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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在巨浪中強襲

熊貓書庫    留里克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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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諸神的憤怒,氣候變化了!

  一場來自北極的寒風,從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北方的平坦地帶灌入,它將橫掃整個波羅的海世界,再灌入歐洲腹地,最終止步于阿爾卑斯山。

  處在巨大世界的渺小人類,尤其是集結了上千名戰士的瑞典軍隊。

  現在奧利金,他面對著陰霾世界,以及突如其來的寒冷北風,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大清早,鉆出皮革帳篷的留里克感覺到刺骨的惡寒,恍若大地一瞬間回到了初冬。

  他站在戶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呼吸盡是吐出的白霧。

  “該死,氣溫總不會低于10℃了?”

  偏偏今日還是聯軍的出征之日,他可以清晰的注意到,自己的手下對于突然的降溫毫無準備,想必友軍的情況更加糟糕。

  突然的降溫顯然是一種不吉,身為公爵的奧托聽到了戰士們的抱怨,他見得兒子已經蘇醒,就急忙沖過去拉住他的手,將其帶到一攤篝火處。

  “爸爸?出大事了?!”

  “難道不是大事?”奧托緊張的情緒下他的眉毛更為凝重,他指著天:“看看烏云吧!我懷疑這是神之怒。孩子,昨晚神是否給你啟示?”

  “這…”

  “不用擔心什么,你就實話實話。哪怕那是個兇兆。”

  聽得,留里克飛快轉動的腦筋悟出來了什么。想必老爹的文化就代表了整個羅斯軍的焦慮情緒,大家需要一個智者來化解。

  留里克勉強地擠出笑容,他想到一番話術,故意道:“你難道覺得大風和烏云是對我們的阻撓?恰恰相反,那是對敵人的阻撓。神庇佑我們,所以我軍可以無畏大風與巨浪!”

  “哦?真是這樣?!”

  “對呀!”留里克一時間腦袋發熱,猛然拔出劍指著烏云:“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我們羅斯人毫不畏懼。”罷了,他又低語:“但愿我們的友軍也一樣勇敢。”

  留里克確實說了大話,時候他也非常的后怕。

  降溫與大風已經讓平靜的大海彰顯狂暴一面,昔日蔚藍的海水現在放眼望去盡是黑色。

  聽到在碼頭的船只正被更大的海浪推得上下搖曳,這樣的海況下仍然出海,就是一種瘋狂的冒險。

  “對哦,你們都是維京人,想來大家也不會放棄冒險。”

  留里克估計,想要讓國王奧列金放棄航行,等到大風和未來必然發生的降雨結束后再展開作戰是不可能的。這里有一個極為現實的情況死死卡住了奧列金的脖子,那就是區區彈丸之地的沃斯卡斯,聯軍就沒有搜刮出多少糧食。

  倘若這場風雨持續十天,莫非聯軍要支撐著餓了兩三天的身體去戰斗?誰會去送死呢?!

  至少他們應該有勇氣戰勝大風與大浪。

  留里克對“推遲出征”沒有任何的幻想,奧列金本人是拖不起的,他與奧托合計了一下,就在海灘,背對著海上搖曳的阿芙洛拉號,將羅斯的戰士們聚集起來。

  “你們征服了東方之地,征服了凍結的大海,殺死了無數的野獸,也殲滅了數倍于己的敵人。現在風大浪也大,你們必將征服他們!不要有任何的擔憂,我們的船只與他們(指盟友)是完全不同的,任何的巨浪都不能摧垮它…”

  戰士們需要精神鼓舞,亦是需要實質上的保障。

  但是各個盟友,他們有多少真的敢于在大浪中航行的?

