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這天去了他姐姐蕭素素家。
蕭素素就和他說起了許家的事情。
“小弟你也別成天傻吃傻玩的,你在外頭交的朋友多,要是知道哪個大夫好的話,就趕緊給許家引薦一番。”
蕭元一個勁的點頭:“我知道了。”
蕭素素還是不放心:“我聽說許寶兒這回恐怕是不成了,許老爺和許太太哭的淚人一樣,不知道安寧妹妹怎么樣了?許家亂的不行,安寧妹妹恐怕也是吃不好睡不踏實的。”
蕭元一聽涉及到了安寧,立刻就上了心。
“我回頭就找個好大夫給許家送去,對了,姐,你說我要不要整一桌席面給許家送過去啊。”
這話問的蕭素素都想揍這個弟弟。
“送席面干啥?”
“我怕他家顧不上吃飯把安寧妹妹餓壞了。”
蕭素素氣的狠拍了蕭元一下:“他家就是再亂,也餓不著安寧的,你冷不丁的送席面過去,你讓人家怎么想,你要是想送,就送個小物件,直接交給青杏,青杏會交到安寧手里的。”
“好的,好的。”
蕭元含著笑:“我姐夫沒在家啊。”
蕭素素嘆了口氣:“你姐夫去江寧了,這幾天是回不來的。”
她想想丈夫的辛苦,再看看這個還一團孩子氣的弟弟,就忍不住勸道:“小弟啊,你也是快娶媳婦的人了,往后可不能再這么著了,咱們該立起來了,往后你得給爹娘養老,還得養你媳婦,不能讓你媳婦跟著你受委屈,咱得掌得起家業啊,老這么著玩可不成。”
蕭元別過臉,有點不太愛聽他姐的數落:“姐,你這話說了多少回了,咱家怎么了,又不愁吃喝的,我怎么就不能玩了。”
蕭素素又嘆了一聲:“罷,以后讓你媳婦管你。”
蕭元怕他姐再說什么,就著急忙慌的跑了。
他在街上轉了一圈,就找了一家銀樓。
才走到門口,就碰上時常和他在一處玩的姓徐的,人稱徐九的公子。
“蕭兄。”
徐九拽住蕭元:“好些日子沒見過你了,今兒見著了,咱得好好喝兩杯。”
蕭元笑了笑:“改天吧,我今兒還有事呢。”
“能有什么事啊。”
徐九就硬拽著蕭元不松手。
蕭元指指銀樓:“我給我媳婦買個首飾去。”
“不就是首飾嗎,我家也有銀樓,改天送你幾件。”徐九還是想拉著蕭元和他喝酒。
哪知道蕭元一聽這話就生氣了:“徐九你啥意思啊,是打量著我傻,還是嫌棄我蕭家窮啊,我送我媳婦東西用得著你送?蕭爺我沒錢買啊,那是送我媳婦的,送我媳婦的,拿你的算怎么回子事。”
這話問的,徐九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成,成,是我錯了,我錯了。”
他從身上解下一塊玉佩遞給蕭元:“我才得的,給你賠罪還不成么。”
蕭元接過來一看那塊玉佩還真不錯。
正了他也想買一塊了,這有現成的,不要白不要:“行,那這事就算了,你也別攔著我了,我得趕緊進去。”
徐九還真就沒再攔著。
蕭元把玉佩系在腰間就大搖大擺的進了銀樓。
他在銀樓里選了挺長時間,最后看中一支累絲金鳳,就直接買了揣懷里直奔許家。
走到半道上,蕭元又想著空著手去許家似乎是有點不太好,便去自家的鋪子挑了一簍肥美的螃蟹,又拿了些點心,叫了伙計帶著去了許家。
許太太這幾天把家里的一應事情交給安寧打理,她光顧著裝病裝難受了。
安寧才跟幾個婆子對完帳,就聽小丫頭說蕭少爺來了。
安寧趕緊讓人去給許朋舉送信,她打發走了丫頭婆子,讓青杏來給她重新梳妝好了,就直奔前廳。
許朋舉一臉憔悴的見了蕭元。
蕭元一看許朋舉這樣子,心說恐怕許寶兒真的兇多吉少了。
他還真就開始擔憂起安寧了。
“伯父安,這幾天我家掌柜的弄了一些蟹,我瞧著挺不錯的,就送來些給伯父伯母嘗嘗鮮。”
蕭元臉上帶著笑:“還帶了一些糕點孝敬伯母。”
他說是孝敬許太太的,可許朋舉哪里不知道,那就是送給安寧的。
“賢侄有心了。”
許朋舉強笑一聲:“只是我家這會兒忙亂的很,怕是招待不好賢侄的。”
蕭元知道許朋舉這會兒沒心思陪他說話,便起身告辭:“東西送到就成,小侄告辭了。”
許朋舉站起來送他,他趕緊擺手:“您留步。”
從前廳出來,蕭元就看到了青杏。
青杏站在墻角沖他招手。
他呵呵一笑走了過去。
跟著青杏七拐八繞的,在一個小亭子里蕭元就看到了安寧。
他打量安寧,發現比前次見到的時候瘦了一些,一時間就心疼起來。
“妹妹瘦了。”
安寧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哪瘦了,根本沒瘦啊。
她朝蕭元走了幾步,離的近了,安寧才發現這一世的蕭元長相是真的特別特別好,反正還是他自己的樣子,只是比前幾世更好看了。
就這么說吧,就好比他自己加了美顏加了濾鏡的樣子。
她摸摸自己的臉,心說蕭元要是換了女裝,恐怕還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的。
也難怪原身要死要活的非得嫁蕭元了,就這顏值,有幾個顏控能頂得住啊。
蕭元從懷里摸出那個累絲金鳳來,含笑遞給安寧:“在銀樓里買的,不知道妹妹喜不喜歡。”
安寧樂呵呵的接過來,把金鳳戴在頭上,笑著問蕭元:“好看嗎?”
“好看。”蕭元看的目不轉睛,他又朝安寧走了兩步,才想說幾句悄悄話,那邊青杏開始咳嗽了。
安寧知道這邊要過來人,就趕緊催蕭元:“改天我要出門去幽禪寺上香,咱們在寺里相見,你趕緊走吧。”
蕭元也知道不便久留,很留戀的看了安寧幾眼:“那我走了啊…”
他才走了幾步,安寧就追了過來。
蕭元一喜,心說看來媳婦是舍不得他了。
誰知道安寧追過來的時候臉色十分嚴肅,她指指蕭元腰間的玉佩:“這個是從哪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