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給我說說結果。”林希言著急地催促道,“這飛機什么時候能來。”
“先說好了,我說了你可別生氣。”何紅軍看著他小心翼翼緩緩地說道,“上面說讓咱們耐心等待。”
林希言閉了閉眼,壓抑著自己怒氣,微微一笑道,“等到什么時候?”
“這個…”何紅軍吞咽了下口水身體后傾小聲地吐出兩個字道,“沒說!”
“沒說?”林希言怒極反笑道,“這是讓我們等到猴年馬月也得等吧!”
“那個…決定權不在咱們手里。”何紅軍無奈地看著他說道,“不等也得等。”
“我等!”林希言勾起唇角咬著后槽牙道。
“你不生氣?”何紅軍上下打量著他說道,身體靠近辦公桌,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我生氣有用?”林希言劍眉輕挑看著他說道,“我現在已經被氣的沒脾氣了。”
“對了,這是老大哥剛給我的規劃書,有關咱們機場的,你懂俄文,你看看。”何紅軍說著將規劃書遞給了他。
林希言拿過規劃書翻看了起來,中間卸了三次,強忍著怒氣才才看下去,到最后忍不住爆粗口道,“扯淡!”
嚇了何紅軍一跳,斯文有禮的他竟然如此的粗魯,讓他沒想到。
“里面寫的很過分嗎?”何紅軍面色凝重地看著他問道。
“技術性的東西我就不說了,只說說他想讓咱們重建機場。”林希言直接起身走到地圖前,擰著眉頭看著整個城區。
何紅軍走過去站在他身后看著地圖,眨眨眼道,“你倒是說話啊?它著里面寫什么了?”
“他想把機場建在這里。”林希言食指點著地圖說道。
“扯淡!”何紅軍聞言暴跳如雷道,“就現在機場維修都是我求爺爺告奶奶,向上面討來的資金,重新建個機場。他干脆把我給買了,看看能換多少錢。”來回踱著步道,“好嘛!他上嘴皮一碰下嘴皮重建一個機場。”
“別氣,別氣。”林希言趕緊勸他道,“你的身體,身體。”
“老子身子好的很。”何紅軍火冒三丈的說道,額頭的青筋暴突。
“聽我說。”林希言拉著他坐到待客區的沙發上,又疾步跑到辦公桌前,拿起茶缸,察覺水不多了,又拿著暖瓶蓄了點兒熱水,端給他道,“來來,喝口水順順氣。”看著他接過自己手里的茶缸道,“其實這份規劃書說的有道理,他選址的地方,就整個城市未來發展方向是合理的。以長遠之計來看眼光很獨到的。”
高興地又道,“這里還夸咱的飛行技術不錯,整個機場運行也值得表揚。”
何紅軍端著茶缸哆了兩口,“他夸我們有什么用,我現在急需的是飛機,飛機。”重重地將茶缸放在茶幾上,水撒了些出來,“我機場建的再好,沒有飛機,我養蚊子啊!”
“我知道,先讓飛機飛起來對于我們來說是最重要的。”林希言看著他語氣溫和地說道。
“遠水解不了近渴,要解決當務之急。”何紅軍食指敲擊著茶幾道,“現在怎么辦?要怎么說服老大哥。”
“照實說唄!無論什么規劃書,都得按照實際情況來規劃。”林希言看著他認真地說道,遲疑了一下又道,“我現在就怕?”
“怕什么?怕我們不栽下梧桐樹,人家的的鳳凰不來。”何紅軍看著他一語中的地說道。
“嗯!”林希言深吸一口氣,看著他道,“他們的規劃書,又不是拍板定案了。還有機會挽救。因地制宜,即便建新機場,我們也沒有那么多乘客來乘坐飛機,鐵老大,可不是浪得虛名。”
“你說的都對,可我擔心上級領導都聽他們的。”何紅軍憂心忡忡地說道,“現在怎么辦?”
“那只能寫一份符合機場現實的規劃書,來獲得上級領導的認可。”林希言想也不想地說道,“得拿出令人信服的干貨才行。”
“這個就拜托你了。”何紅軍直接下令道。
“這份規劃書給我,針對他的內容,我逐一闡述。”林希言一臉正色地看著他說道。
“也幸好咱集訓了三個月,工作上無論是態度還是效率都顯著的提高,俄語方面也提前下手。”何紅軍無比慶幸地說道,“不然咱們更讓人家給批的一無是處。”
“等大學生畢業了,有新鮮的血液注入了會更好。”林希言高興地說道,一掃剛才的陰霾,拿著規劃書站起來道,“我走了,現解決眼前的麻煩,至于飛機,我已經被熬的沒脾氣了。”
“耐心等待。”何紅軍看著他寬慰道,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我走了。”林希言轉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伏案,奮筆疾書。
花半枝從手術室里出來,這場手術整整進行了一上午,把人都累壞了。
病患身上不僅有勛章,還有其他的暗疾,花半枝為了確保手術的成功,所以跟著進了手術室,隨時查探情況,將最為細致的人體構造圖隨時隨地的畫出來,充當秦凱瑟的眼睛。
兩人現在配合的極有默契,往往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今天多虧你了。”秦凱瑟拍著花半枝的肩膀道。
“也是秦姐的業務能力強,當機立斷。”花半枝真心佩服地看著她道,知道她業務能力強,今兒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不虧是以優異的成績從皇家醫學院畢業的。
“怎么樣?”秦凱瑟看著她說道,“看你緊張的額頭上都是汗,這里澡堂子是熱水,比在家洗澡好。”
“不了。”花半枝搖搖頭道,“我還是回家洗好了,我不怕冷的。”她背后的傷還是不嚇人的好。
天氣轉涼,在家洗澡就不太方便了,沒人的時候她可以躲進乾坤戒里。
“咱們家屬院什么時候也修個澡堂子,不然這到了東西洗澡真成問題。”秦凱瑟不滿地說道,“幸好醫院洗澡方便。”
“好像建澡堂子了,至于什么時候能建好不知道,這得問你家那口子了。”花半枝笑著打趣道。
秦凱瑟認真思索道,“這事我回頭問問。”