  梅拉倫湖、耶爾馬倫湖等湖泊,相對于大海而言就是“一汪平靜水潭”。

  聯軍戰士的憂慮寫在臉上,還因為突如其來的寒冷弄得大家毫無準備。他們將手伸向臣服的沃斯卡斯人,將其各種御寒的東西扒了個干干凈凈,鬧得奉命出戰以納投名狀的沃斯卡斯人,不得不僅著極為淡薄的遮羞布,硬扛著寒冷再硬闖暴怒之海。

  各位公爵全部聚集在奧列金的大帳前,直白的向王訴說自己的擔憂。此事羅斯人不參與實在不合適,奧托也就本著情誼跟著其他公爵一起去了。

  有的人在發牢騷,有的人打起來退堂鼓,但奧托在其中就是完全的異類。兒子留里克并沒來,他帶著留里克交給的話術,就是攛掇奧列金必須拼命。羅斯軍也開始做著出征前的最后準備,軍隊即將登上船只,以圖利用喜聞樂見的北方快速殺到博里霍爾姆。

  一切就如留里克揣測的那樣,那些打起退堂鼓的人上躥下跳,什么巨浪、暴雨,還有必然發生的電閃雷鳴,這一切都是神的狂怒,所謂聯軍當暫緩行動或放棄。

  也有謹慎的人所謂:也許我們該把沃斯卡斯當做避風港。

  但各種建議被拔出寶劍的奧列金直接否決。

  他當眾惡語相向:“我的命令就是絕對的。誰敢反對,我現在就殺了他!他的部族也將被我梅拉倫大軍吞并。”

  如此威脅,再無人當面反對和質疑,可大家內心的懷疑不都寫在他們顫動的眼神上?

  奧列金情緒激動,他的兒子卡爾更加乖張。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一次梅拉倫人就是要拉著盟友們硬闖風暴。

  奧托意識到了這里氣氛的微妙,他奮力擠如人群,直到擠到奧列金的面前。

  “你?”奧列金一時間握劍的手松動了,他看著目光深邃的老家伙,看著其扎成辮子的胡須搖曳:“你?總不會也是拒絕的?”

  “恰恰相反!我是支持你的!”

  聽得,奧列金那如干旱龜裂般的臉,終于松弛下來。

  奧托繼續他的表演:“兄弟們!我看很多人是住在湖里太長久,竟不知大海就是這有。我們羅斯人總是海上航行,見過更可怕的風暴,可是,被神庇佑的人們怎么可能葬身大海?”

  這簡直是羅斯人對于大家伙的嘲諷,當場就有人憋不住想要大聲吼道“我不是水坑里的雜魚”,然而大家都閉嘴了,因為沒有誰能否定孤懸北方的羅斯人就是善于航行。

  “大風巨浪不是威脅,那是神給予敵人的麻痹!敵人會龜縮在他們的家里,就像是一群待在羊圈里的肥羊,等著我們去抓捕。神命令我們利用風浪,所以還賞賜我們北風,這樣我們揚起風帆就能快速前進而不必劃槳。我們保持著絕對體力的戰士沖上海灘,就能輕易擊敗博里霍爾姆人。”

  奧列金欣慰極了,現在終于有人為自己站臺。他也非常的可惜自己沒有辯證的想到這番說辭,他嫉妒怨恨奧托,如此大道理就該提前告知,再由身為國王的自己說明。

  總之奧列金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他短時間內統一了各方的態度。

  出征是必須出征的,現在,各部隊必須離港!

  無論是精神亢奮,亦或是擔憂,各色人等盲從于他們的首領和有著巨大野心的戰士,紛紛聚集到海灘。

  當奧托和他的隨從抵達羅斯人的營地之際,他看到近岸處的阿芙洛拉號上,摘下帽子的留里克在大聲呼喊,拼命晃著雙臂,還有那金色的馬尾被北風吹著拼命向南搖曳,恍若一面旗幟。

  奧托會心一笑:“好小子…”

  他登上了接他上大船的小船,很快攀爬繩梯,就快速躲進了溫暖的船艏的休息室。至于別的羅斯戰士,這一刻他們徹底明白了給船只安裝甲板的重要性。哪怕是貨船,它寬大的船艙里此刻也坐滿了人,一眾人聚在一起散發的熱量也溫暖了彼此,而甲板之上,僅有少數奉命操作風帆、衣著厚實的水手,在不停走動地作業。

