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鳳眸危險瞇起,他挑起她的下巴捏住。
燭光勾勒得他整個人更加英俊了。
楚嫻舌尖不由自主略略伸出一丁點,舔了舔唇角,眼神黏膩膩地纏了過去。
清雋少年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個小福晉,膽子實在太大了。
這個欠收拾的小妖精,哪里學來的這樣露骨的眼神?
要不是顧忌她學騎馬時磨破了腿側的皮膚,昨兒個夜里就要收拾得她下不來床了!
他不去后院,她竟然巴巴地跑到書房來?
要是他點了別的女人侍寢,她是不是要半道搶人?
還有沒有一點身為嫡福晉的應有的端莊矜持?
誰家嫡福晉大半夜不睡覺,臉皮都不要了跑到書房去找男人的?
還敢舔著唇角勾他!
簡直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呵,為了固寵竟然做到這種地步?
楚嫻看著好感度又降了一點,心中十分頭疼。
她嫁的這男人,實在是多疑。但,不怪他。
她輕輕握住男人捏著她下巴的骨節分明的手指,語調溫柔像綿軟的云朵:“夜深了,嫻兒服侍您就寢可好?”
“福晉來是為服侍爺就寢?”少年語調有些清冷,鳳眸中凌冽的目光緊鎖著她,能把人看穿。
楚嫻搖頭:“不全是。”
“福晉若有事大可直說。”他松開捏著她下顎的手指,下一瞬已坐了起來。
失去桎梏的小女人在軟榻上翻了個身,托著下巴含撲閃著亮晶晶的眸子望著他:“嫻兒就是打著伺候夫君就寢的旗號來看您一眼,不然…”
少年眉間微動,捧著茶盞的動作微微頓了頓,但立馬又恢復如常了。
可那個小女人忽然不說話了,只定定地望著他。
他不悅,扭過頭來挑了挑眉。
楚嫻沒說話,起身盤腿挨著他坐下,托著下巴側著腦袋看著他。
“福晉看完一眼可以回去了。”少年抿了口茶把茶盞放下,心里猜測著楚嫻沒說完的后半句到底是什么。
“可我看完一眼還想再看一眼。”她眉目含情,一眨不眨,說出這話的時候就跟說明兒早膳吃什么一樣平常。
這個無恥下流不要臉皮的放浪小色胚子!
為了勾他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做!
他怎么娶了這么個嫡福晉回來?
將來這后院指不定要被她鬧成什么樣!
想到這里心中更加煩躁,女人實在是太粘人了,有這么一個小狐貍就夠他受的了!
后院要是再多進幾個女人,這日子只怕要過不下去了。
“其實,嫻兒有事相求。”片刻后,楚嫻輕聲開口:“今兒個去給老祖宗請安,她問我騎馬學的怎么樣了。嫻兒沒天份,到現在連自己驅馬都不行,還得侍衛牽著才能坐得穩,四爺…”
這是想求他親自教她?
哼,都是想勾他獨處的借口罷了!
“沒天份歸沒天份,但得做出個努力學習的樣子給老祖宗看,也不能丟了您的臉。所以,”她討好地笑:“嫻兒就是想趁著年前天天出宮去練習,可以嗎四爺?”
他撇過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