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靈宣傳位上,安德烈看著源能數值的上漲幅度,微微點了點頭。
今天的展覽才開始這么一會,源能上漲的勢頭已經相當猛了。
到現在已經增加了20多點源能值,等到今天結束,說不定源能值的上漲幅度能夠到達300點甚至更多。
“不過照這個架勢,就是再經過一天的口碑擴散,也不一定能夠超越騎士傳說。位置的劣勢還是太大了。”
安德烈的目中露出無奈之色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是他宣傳位上只有一臺世界共享儀,現在不少體驗者都得排隊等著。
要是能夠有多臺世界共享儀的話,源能上漲的速度還能再快一些。
就在安德烈腦海中閃動著這些念頭的時候,一個少女在宣傳位上坐了下來。
“好冷的人…”
在看到這個少女第一眼的時候,安德烈就莫名的有了這種感覺。
這個少女就像是游離在世界之外一樣,好像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她的表情有所變化。
她身上散發出的優雅氣質也表明,這個少女恐怕來頭不小。
“這樣的人來這里做什么?”安德烈心中閃過疑惑。
“我要體驗閃靈世界,謝謝。”
少女禮貌地和安德烈說了一聲,然后就進入了閃靈世界之中。
“可能是因為好奇吧。不過到目前為止,愿意來體驗閃靈世界的還是男性比較多,女孩子好像天生就對這種世界不太感冒,也不知道他能夠支撐多久。”
“可能在丹尼出現幻覺的時候就會被嚇到退出吧。被血水淹沒的感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撐得住的,就連一些膽子小的男性都在這里被嚇得退出來了。”
懷著這樣的念頭,安德烈靜靜等待著。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數分鐘過去了,這個少女竟然還沒有被嚇出來。
而當安德烈看到世界共享儀上的源能數值時,錯愕的表情在安德烈面上浮現。
從剛才到現在,上面的源能數值沒有任何變化。
這也代表著,直到現在,閃靈世界中的一切都沒有對這個少女造成任何驚嚇!
“這怎么可能!”安德烈的目中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到現在恐怕已經經歷了數個驚悚點了吧,怎么會一點數值變化都沒有?
難道是世界共享儀壞了,導致這個少女體驗到的世界跟別人不太一樣?
這時候,一旁的戴維斯對安德烈解釋道:“這位小姐是阿卡莎·丘吉爾,丘吉爾家族的唯一法定繼承人。”
“但很不幸,從小時候開始,阿卡莎小姐就患有一種奇特的心理疾病。她無法感受到恐懼、高興或是別的情感,這對她的日常生活造成了極大阻礙。”
“這并非生理性的病變,心理醫生也只能建議她尋找一些強烈的情感刺激。只要能開始感受到情緒的變化,溫蒂小姐應該就能夠逐漸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阿卡莎小姐這次來就是為了試試,看你的閃靈世界能否讓她產生恐懼。”
而此時,在閃靈世界內。
藍衣小女孩正向著丹尼招手,面上掛著扭曲的笑意。
丹尼看到她們的尸體橫在通道之中,嚇得發出驚叫。
但從丹尼視角體驗這一幕的阿卡莎面上卻沒有絲毫波動。
她甚至脫離了丹尼的視角,像幽靈一樣行走,近距離地來到了藍衣小女孩身邊,摸了摸她們躺在地上的尸體。
但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沒有任何恐懼的情緒。
“這個閃靈世界已經很不錯了,這樣也不行么?”
阿卡莎皺了皺眉頭,靜靜地體驗著劇情。
很快,杰克說出了讓無數人毛骨悚然的臺詞。
“丹尼,我要你陪我,陪我在這里玩。”
“永遠,永遠,永遠!”
阿卡莎冷眼看著這一幕,淡淡地點了點頭:“有點意思了,但我能感覺到,這還遠遠不夠啊。”
接下來一連串的劇情發生。
一系列的驚悚情節足以讓常人嚇得魂不附體,但阿卡莎卻搖了搖頭。
這樣的驚悚程度比之前杰克說出臺詞的時候還要差一些,更不會對她有什么刺激。
“如果那就是最嚇人的部分,那還有必要繼續體驗么?”