  羅斯軍的確不怕大風、不怕降雨,亦是不怕風寒,只因他們的船只擁有甲板,而他們的盟友們,依舊操持著露天的長船,在大浪中航行。

  無論情愿與否,聯軍的船隊在清晨時分離開了沃斯卡斯港。

  奧列金只派遣了區區五十人駐扎于此,一來是看住沒有帶走的戰利品,二來也是看住那些無法作戰的沃斯卡斯女人。這就是身為王者最基本的策略,要讓“值得懷疑”的戰士賣命,那就派兵“保護好”他們的妻兒。

  龐大的船隊在大風下強行航行,只有真的處于大海上,奧列金也不僅為自己的強行之舉擔憂起來。

  年輕時的奧列金也曾在大浪中航行,他覺得年輕時可以征服大海,如今一樣可以。

  可是他忘記了冒險的可怕,也高估了盟友們都是勇士。不!他更是高估了盟友們的船!

  在溫暖祥和的時期,六月份的波羅的海的平均浪高只有半米,如此以來卡爾馬海峽內就更顯平靜。

  當下,正片海域正吹著五級大風,僅卡爾馬海峽內的浪高暴漲到了兩米。

  可以說厄蘭島這根如同面條一般的狹長島嶼,客觀上起到了一定防波堤的作用,此刻海峽外的海域,那浪高早就飆到了六米,局部地區已經達到十米!

  如果這一時代有著即時通信的可能性,奧托就能獲悉來自墓碑島和老家的消息,所謂大海已經巨浪滔天,一切的捕魚作業全部暫停。不僅僅如此,北方的艾隆堡已經下了多日的雨,其毗鄰的河流也變得污濁不堪。

  隨著航行的持續,海浪變得更下兇險,但是這份危險對于羅斯人根本就不存在。

  阿芙洛拉號沒有滿帆,因為如此狂風,風帆搞不好破損,倘若桅桿再被吹斷就糟了。她在海浪里如同快速前進的過山車,航向瞄著西南方,所謂直奔目的地。

  各方的長船都是如此,船上的人們可真是遭了大罪!

  到了中午時分,陰霾終于降下了新的武器——雨。

  降雨發生了,天空中天山雷鳴,突然降下的暴雨給了狂襲的戰士措手不及。

  雨點噼里啪啦落在阿芙洛拉號,奧托還沒有這種體驗,他急需留里克的一套解釋。

  “爸爸?你在害怕嗎?”

  “我…有一點。”奧托尷尬笑了笑。

  留里克依舊是無所謂的模樣,就是休息室里只有高處的窗口露出一點光亮,他看不到父親的憂慮。

  “沒什么,外面是下雨了,至少我們的船只不會進水。”

  “哦?你還使用了什么魔力?”

  “不是魔力,是技術。爸爸,你難道一直沒有注意,我們的甲板根本就不是平的?船舷的桅桿還有大量的孔洞?”

  “啊!原來你一直想到了這個?”

