“一派胡言!”四爺神色冷厲,滿目冰冷。
他起身,走到窗前,眉宇間俱是厲色和失望。
信上說,那個和尚這半個月來神情恍惚,漸漸的竟然有發瘋的癥狀,如今他已經瘋掉了。瞧他那光景,活不了多久了。
精神恍惚,失心瘋。
和尚的病癥,和京城里流言中被按在小福晉身上的病癥,是一樣的。
他揉揉眉心,這樣的巧合怎么可能是真的巧合?
是佟佳慕珍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