“如果還是這樣,我不準備再浪費時間了,該退出了。”
阿卡莎有些失望。
“或許我永遠無法成為正常人了吧。”
“無法體驗到愛的話,也就只能勉強找個異性,延續丘吉爾家族的血脈了呢。”
就在她這么想的時候,情節也進展到了高潮。
溫蒂來到了大廳中,翻閱著杰克的手稿,發現上面全是在重復一句話——全是工作沒有休息,杰克將會發狂!全是工作沒有休息,杰克將會發狂!
“你喜歡嗎?”
杰克的聲音響起,溫蒂抬頭看去,杰克就出現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
哪怕是作為法醫學徒解剖過尸體的戴維斯,在遇到這一幕的時候也無法克制心中的恐懼。
而兩天時間里,在數百體驗者中,能見到這一幕的也只有戴維斯一個而已!
阿卡莎的心跳稍微加速了一瞬。
她打消了要退出的念頭,自語道:“這樣么?有點意思了。”
溫蒂被杰克嚇得發出大叫聲。
“你喜不喜歡?”杰克笑著逼近。
溫蒂顫抖著向后退了一步。
“你在這里干嘛?”杰克的聲音竟透出幾分溫和。
“我…想要…找你談談。”
“好,談就談。”杰克翻翻文稿,“你想談什么?”
溫蒂始終抓住那根棒球棒,雙眼驚恐地盯著杰克:“我…我忘記了。”
“是丹尼的事嗎?”杰克的聲音回響著,“好像是關于他的事。”
“我們該談談丹尼的事。”杰克的聲音回蕩著。
“我想…我們該談談怎么處理他?”杰克笑著向溫蒂逼近,“你認為我們該怎么處理他?“
溫蒂哭著向后退:“我不知道。”
“不會吧,我想你有一些非常好的想法,關于如何處置丹尼,我想知道是什么。”杰克頭發蓬亂,眼睛緊緊地盯住溫蒂,眼珠仿佛馬上就要從眼眶里跳出來。
“我…我想也許他應該去看醫生。”溫蒂可憐地說道。那孩子精神緊張,傷痕未褪,到現在一言不發,他需要離開這里,全家都需要離開這里!
“應該去看醫生?”
“是的。”淚水順著溫蒂的臉頰不停地流下來。
“什么時候該去?”
“越快越好,求求你!求你!”
“你覺得他健康有問題?”杰克向前邁了一大步,溫蒂漸漸被逼到了墻角。
“是的。”
“你很關心他。”杰克說,“你關心我嗎?”
“當然!”溫蒂叫著。
“當然?你想過我的責任嗎?”杰克叫起來。
“你說什么?”
“你曾想過我的責任嗎?你想過,我對我老板的責任嗎?你想過,我同意照顧旅館的一切到5月1日嗎?你覺得這整件事重要嗎?老板對我非常有信心,而且我也簽了合約,答應接受這份工作,這整件事,你覺得重要嗎?你知道什么是職業道德嗎?”杰克發狂般地叫起來。
溫蒂卻已經無路可退,只有登上身后的臺階,那臺階通向二樓的平臺,約有四十幾級臺階。
“你想過如果我沒有盡到我的責任,我的未來是什么樣嗎?你想過嗎?”杰克又向前了一步。
溫蒂退到樓梯,她開始做最后的掙扎,她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和兒子的傷害者。他瘋了!
溫蒂揮著棒球棒大喊著:“走開!”
而這卻激怒了杰克,他最討厭女人在他面前指手劃腳。
“為什么?”
“我只想回我的房間。”溫蒂懇求著。
“為什么?”
“因為,我很困惑,我需要好好想想。”
“你已經有夠多的時間思考,現在多幾分鐘有什么好處?”杰克猙獰地笑著。
“走開!求求你,別傷害我!”溫蒂眼看就要接近失控的邊緣,她手中的棒球棒痙攣似地抖動著。
杰克看著溫蒂受驚嚇的面容,張開手,向溫蒂做出了一個要抓住她的手勢。
“走開!”
溫蒂雙目圓睜,揮動球棒擊中了杰克的手臂,杰克感到一陣疼痛,縮回了手。
就在這一瞬間的停頓中,溫蒂不受控制地又向杰克揮去了重重的一棒。
沉悶的聲音響起,杰克護住自己,慘叫著,從樓梯的頂端向下仰頭摔去,滾落在了一樓的地板上,額角流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