  奧托已然恍然大悟,所謂阿芙洛拉號從一開始鋪設甲板之際就考慮到了排水問題。所有甲板的木材經過了烤制加工,它們擁有了一定的弧度,一個微小的弧度實則已經足夠。

  連帶著那些改裝的貨船都是如此,該技術也將自然而然的運用到未來所有的羅斯船只中。

  奈何,其他的船只就糟了。

  人們抓住船舷的盾牌,或是抓住收起來的槳,他們抓住任何可抓的東西,甚至用繩子將自己與船捆在一起,生怕在如同過山車一般的劇烈上下運動下,被甩出去,掉到海里淹死。

  如果風平浪靜,落水者是可以被救援的,奈何當下面對暴怒之海,落水簡直就是肉身獻祭海神。

  他們也不得不用各種工具,乃至捧起的雙手,將船艙內的積水不斷舀出去。冰冷的雨水沾濕了他們的衣服,結果因人的勞作,許多戰士身上居然開始冒著熱氣。

  他們必須不停舀水,否則船只就會沉沒。

  除了羅斯人因為大船的優勢避難了糟心事,其他船上的人們都開始抱怨國王的魯莽是要拿所有人獻祭。

  浪高實際已經開始逼近三米了,此刻也正是暴風雨最猛烈的時刻,阿芙洛拉號也開始劇烈的顛簸,不過她僅龍骨就有三十米,并不畏懼這樣的海浪。

  事實上,千年后一些瘋狂的漁船,面對十米巨浪都敢于硬闖。很多時候并非他們勇敢,而是身不由己。他們孤懸大海,為了活命只能在滔天巨浪中堅持。

  整個瑞典船隊都在堅持,留里克也驚訝的意識到自己突然有了嘔吐的沖動。

  其實已經有貨船里的人嘔了一大堆,主要是那些被控制起來的沃斯卡斯小孩,還有留里克的那十位來自諾夫哥羅德的女仆。

  如此情景,只有最優秀的航海者能無視暈船,留里克自詡仍需練習,好在他并沒有真的嘔吐,只是精神被鬧得很糟。

  船隊實際的進入到了卡爾馬海峽的中心部分,這里自然最是風高浪急。

  終于,一些可悲的事發生了。

  一艘耶爾馬倫人的長船,它的船帆突然被大風吹斷!桅桿向側方坍塌,連帶著整艘船為之傾覆!船上的三十多名準備搶灘登陸的戰士,全部掉入大海。

  有船只為了搭救落水者,結果鬧出更大的災禍。一艘長船突然沖出了浪峰,又摔倒了浪谷里,也該這艘船上的人倒霉,這艘年久失修的長船,它老朽的龍骨斷裂了,整艘船成了兩截。

  一下子的變故弄得嘔過一次的耶爾馬倫首領溫德森幾乎昏闕,僅僅是一次海難,自己就失去了七十多個弟兄!要知道加上之前的戰爭,他的五百大軍已經不可恢復性的損失了一百三十人!可是,他沒有任何打退堂鼓的機會,包括他本人在也在,也正在生與死的邊緣瘋狂試探。他不僅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船,生怕它突然斷裂。

  船隊沒有被暴風雨澆得沉默,但是巨浪愣是摧毀了多達九艘船只!

  其中,屬于聯軍的有四艘,它們是耶爾馬倫兩艘,烏普薩拉一艘,以及昂克拉斯一艘。

  梅拉倫人沒有巨大的損失,卻又十個倒霉蛋被甩出船,并快速被海浪吞沒。

  變節者也蒙受損失,沃斯卡斯人當然知道硬闖暴風雨的作死行為,奈何如果自己不參戰,活著的人都將被斯韋阿蘭的瑞典聯軍斬殺。

  他們乘坐自己的漁船,劣等的船只遭遇巨大的打擊,好在他們的漁船載員只有十人,損失并不如聯軍嚴重。

  暴風雨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卻給了聯軍戰士刻骨銘心的記憶。

  苦難征程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他們終于離開了最危險的中心海域。有二百人葬身大海,活著的人都受到很大的驚嚇,但他們堅持下來了。

  這兩個小時,聯軍的船隊可謂飚出了他們此生未曾擁有過的瘋狂速度——整個船隊保持了十五節的恐怖速度。

  僅僅這點時間,聯軍愣是完成了絕大部分的旅途,瘋狂的速度讓變節的那個丹麥人法朗西斯都汗顏,當然他也感慨海神沒有收割自己的小命。

  那么說這樣的速度也算高速?因為他們在安全的海風下最多也就飆到十節速度,固然是風越大跑得越快,結果就如這樣,狂風讓長船飚速,更讓大海狂怒。沒有合適的力學結構的船只,就不該硬闖大風。

  拿出二百人“獻祭海神”,奧列金意識到自己兵力損失,他氣憤不已的同時,突然看到了遠方模糊的存在。

  因為厄蘭島就是一座平整的沙洲,它是海拔極低,只有一些松樹、橡樹生長,好在其上有泉眼,使得島上可以住人。

  黑乎乎的東西不是很大,它在地平線上突兀異常。

  滿臉是雨水的奧列金狠狠擦了一把臉,對著自己驚魂未定的弟兄:“兄弟們,感謝神的暴怒吧!我們的前方就是博里霍爾姆!去拿走你們想要的一切!”

  梅拉倫軍的旗艦發出吼聲,吼聲很快感染了友鄰船只。

  海已經不再那般狂躁,暴雨化作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雷聲也沉悶了,情況已經不再難以忍受,當下的海浪也無法再摧毀船只。

  糟糕的海況環境,近岸的海水已經污濁不堪,博里霍爾姆的人們雖然完成了備戰他們也不得不待在木墻內避風。他們的船只也都紛紛推到岸上,卸下帆布后,再以纜繩固定,這份工作實則從昨晚起風之際就開始做了,他們對于避風避雨很有一套。

  但是,他們可沒學過躲避敵軍搶灘登陸的招數呀!

  梅拉倫軍開始了他們的登陸,戰士們已經看到了敵人的巨大木堡,還有堡壘前密集的房子,乃至十多個嚇傻了的當地人。

  奧列金顧不上那么多,他凍得發僵的右手握著劍柄,跟著自己“被迫勇敢”的戰士下船,結結巴巴的說:“兄弟們,給我去戰斗!”

  好在年富力強的卡爾成了大家最需要的軍事統帥,他被任命為“戰爭酋長”真是實至名歸。他帶著“黑衣戰士”們,卸下做好的攻城錘,立刻投入到戰爭中。

  聯軍的船只也都開始陸續沖灘,各部族的戰士發了瘋的要登陸,并非他們勇猛,只是他們在海上被嚇瘋了,繼續上岸找回真正的安全。但在奧列金看來,自己的盟友怎么一下子成了瘋狂的熊和狼?也好,他們勇敢就能讓自己快速取勝。

  奧列金也看到,五艘羅斯船只就是待在近海處,哪怕很大他們還是從船上拋下“東西”后就定在海上,他們仍然要做看客。

  羅斯人就是拋錨看戲了,留里克和奧托,以及大量的戰士站在甲板。

  “啊,這是那個博里霍爾姆?”留里克驚訝道。

  “看起來是的。”奧托看著盟友們已經開始拆房子,不由的手癢癢,“我們真的就當看客?”

  “不然呢?”

  “依我看還是派人登陸,這是更偉大的作戰,也許我不該缺席。”

  “算了吧。”留里克搖搖頭,“爸爸你就是沉不住氣,依我看,我們繼續看戲。奧列金絕不可能快速打下這座更大的堡壘,等到他們需要我們支援的時候,我們再登陸。”

  “好吧。”奧列金拍拍身邊繼續蓋著油布的扭力彈弓,“我們還需它們砸毀敵人的墻。”

  “這…但愿如此。”留里克望著敵人明顯更大更厚實的墻,可沒有老爹這么樂觀。

  仿造的羅馬蝎子弩也能砸穿那些厚墻?呸!要么是更強的野驢投石車發射大石頭,要么干脆上配重拋石機。不過這兩種武器就過于沉重,可不是自己的船載扭力彈弓能快速拆卸投入作戰的。

  很快,瑞典大軍拆除近海房子,不分皂白殺死近岸漁民的舉動,很快就被堡壘處放哨的人發覺。一開始燒餅覺得突然出現的黑壓壓的東西是自己眼花,直到他們意識到,那些報信的沃斯卡斯居然說的是真的。

  恐怖的消息被哭喪著臉的哨兵匯報給首領施泰因,一支無懼巨浪的敵人出現,立刻引爆了整個局面。

  縱使整個世界下著小雨,博里霍爾姆龜縮在堡壘的兩千余人緊急動員起來,其中的一千二百名戰士,開始各就各位,誓要干掉那些必然要攻城的敵人。他們已經有所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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